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聽我說的有些道理,齊局也變得嚴肅起來,頻頻點頭。
“既然另外一本賬本關係他的身家性命,那就不能讓賬本變成死物,只有活物才能起到威脅的作用。”心中的思路漸漸明確,我甚至感覺到自己已經觸摸到了徐子銘的祕密。
“活物這怎麼解釋”秦副省長皺着眉頭疑惑的問道。
“若是這本賬本僅僅是找個穩妥的地方藏起來的話,不管地方有多隱蔽那都毫無意義,就像現在,他身後那些人爲了自保,完全可以來個丟車保帥,只要把徐子銘除掉,那本賬本也就成了無用的東西,只能在某個陰暗的角落慢慢發黴腐爛,或許永遠也見不到天日了,徐子銘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
“有道理,你接着說”胡老爺子讚許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大膽的猜測一下,這本賬本一定掌握在徐子銘極爲信任的人手裏,只要徐子銘遇到什麼危險,例如他失去自由或者身後那些人慾圖除掉他,關鍵時刻這本賬本能很快被人拿出來作爲他保命的憑仗。”
“還是後生可畏,我們幾個老傢伙想破頭了都還在原地打轉,總認爲賬本肯定埋在什麼隱祕的所在,卻從沒從這個角度想過問題。”秦副省長由衷的誇讚道,弄的我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倒是個新思路,而且極有可能,齊局,與徐子銘關係緊密的人你們可曾調查過”看樣子楚副廳長也比較贊同我的觀點,轉過頭去問道。
“與徐子銘關係親密的人倒是不少,他父母以及姐姐,還有他那位爺爺,只是您也知道,這幾位的身份”齊局好像有些難言之隱。
“什麼身份不身份的,都是普通的共產黨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沒那麼多特權可講。”胡老爺子一聽這話登時就火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訓斥道,齊局嚇的大氣不敢出,求助似得盯着秦副省長。
“老書記說的對,中央這次是下了大決心的,對於這些腐.敗分子不管涉及到何人,都要堅決打擊絕不姑息,小齊,你放開手腳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徐家那些人該調查的就調查,當然,那位老爺子今年已經快九十了吧也是一位老革命了,我想這件事應該與他無關。”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有時候多少還是要注意一點影響的,老書記,你看是不是要請示一下上面畢竟這種層次的調查,沒有上面的支持咱們可做不了主啊。”
胡老爺子那張老臉愈發的陰沉了。
“甯浩,你是不是還有話說”還是楚副廳長眼尖,瞧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忽然問道。
我猶豫了下,還是把想法說了出來:“徐子銘喜歡出其不意,別人能想到的他多半不會去做,就像開始認爲那本賬本上肯定記載着所有的信息,哪曾想他竟然把賬本一分爲二,所以我覺得我們把注意力放在他家人身上可能也是徒勞的。”
“哦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小齊,除了他家人之外,還有與徐子銘關係親密的嘛”
“生意合作伙伴有幾個,其中一個叫曹炎的最近一段時間與他往來不斷,而且現如今就在本市。”
從齊局的話語中可以得知,他暗地裏對於徐子銘的調查還真是事無鉅細,連曹胖子他都知道。
“那就把精力放在這幾個人身上,特別是這個叫曹炎的,要重點調查。”
見秦副省長就要拍板決定,我趕忙舉起手來:“秦副省長,我能再補充兩句嗎”
“啊好今天以甯浩的意見爲主,有什麼想法你大膽的說。”
“我覺得這個調查方向依舊有點問題,還是沒脫離常規思路,能從表面上就看出來與他關係密切的,不一定真的就關係密切。”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按理來說在這種場合聰明的做法應該是閉嘴別說話,可見到對於徐子銘的調查陷入了死衚衕,我又有些着急,畢竟對於我來說他可是最後的心腹大患了。
“甯浩,你有懷疑的對象”
薑還是老的辣,胡老爺子立刻就從我的話語中聽出了不同的含義。
“倒是真有這麼一個人,我也只見過一回,說實在的純粹是當時的感覺,覺得他與徐子銘之間關係非同一般。”
“這人是誰”
齊局,楚副廳長,連同秦副省長異口同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