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是”張含驚訝的用手捂住嘴巴,柔情似水的眼眸中透着震驚,擡起頭望着他問。

    莫帆抿中微笑,上前一步把張含手上拿着的頭冠拿出來,滿眼溫柔把它戴在她頭頂上,戴好後,他先是開了幾步,摸着下巴,抿緊着脣望向張含頭頂上這頂頭冠。

    張含頭頂上很重,不過卻重得很高興,這次成親,她也曾幻想過可以戴上頭冠成親,古代女人戴頭冠就跟現代女人穿婚紗一樣,都是她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她也打聽過,聽別人,一頂頭冠要幾百兩,當她聽到這個數字時,馬上就打消了這個想念。

    “喜歡嗎”莫帆看着她問,雙眼緊緊盯着戴着頭冠的她,眼神非常織熱。

    張含擡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頭冠,點了點頭,笑着問他,“你怎麼會買頭冠給我還有這頂頭冠一定很貴吧。”她有點不太敢相信平時對什麼都摳的男人居然捨得花幾百兩買一頂頭冠給她。

    莫帆讓她這麼一問,臉上閃過不好意思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後腦勺,吱吱唔唔回答,“我,我聽首飾店老闆,女人,女人成親時,都會想,想要擁有一頂屬於自己的頭冠,雖然我不能給,給你最好的,不過,我,我也要買一頂頭冠給你,我,我不能讓你委屈的嫁給我。我拿我打老虎的銀子買了這頂頭冠。”

    “傻瓜。下次要買東西的時候先問過我,雖然我很喜歡這頂頭冠,不過我們這種人家,買一頂下來有點太浪費了,要是可以租來用用就不錯。”她也很想擁有一頂屬於她自己的頭冠,就跟女人結婚時,想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婚紗一樣。

    但想歸想,張含覺着自己還是比較現實,在現實跟幻想當中,她老是先選擇現實這邊,與其花這麼多銀子買一頂一生只花一次的頭冠,還不如把這些銀子收好,以後用它生更多的銀子。

    “好,下次買東西的時候,我一定問過你,只是,這次,這個頭冠,買都買了,含兒就把它收起來吧,我想在成親那天晚上,看到你戴着它跟我成親。我想讓全村的女人都羨慕你。”莫帆指着張含頭上那頂頭冠。

    “好啦,我收下了,不過下次一定不可以自己決定買東西,知道了嗎”張含一隻手也是愛不釋手的摸着頭頂上這頂頭冠,嘴裏卻跟心裏着反話。

    莫帆一聽,馬上點頭,紅着臉拉過她的兩隻手,包在他長滿繭的手掌下,溫柔發着誓,“好,以後我什麼話都聽含兒的。”

    日子很快過去,轉身就到了張家大喜日子,張二柱跟金秋花對大女兒成親的事情非常看重,於是夫妻兩一商量,決定把家裏的一頭差不多有兩百斤左右重的豬拉出來宰了,打算用它來招待來家裏喝酒的村民們。

    離成親的日子還有兩天,張家那邊就開始飄來一陣一陣的肉香味,村裏的孩子一年到頭纔有幾次機會喫上肉,孩子們現在聞到了肉香味,都忍不住跟着它來到了張家。

    頓時,張家整個院子裏,大人忙着炸豬肉,炸獅子頭,炸肉丸等等,孩子們就圍在院子裏等着,偶爾,金秋花會忍不住心疼這些孩子,拿出幾個獅子頭分開給這些孩子喫。

    花了兩天時間的準備,張家終於把成親當日要請客的有些菜都提前準備好了,很快,成親日子來臨。

    莫帆睡在自己家的硬板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一整晚都在自己傻笑,今天晚上毛被莫帆抓了過來,目的就讓毛在明天提前叫醒他,莫帆怕自己在明天會睡過頭,耽誤了成親的吉祥時辰。

    毛聽着耳邊傳來的呵呵笑聲,扔開頭上的牀單,嘟着嘴向莫帆抱怨,“莫帆哥,你一整晚不睡覺,一直在這裏呵呵傻笑,你讓我都不能睡覺了,你知不知道。”

    莫帆踢了一腳睡在他腳那邊的毛,不客氣的,“我高興,我樂意傻笑,幹你什麼事,快點睡你的覺。”

    被他踢了一腳的毛嘟嘟嚷嚷的把牀單用力往頭上一蓋,決定來了眼不見爲淨。

    一晚上沒有睡覺,莫帆在天沒亮,就開始起牀,先是從衣櫃裏拿出一件大紅色的新郎衣服,望着這件新郎衣服,莫帆嘴角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過。

    等到隔壁李大腳那邊的公雞傳來第一聲的打鳴聲時,莫帆已經穿好新郎衣服,腳上也穿上了一雙嶄新的黑布鞋,這雙黑布鞋是張含在成親前幫他做的,穿在腳上,莫帆有點想把它永遠穿在腳上,不脫下來的衝動。

    天一亮,莫帆就把睡在牀上像條死豬一樣的毛拉了起來,催促道,“快點起來,我成親的日子到了,整理好自己,陪我去接你嫂子。”

    毛打着哈欠,看了一眼渾身是紅的莫帆,嘴裏着抱怨的話,“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晚上不睡覺,一直在那裏傻笑,讓我這麼晚睡,我能起這麼晚嗎。”

    “哪裏廢話那麼多,快點起來,自己打水洗洗臉,等會兒我們就出發去迎接你嫂子。”莫帆不客氣的上前,左腳用力踢在了毛左屁上,趕着他從硬板牀上起來。

    毛讓莫帆這麼一踢,磕睡完全沒有了,他瞪了一眼莫帆,臨走時,丟下一句話給莫帆,“急什麼急,反正成親後,你也要住到含姐家了,不用接都行了。”完這句話,毛飛奔了出去。

    等毛洗完臉,穿了一身半新舊的衣服後,兩人這才走出房間,把綁在院子裏的牛牽了出來,今天,村長家這頭老牛也被打扮了一回,牛脖子上面掛了一圈紅布,兩隻牛角上也掛了一朵用紅布做成的紅花,經過一打扮,村長家這頭老牛頓時精神了不少。

    莫帆坐在牛車上面,催着牛車旁邊的毛,“走,快點去你嫂子家。”

    毛看了一眼坐在牛車上面的莫帆,轉過頭,嘟着嘴問,“莫帆哥,從你家到含姐家才幾步路,你坐在牛車上面幹什麼,你先起來,讓我家老牛喘喘口氣,等會兒它還要載着含姐在這個村裏走上一圈呢。”毛心疼的摸了摸身邊的老牛,一臉鄙視看着坐在牛車上面的莫帆。

    莫帆看了他一眼,回答,“我怕把我新鞋弄髒了,這雙鞋可是你嫂子親手給我做的,我一定要把它保護好,行了,快點趕車,要不然,你嫂子該等急了。”

    毛聽完他這句話,摸了摸老牛的角,轉過身嘟嘟嚷嚷,“我看是你等急了纔對。”

    當牛車來到張家院門口時,從張家屋腳下的河邊一直到張家院子裏,這一條路上,的都是今天來喝喜酒的村民們。

    石樓裏,張含平時扎着辮子的頭髮現在全部盤了起來,頭上戴着一頭大紅花,插着一根白晃晃的珠釵。

    張含透過銅鏡看了一眼自己臉上的妝,露出滿意的笑容,她臉上這妝是她按照現代新娘妝的樣子化的,非常好看。

    “含,你真漂亮,還有,你臉上這妝化得真好看,我都快認不出這是你來了。”作爲姐妹淘的茶花從天還亮,就趕來了張家這邊,陪着張含做頭髮,化妝等等。脣着擡開。

    張含對着銅鏡裏的茶花微微一笑,她臉上這妝是今天化的第二次,第一次是金秋花請來的一位專門給新娘子化妝的媒婆,懷着很大希望的張含等媒婆在她臉上化完妝後,把臉湊到銅鏡一看時,差點把她命嚇了一跳,這妝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臉上一層厚厚的“白”粉,臉頰兩邊的腮紅就跟猴屁股一樣紅,還有,脣上的胭脂,就好像是吸了人血一樣鮮紅。

    張含一看自己這個樣子,馬上叫金秋花把媒婆請了出去,然後叫茶水端來一盆冷水,把臉上這層妝全部擦掉,由她自己動手,化了現在臉上這份妝。

    張含轉過頭望着滿眼羨慕的茶花,“你別羨慕我,以後等你成親了,你也可以這麼美麗的。”

    “會嗎,只要我眼額上這塊胎記在,我想,我不可能會有這麼美麗的一天。”茶花聽到張含這句話,眼裏興奮的亮光慢慢消失,眸中閃過黯淡,低下頭,咬着嘴脣。

    張含看了一眼茶花眼額上這塊胎記,低頭思忖了下,其實在她第一次看到茶花臉上這塊胎記時,她就在心裏想了一個辦法,但就是怕這個辦法人家會不同意,所以就一直沒有出來。

    現在她看到茶花對臉上的胎記這麼在意,張含覺着自己應該試一下,她看了一眼茶花,咬着脣,聲問,“茶花,如果,如果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讓你的胎記不嚇人,你願意去做嗎”

    茶花驚訝擡起頭,一臉興奮的看着張含問,“含,你有辦法嗎”。

    “其實我想的這個辦法只是讓你的胎記看起來沒那麼令人害怕,並不能讓你的胎記消失。”張含咬着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慢慢。關注 ”songshu566” 微信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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