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完之後,張含怕懷裏的牛會受不住這大太陽,於是敲了下那兩扇有點破舊的大門,順便喊了句,“茶花,茶花。”

    此時,坐在裏面繡花的茶花聽到這個聲音,還以爲是自己耳朵幻聽出聲音來了,她搖頭笑了笑,心想,怎麼可能會有人來找自己呢,這些年來,她都沒有出過家裏,村裏那些人恐怕早就把她名字給忘記了。

    “茶花,茶花,你在裏面嗎”張含得山枝嬸過,茶花每天都呆在家裏,不會出去的,於是不放棄,大聲喊着茶花這兩個字。

    這次,坐在裏面繡花的茶花擡起頭,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跑了出去。

    “你,你是誰”茶花在院門口,看着在外面的張含,心翼翼的問。

    “我叫張含,你爹跟娘在我家做事,我聽山枝嬸起你,她叫我過來跟你聊天的,茶花,你可以讓我進來嗎”張含看着這個一臉心翼翼的女孩子,心疼了下,這個女孩子是受了多大苦,才變成膽害怕的模樣。

    茶花在張含這句話時,眼睛一直緊緊盯着張含,見張含臉上沒有露出對她臉上這塊東西的害怕,心裏才微微好過些,她朝張含抿嘴笑了笑,打開院門,“如果你不害怕我的話,就請進來吧。”

    她是了己。張含認真看了一眼茶花眼額頭上這塊胎記,其實這是一塊暗紅色的胎記,不是很大,差不多有兩個拇指連起來這般大。

    當張含望着茶花胎記時,茶花兩隻手的手掌心裏都在冒着汗,她很害怕張含會不會也跟以前那些夥伴一樣,看到她臉上這塊胎記就很討厭她,不願跟她做朋友。

    “茶花,我是張二柱的女兒,我叫張含,以後你叫我含就行了。”張含率先一步走進來,抱着牛跟茶花道。

    “我,我叫茶花,我,我以前看過你,不過,不過那時,那時你。”茶花想,那時她看見的張含是個瘋女,不過,這句話,她不敢出來。

    張含呵呵一笑,看着茶花,“你不用,我也知道,我以前確實是個瘋女,不過,在半年前,我的病就已經好了。”

    茶花看着張含,笑容甜甜的,“嗯,我知道你好了,我聽我娘過你,她你很厲害。”到這裏,茶花低下頭,眸中露出一抹失落。

    “茶花,你一個人在家都幹些什麼”張含見茶花低下頭,怕她胡思亂想,於是,趕緊找出一個話題開口問。

    茶花果然被張含這個話題給吸引過來,她擡起頭,笑着跟張含,“我都在家繡花,還有就是幫我爹和娘做家務。”完,茶花這才發現,人家來了這麼久,她都沒有請人家進來草廳裏做,茶花嘟了嘟嘴脣,臉上露出紅暈,“不好意思,讓你在院子裏了這麼久,請進來坐。”

    張含跟在茶花身後,進了草廳,裏面,只有一張八仙桌,還有三張長凳子擺在八仙桌旁邊,桌面上擺了幾個茶碗,草廳牆壁上放了幾頂斗笠,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請喝水。”茶花倒了一杯白水遞到張含面前,目光擔擾的看着張含,她害怕張含會嫌棄這碗白開水。

    張含朝茶花微微一笑,接過她手上的白開水,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又餵了一口給懷中的牛。

    茶花看張含喝了這白開水,心裏一喜,嘴角勾起一抹高興笑容,心裏覺着張含是個好人,茶花坐在張含身邊,看着張含懷裏的牛,伸手捏了捏牛的臉蛋,笑了笑,擡頭望向張含問,“這個孩是誰家的,好可愛啊”

    牛在張家這段日子,喂的白白胖胖,加上身上乾淨,張家做事的人都特別喜歡牛。

    張含看了一眼在吐口水玩的牛,笑了笑,回答,“他叫牛,是翠花嫂子家的兒子,要不,你抱抱他。”

    “我可以嗎”茶花聽到張含這句話,眼睛一亮,雙手欲欲嘗試,幾次想伸出都不敢去碰牛,最後一次,她放下雙手,嘆了口氣,露出一抹苦笑,跟張含,“還是算了,我怕我這個樣子嚇到他。”

    “不會的,你試一下啊。”張含把牛遞過去,用眼睛鼓勵她去抱一下。

    茶花望着張含,猶豫幾番,最後一咬牙,伸手把牛給抱進懷中,突然投向一個陌生懷抱的牛也不哭,只是扭了下身子之後,見張含還在身邊之後,很乖很安靜的任茶花抱着。

    茶花頓時激動不已,她眼眶紅紅的看着張含,激動的語不成聲,結結巴巴開口,“他,他,他真的不怕,不怕我,不怕我。”到後來,茶花聲音開始變得哽咽。

    這麼些年來,時候那些被人罵是怪物的話一直在她耳邊響起,從到大,她甚至是每個晚上,都會做這個惡夢醒來,有時候,她真想爲了這個胎記一死了之,因爲它,她給父母丟臉,因爲它,她有喜歡的人卻不能跟他。

    “茶花以後你要是想找朋友,儘管來我家找我,我跟你聊天。”張含看着抱住牛一直笑個不停的茶花道。

    茶花慢慢擡起頭,望着張含,眼睛裏露出希望,聲音顫抖問,“你,你,你不怕我嗎”

    “我爲什麼要怕你,你長得又不兇。”張含看着茶花。

    茶花吱吱唔唔,“我,我,我臉上這個胎記,村裏的人都我,我是個怪物,他,他們都不喜歡跟我玩在一起。”完,她左手緩緩摸到左左眼額上摸了摸。

    張含呵呵一笑,朝她聳了聳肩,回答,“我不怕,以前我還是個瘋子呢,你不怕我纔對。”

    茶花聽完張含這句話,眼睛一亮,這一刻,她覺着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真正包容她這個缺點的朋友,茶花臉上露出以前從未有過的高興笑容,她握緊張含雙手,感激的,“含,謝謝你,你是除了我爹跟娘外,第二個不怕我胎記的人。”

    張含聽到這裏,八卦心被挑起,她眯着眼睛看向茶花問,“茶花,那第一個不怕你胎記的人是誰”

    茶花臉紅了起來,低下頭,吱吱唔唔,像個女人一般害羞,回答,“他是,他是你大哥,張章。”。

    張含一聽,頓時嗅出了一股愛情的味道,她趕緊把坐着的凳子移到茶花跟前,眨着雙亮亮的黑眸望向茶花,迫不及待追問,“茶花,你喜歡我大哥張章嗎”

    對於老張家這位大哥,張含心裏對他一點都不反感,她知道,張章跟老張家那些人不同,他是真心有把她當成妹妹般看待的。

    茶花羞紅了一張臉,低下頭,輕輕頷了下首,輕聲應道,“嗯,我時候,別的夥伴都嫌棄我,就只有張章大哥不嫌棄我,還主動跟我話,從那時起,我就覺着張章大哥是這個村裏最好的人。”

    張含一聽完茶花這句話,頓時風中凌亂,感情人家對張章的感情從時候就開始了。同時,張含也不得不感嘆,古代的孩子真早熟,從時候開始,就學會談戀愛了

    張家房子在蓋了差不多一個半月的時間,兩層石樓終於蓋好,金秋花特地找了好命婆算了一個搬新房的時辰,是這個月的初八酉時這個時辰最適合搬新房。

    爲了迎接初八這一天,張家特地請來了上次幫張家做過飯的女人,請她們幫忙做初八這天的搬新房飯宴。

    上次在張家做過事的女人們都知道這次張家請她們來幫忙,一定會又有豐盛的銀錢拿,於是,當她們聽到這件事情時,馬上答應,並且還拍着胸脯跟金秋花保證,當天,她們一定會把張家這個搬家宴辦理得風風光光。

    初八這天,張含特地叫莫帆去鎮上買了兩大串的鞭炮,上次從鎮上經過時,張含才知道這個朝代已經有鞭炮存在了。

    張家這次準備請全村每家一人,算起來,張家要擺的桌子也差不多有七八桌了,不過,來張家這邊喫飯的村民們,他們也不會空手來,大家都會拿一些家裏平時喫的東西來作謝禮,算是雞蛋啊,青菜等等一些村裏人家常見到的東西。

    從兩天前開始,張家就爲今天的飯宴作準備了,那些要炸的肉類,都是提前兩天炸好了。

    “娘,你看看二伯這一家,才一個的搬家宴,居然就擺了七八桌,一定要花不少銀子呢。”黃花壓低着聲音,把嘴巴湊到張老太太耳邊聲嘰裏呱啦。

    吳春見狀,望了周圍一圈,特別是當她的目光看到面前那棟兩層樓的石樓裏,心底裏更是涌出嫉妒。她正準備也加入三弟妹黃花這個行列時,剛張嘴,手臂就被人給拉住。

    張章蹙着眉,眸中露出不同意,低聲在吳春耳邊,“娘,你要是再跟三嬸和奶奶一樣去惹二叔這邊的麻煩,以後我再也不會理你了。”

    吳春一聽大兒子張章這句話,心中一驚,不甘不願的閉上嘴巴,只能用耳朵聽着三弟妹黃花在張老太太耳朵裏點張家這把火。給力 ”hongcha8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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