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腹黑公子不好惹 >第一百零三章 美美的牛羣
    子俞看了下被摁住的妖豔婆子,似乎有些眼熟,想了許久纔想起來,這不是一直求着要來當廚孃的那個麼

    就算不要人家當廚娘,也不用把人摁住吧

    子俞疑惑問道:“是這人偷東西讓吟兒抓住了”

    花泣笑笑搖頭:“子俞,你把她帶去前堂,打上幾板子,就明白了”

    子俞畢竟是堂堂朝廷命官,不能無緣無故把人抓起來先打一頓,但還是把妖豔婆子給弄去了前堂。

    衙役把妖豔婆子往堂上一扔,不用打,婆子就自己招了。

    傍晚時分,妖豔婆子不再妖豔,蓬頭垢面,一身邋遢,爬着從縣衙出來。

    她是招完之後被打了五十大板的,子俞念她一把年紀沒幾年活頭,才手下留情,能受下來五十大板已經是命大。

    天擦黑的時候,同樣蓬頭垢面一身破爛的唐氏和她的婢子也被扔出了縣衙。

    花泣猜測的沒錯,是唐氏,動機明確,陰暗狠毒,只是可惜唐氏做的太沒有技術含量,這麼輕易就讓她給揪出來,沒勁。

    明泫來縣衙找子俞商討兩川口用地契書那日,子俞在前堂旁若無人的和花泣談論兩人的終身大事,撒了一地狗糧,讓剛好從後面側門經過的一個婢子給聽了去。

    這個婢子便是唐氏的婢子,唐氏那日剛好受了安氏掌嘴的氣,滿心怨恨,一聽花泣和子俞在前堂談婚論嫁,便失了理智,讓婢子去外面買毒藥,婢子害怕,去藥鋪門口晃盪半日也不敢進去買,怕被當場抓住報官,在街上晃盪來晃盪去,恰巧讓妖豔婆子撞見。

    這妖豔婆子平日專門走歪門邪路賺銀子,見那婢子心事重重,很是好心問可是有什麼難事,婢子覺着和這婆子互相不認識,也就不需要防範,把要買毒藥的事給婆子一說,婆子呵呵笑的不停,就這樣的膽子還學人家下毒害人,未免也太沒用了。

    婆子當即問婢子,肯給多少銀子,她去買,婢子拿出唐氏給的一兩銀子,婆子兩眼放光,告訴婢子晚些時候回來這個地方取貨。

    婢子按約定時辰回到那裏的時候,婆子果真等在那裏,用寬袖擋着,神神祕祕的給了婢子一個瓶子,裏面便是婆子口中的毒藥。

    這毒藥並不是婆子去藥鋪裏買來的,第一她奢錢如命不想花錢,第二她也不敢,藥鋪賣出如砒霜那種東西,一丁點都要把祖宗八輩給問的清清楚楚才肯賣,要是婆子去了,指不定也給報官抓了。

    但是能喫死人的這種東西,到處都是,城外那大路邊水溝旁,偶爾會有幾顆野山茄,婆子活了這把年紀,自然瞭解,這東西比砒霜管用,保管能毒死,毒不死也能毒瘋。

    交代了婢子,若想對方死的快些,就放半瓶,一口斃命,若是要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死,就滴出一小滴,拿一碗水勻開,再從碗裏舀兩勺子到飯菜裏,這樣就不會即刻毒發。

    婢子把毒藥帶回來之後,唐氏便讓她開始行動,時常去廚房,趁廚娘忙碌的時候,連着下了半個多月的毒,愣是沒人發現,直到花泣頭暈自己感覺出來。

    花泣自己喫下毒藥,加速毒發,整個後宅從上到下都被關了起來,子俞只好讓衙役去街上貼告示招廚娘。

    妖豔婆子也看見了,她的鄰居進了縣衙當了廚娘,夜裏忙完回家時常會碰見,跟妖豔婆子說她的工錢有一兩銀子,妖豔婆子不信,那鄰居只好說出縣衙發生的事,才能讓她有這麼好運氣,若不是縣衙急於請廚娘,也不可能有這麼高的工錢。

    妖豔婆子明白了,她的毒藥賣給了縣衙後宅的人。

    反覆求着鄰居帶她進縣衙,找縣令大人說她也要去當廚娘,鄰居被煩的無奈,只好從後門領她進去過幾次,子俞去後廚給花泣端飯菜時,聽說那妖豔婆子也想當廚娘,眉頭緊皺,覺得她不合適給回絕了。

    妖豔婆子時常從後門偷偷溜進來找她那鄰居。

    她不是真心想來當廚娘,而是想找買她毒藥的婢子,想敲她一筆。

    只要威脅那婢子若不給她銀子,她就去向官爺告發,定能讓人乖乖拿錢消災。

    只是來了多次,因爲後宅的人都被關押着,她沒見到人,就趁沒人偷偷在後院一個個的屋子找,原本以爲買她毒藥的主子必定住正屋,纔來到花泣紙窗外,徘徊了一陣又走了,她隱約覺得屋裏有人,不敢隨意莽撞進去看,萬一裏面的人不是買她毒藥那個婢子的主子,她就難脫身,幸好後宅如今沒什麼人,她猶豫了一陣就趕緊走了。

    回去想想不行,這麼好的機會,不敲那婢子一筆,過了這村沒這店,晌午過後,妖豔婆子又從後門溜進廚房找她的鄰居,想問問,哪個屋子住的都是哪個主子,不想一進廚房門,就被花泣給逮住。

    婆子本是爲財,被衙役往堂上一丟,唯恐自己沒了老命,沒等子俞開口,自己就把什麼都招了。

    本想把這婆子按律發配,念她一把年紀,發去哪裏必定死在哪裏,乾脆就讓她領了五十大板,若她能堅持下來,就算她命大,婆子被打完還真就沒死,自己爬走了。

    婆子指認出來的婢子,就是唐氏的婢子,開始還給唐氏擔着,只道是她一人所爲,與唐氏無關。

    子俞心裏有數,定是唐氏給了婢子銀子送回老家安置,才能讓她出來頂包,主簿拿來律例,大聲念道,若在婢子的老家搜出來路不明的銀子,全家送官,婢子才哆嗦着承認了是唐氏指使。

    唐氏自知子俞不會姑息她,自始至終也不願意開口。

    主僕二人被打了八十大板,丟出了縣衙,讓她自生自滅,同時扔出來的還有休書一封。

    算是手下留情了,也幸好花泣沒事,不然唐氏便是謀殺,得償命。

    唐氏在寧陽城的孃家,子俞也派了人去告知,從此她是生是死,與他再無瓜葛。

    後宅的人都被放了出來,各歸各位,誰也不敢提起這事,誰也不想再招惹是非。

    果然如花泣想的那樣,後宅果然就安寧了。

    安氏很感激花泣沒有落井下石,若是花泣強行將這罪名摁在她身上,大約她也就只有含冤承受,這才放出來,就立馬來到花泣榻前侍奉。

    有人的時候,花泣總要裝裝樣子,讓人覺得她的病並沒有完全好,只是快了,好歹有個過程,安氏伺候的更是盡心盡力,生怕花泣不悅,哪日自己就大禍臨頭。

    她從一開始的怨恨花泣,到如今只剩下懼怕,是生與死的考驗,不由得她不服。

    只要花泣能容下她,在這後宅,不當主母也當真沒什麼,什麼主母,夫君承認的纔是真主母,哪怕花泣和子俞果真圓房,她如今也不敢多做他想。

    ......

    天日漸冷起來,十一月初五,冬至,宥文回來了。

    這趟派他帶着十個人去了東平國買牛,足足走了一個月餘,趕回了一千五百頭牛,據說東平國的牛販子還幫忙一直送到兩川口,如今都在城郊讓一衆衙役看管着。

    宥文痩了許多,花泣見到滿臉風霜的宥文時,直道再也不讓他去了,趕明兒派別人去,宥文卻呵呵傻笑,道還是派他去好些,他走了一回,熟路了。

    花泣獲子俞准許,去了城郊看那一千多頭牛。

    子俞扶着花泣從馬車上下來,花泣望過去那一片有黑有黃低頭喫草的牛,心裏一激動,蹦跳着跑了過去。

    子俞連忙把她抓了回來。

    “吟兒,你忘了自己還在生病了麼”子俞故作生氣狀。

    “啊對啊,我在生病。”花泣剛纔確實是忘了,幸好子俞知道她的性子,沒心沒肺的,也不放在心上。

    只好改爲病態的步伐,小心的接近一頭黃牛,不敢太深入牛羣裏,怕牛萬一受驚起來,一衝一撞,會把她給踩扁。

    這麼冷的天,綠草還是比較少,只有在近河邊的溼地,還有一些頑強的綠着,邊上沒水的地方,早就枯黃,但牛不挑食,就是乾草,也能喫下去,還讓衙役去鄉下收車幹稻草來,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可以給這些牛喫。

    喫進去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說的不是它們,這些只是尋常耕地的黃牛,有些毛色深些,深到黑色,它也叫黃牛。

    這些牛便宜,在東平國,一兩銀子可以買兩頭健壯的母牛,公牛更便宜,三百五十個百銅子一頭,不知東平國那些牛販子從北國販來之時得有多廉價。

    縣丞很會選地,這塊地方,有條小河穿過,水草豐美,對岸上面是山坡,牛也能上去,只要把周圍用柵欄圍起來,牛在裏面就不會走丟,衙役輪班看守,想也沒有賊人敢來偷牛。

    宥文精啊,不愧是從桃源村出來的,知道買牛不能買太多公牛,日後發下去給各鄉各亭,每個村子的公牛隻能有一頭,其餘的全發母牛。

    爲什麼一個村子有兩頭公牛,碰見了就會互頂打鬥,然後打輸的那頭就會從哪個山上被頂下去,摔斷骨頭,最後只能在山裏活活的宰了喫肉,沒辦法,斷了骨頭的牛,是不可能再好回去繼續耕地了。

    母牛也不是完全保險,冷不防一個懷了牛崽子,就被娘娘一樣供着,不能下地了,所以公牛少,控制起母牛來也心裏有數,排隊輪着來。

    花泣美美的看着這羣牛,決定過幾日就先給一些村子發下去,讓農戶自己去山上邊墾荒邊放牛,減輕縣衙的負擔。加我 "buding765" 微x公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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