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臨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夭小妖又變了卦，然而我的慾火已經被完全點燃，僵持片刻之後，還是夭小妖妥協了。
江邊酒店頂層套房，立於巨大的落地窗前，小半個魔都的景色盡收眼底，夭小妖睡着了，原本這丫頭就習慣白天睡覺，再加上一番不下於萬米長跑的折騰，夭小妖很快便沉沉睡去。
想起早前被翻紅浪肢體交纏的情景，心中忽然生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夭小妖太投入了，那種全身心忘乎所以的狀態讓我有些害怕，生怕她在那種炙熱彷彿能融化一切的情緒中傷到自己。
我不知道這丫頭怎麼了，似乎有些心事，可又不肯明說，站在窗前，手中的煙已經不知不覺變成了菸頭，不遠處的那條黃浦江像一條蜿蜒的玉帶，從城市中間穿過，把魔都一分爲二。
五點多鐘，日頭早已西斜，眼光也不像午後那般刺眼，透過厚厚的玻璃窗照在身上，暖暖的。
忽然，手機響了，這部手機是離開sz時劉隊丟給我的，機會沒什麼人知道，也就早上給徐寅和鬱總各打了一個電話，收拾了心情掏出手機一看，是劉隊的號碼，我趕緊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背景聲音有些嘈雜，似乎是在馬路邊，劉隊的語氣比較焦急，一開口就告訴我一個壞消息。
“bj來的工作組直奔魔都了這麼快”聽劉隊說完，我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在sz險些吃了閉門羹，既然知道你已經離開，那繼續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
我離開sz的事並不算多隱祕，警方要想查根本不需要花太多的功夫，只是我不明白，bj的工作組的目標既然是我，爲何不大張旗鼓的造勢，這樣兄弟單位也好配合工作，反而要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的。
對於這個疑問，劉隊也說不清楚其中的原委，只是猜測可能bj警方內部分歧嚴重，在是否通緝抓捕我這個問題上遲遲沒能統一意見，而派出的工作組，很可能是在奚家的壓力之下做出的一種表態。
當然，這並不是說工作組只是走個過場，要是我真撞在槍口上，對方順勢把我抓起來也是有可能的，更讓我憂心忡忡的是，魔都乃徐家的勢力範圍，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是徐家藉機利用工作組來牽制或者對付我，就有些麻煩了。
對此劉隊還是極有怨言的，我能理解他憤怒的緣由，一向勤勤懇懇嫉惡如仇齊局最終也成淪爲了政治博弈的犧牲品，這如何能不讓人憤慨。
掛了劉隊的電話，好半天我都有點沒緩過勁來，沒想到在這場風暴之中，最早受到波及的竟然是齊局，我本想給他打個電話，猶豫良久我還是放棄了。
晚上七點半離開酒店，跟鬱總約的地點是江南夜總會，這裏似乎已經成爲他在魔都的大本營。
等我和夭小妖趕到江南夜總會的時候，華燈初上，不過這個點夜總會剛剛開始營業，客人還不多，而那位鬱總卻早已等候多時了。
在夜總會最大的一間包間內我再次見到了這位脾氣有些怪的中年男人，不過今天他倒是顯得熱情許多，臉上的笑容比往日加在一起還要豐富一些，這讓我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氣氛有些詭異。
“甯浩，正巧，有人想見見你。”
“見我”瞧着姓鬱的臉上堆起的那抹不算真誠的笑容，我蹙了蹙眉。
“要不咱的事等會再談，你先去見見”鬱總難得放下身段徵詢我的意見，“就在隔壁。”
“鬱總都這麼說了，那就先見見”
聽我這麼說，小妖偷偷扯了扯我的衣角，動作幅度雖小，不過還是被眼見的鬱總瞧見了，他微微一笑，“放心，一位老人家，沒惡意。”
“我要一起去。”夭小妖絲毫不給面子。
姓鬱的一怔，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很快又緩和了下來，“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出了門，隔壁包間門口守着兩個年輕人，身材壯碩目露精光，看見姓鬱的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同時把目光落在了我和夭小妖身上，不過直到姓鬱的推開包間門，二人也沒吭聲，更沒有阻攔。
“你兩進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包間內只開着小燈，光線昏暗，透過半開的門縫往裏瞧，似乎能看到一個瘦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