筆趣閣 > 隋末之大夏龍雀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老匹夫 你的事犯了
    李煜臉上盡是不屑之色,他看着岑文本一眼,還沒有說話,就見向伯玉走了進來,手上拿着兩張紙,李煜接了過來,看了一眼,輕笑道:“岑先生,你我還在這裏商議如此處決此事,人家都已經準備好下一步的計劃了,想要固國本了。”

    岑文本先是一愣,最後目光落在向伯玉身上,頓時低着頭不說話,不過,當李煜將手中的兩張紙遞給他面前的時候,岑文本纔看清楚其中的內容,這是楊弘禮和楊繚兩人交談的內容。他看着紙張上的內容,心中駭然,上面不僅僅寫了內容,甚至連兩人坐的方位都給寫了出來,岑文本額頭上都露出冷汗。

    他這是害怕,曾經有人傳言,鳳衛無孔不入,在滿朝文武中都放了鳳衛,專門刺探朝中的信息,他雖然有所覺察,但現在看來,鳳衛的厲害不僅僅是如此。

    “陛下,這,這兩人實在是該死。”岑文本按住心中的畏懼,雙目中閃爍着光芒,忍不住說道:“國本何等重要,居然被這兩人算計,着實該死。”楊弘禮和楊繚兩人一環套着一環,他剛纔還認爲李煜此舉會壞了大夏皇帝的名聲,現在看來,李煜的安排是沒有錯的,一旦讓楊繚上朝,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傳旨吧!”李煜淡淡的說道:“他楊繚不是算計無雙嗎?朕倒要看看,他廷杖之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還真的以爲天下人都是蠢材,就他聰明。”

    “是,臣這就去傳旨。”岑文本哪裏還敢在這裏停留,趕緊讓人寫了聖旨,用了玉璽之後,領着幾個御林軍朝楊府走去。

    馬車之中,岑文本看着手中的聖旨,面色陰晴不定,他已經感覺到李煜的不一樣,和以前相比,更加的難伺候了,尤其是鳳衛,讓他不寒而慄。

    “還真的以爲,這是在以前的楊廣時期嗎?就算是皇后族人又能如何?不明白眼下的局勢,再怎麼有權有勢也不行。”岑文本微微嘆了一口氣,在此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楊弘禮和楊繚兩人正在府上說話,聽說聖旨來了之後,楊弘禮看着楊繚一眼,忍不住說道:“九叔果然厲害,這下聖旨來了,肯定是對你的加封。”

    “還是皇帝聖明,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就算是討厭老夫,最起碼面子上的事情也要做一下,也要讓世人看一下,看一下他的聖明。”楊繚十分自得的摸着一下花白的鬍鬚,雙目中多了一些得意之色。他口中雖然誇讚着李煜,實際上,是在嘲笑李煜,就算是人間至尊,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妥協。

    “九叔所言甚是。”楊弘禮連連點頭,他親自攙扶着楊繚朝前廳走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楊氏族人楊繚者,狂悖犯上,妄論國事。杖二十,即刻行刑。”岑文本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人,臉上多了幾份譏諷之色,自以爲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實際上,在天子面前,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只是不知道此事之後,還能不能保住性命。

    “啊!”楊弘禮首先反應過來,他忍不住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首輔大人,是不是弄錯了,九叔對陛下忠心耿耿,怎麼會狂悖犯上呢?”

    “楊尚書,是不是狂悖犯上,你們自己心裏有數。有些事情,陛下不說,並不代表着陛下不知道。陛下仁慈,只是廷杖二十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做人要知道感恩。”岑文本冷笑道:“楊尚書,接旨吧!”

    “昏君啊!李煜,你這個昏君。”楊繚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了,他身軀顫抖,雙目赤紅,他站起身來,揮舞着乾枯的雙手,大聲吼道,聲音淒厲,宛若老鴉一樣。

    “昏君?陛下仁德愛民,現在更是一統天下,乃是蓋世明君。”岑文本冷笑道:“倒是你,你以爲是士林前輩,實際上,對朝廷,對天下,對世人沒有任何功勞可言,卻仗着一把年紀,狂悖犯上,陛下凱旋而歸,被你堵在城門半個時辰之久,你是得到了偌大的名聲,卻陷陛下於不義的境地,像你這樣的人,還有何面目說什麼忠君愛國?又有何面目說自己是士林之首?你是什麼人物,不爲朝廷棟樑,卻敢妄議國本?真是天大的笑話。”

    楊繚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李煜會這樣處置自己,想到二十廷杖,楊繚有些後悔了。

    “壓下去,打。”岑文本面色冰冷,看也不看楊繚一眼,而是望着一邊面帶憤怒的楊弘禮,冷哼道:“真是好大的膽子的,國本之事也是你能決定的,還想召集羣臣,結黨謀私,逼迫天子,楊弘禮,真是好大的膽子。”

    “我,我沒有。”楊弘禮面色大變,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被岑文本知道了,看的出來,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了,楊氏上下都會倒黴。

    “你以爲本官前來聽你辯解的?”岑文本用憐憫的眼神看着楊弘禮,這個傢伙連事情的真相都不知道,居然還想着辯解,紫微皇帝早就掌握了證據了,可笑他自己府上出了內奸,還不知道。

    “你,岑大人,孤山公年邁,莫說是二十下,就是兩下,恐怕也支撐不下去,若是打死了他,必定會有礙陛下的聖明啊!”楊弘禮不知道這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個時候,他已經來不及計較這麼多了,先保住楊繚的性命再說。

    “這個時候知道害怕了?當初做什麼去了?老老實實的遊山玩水不說,卻偏偏來干涉朝政,我大夏的朝政也是任何人可以干涉的,倚老賣老,還真的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岑文本不在意的說道:“陛下說了,他死後哪管洪水滔天,只要在世的時候,世人聽話就行了。至於名聲是什麼,你認爲一個開國之君還在乎這些東西嗎?給我打。”

    楊弘禮聽了面色蒼白,雙目中閃爍着驚恐之色,哪怕耳邊傳來楊繚的慘呼聲也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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