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用客氣,想喫什麼自己夾。”莫帆笑着跟同桌的工人們大聲道,臉上洋溢着幸福,這些菜都是他女人做的,看到這些人對桌上的菜那麼喜歡,莫帆與有榮焉。

    莫帆話一落,跟他同桌的工人們馬上不客氣,嘴巴里喫着,手裏夾着,每個人喫的是滿嘴都是油,邊喫邊稱讚張含的手藝很好。

    這頓晚飯,兩桌人在一起吃了足足半個時,喫完飯後,兩張桌上的菜都一點油跡都不剩,特別是莫帆那一桌的,盤子和飯碗都被舔得非常光亮,拿起來,估計還能當個鏡子來照。

    “嫂子,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喫過這麼好喫的菜。”獵三寶紅着臉,一臉靦腆的搔着後腦勺。

    張含微微一笑,做飯的人自然很樂意聽到有人稱讚自己的廚藝,張含也不例外,特別是當她看見這一桌喫的那麼幹淨,心裏非常高興,跟他們,“下次有空,我再做給你們喫。”

    衆人聽到張含這句話,各個眼睛一亮,好像撿到金子一樣高興,紛紛跟張含約定,下次她一定要再給他們做一餐飯。

    在他們差不多要離開時,莫帆把張含拉到廚房裏,露出討好笑容看着她,“含兒,我想問下你,我們今天晚上做的飯菜還有多餘的嗎”。

    “怎麼了你還沒有喫飽嗎”張含聽到他這句話,立即蹙起眉,以爲他問這個問題是沒有喫飽。

    莫帆擺手,解釋,“不是,我喫飽了,我是想拿點剩餘的飯菜給一個人,就是剛纔你做的飯菜好喫的那位,他叫獵三寶,他跟我一樣,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現在他家裏也只有他一個人,沒人照顧,我想給他一點剩餘的飯菜,讓他提回去喫。”

    張含點了下頭,心裏也對剛纔那個靦腆夥子感到可憐,於是,轉身走到鍋這邊,打開鍋蓋,裏面正溫着兩碗肉,她指着鍋裏面的肉跟他,“這兩碗肉你等會兒在他離開時,叫他留一下,我們偷偷給他,不能讓其它人知道,要不然,我怕沒有領到的人有什麼意見。”

    莫帆看着這兩碗肉,咧嘴笑道,“這個我知道,等會兒他們要離開時,我就把三寶給留下來。”

    這些工人跟張二柱他們聊了一會兒天之後,見天色不早了,紛紛向張二柱他們告辭。

    “三寶,你等會兒,我有話想問下你。”莫帆上前叫住跟在大家身後的獵三寶。因爲莫帆是走上前叫三寶,聲音壓低着,走在前面的那些人根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三寶沒有懷疑,以爲莫帆叫住自己是真的有事,問,“莫帆,你有什麼問題要問三寶的”

    “三寶,你跟我進廚房。”莫帆沒有解釋,跟他了這句話之後,轉身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獵三寶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邁起腳步跟了上去,等他進到廚房裏之後,獵三寶才明白莫帆爲什麼要把他單獨留下來了。

    “三寶,這裏有兩碗肉,你帶回去熱熱就可以吃了。”莫帆把一個油紙袋交到三寶手上,笑着跟他。

    獵三寶整個人呆愣住,眼神呆呆的望着手上這個油紙袋,結結巴巴的問,“莫,莫帆哥,這,這個,這個是。”

    “這是肉啊,我知道你一個人住着,很清楚這種苦,這是你嫂子留給你的,你帶回去喫,以後每天晚上下工之後,你來一趟我家,帶一點喫的回去,這樣,你也就不用餓肚子了。”莫帆看着他,拍了拍他肩膀,笑着。

    獵三寶聽到這裏,突然眼眶一熱,兩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流下來,聲音哽咽,低下頭,抽泣着,斷斷續續,“莫,莫帆哥,你,你跟嫂子,對,對三寶真好,三寶,真,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纔好”

    “胡什麼,我不需要你報答,你只好好好幫我做事就行,三寶,你跟莫大哥我有同樣的經歷,我也跟你們一樣,也是在七歲的時候沒了父母,我知道那種苦,也知道喫百家飯的苦,以後,你跟着我好好幹,我會把你當作親兄弟一樣。”

    “嗯,以後我一定好好跟着莫大哥你一塊乾的。”獵三寶抹了抹眼角淚水,伸出兩個拳頭舉起來,抿緊着嘴,一臉堅定看着他。

    等莫帆把三寶送出家裏之後,張含從莫帆身後走出來,在月光下,看着眼前這道偉岸背影,雙手拍掌,笑着問,“啪啪,我們家摳男人居然改性了,變大方了。”

    莫帆回過頭,紅着臉解釋,“含兒,我只是不忍看到三寶像過着跟我以前一樣的生活。”

    張含走過來,在他面前,看着他,“嗯,以後我們要是缺人了,把他叫過來幫忙,我們儘量在這些事情上幫一下他,相信他的生活一定會過好的。”

    “謝謝你,含兒。”莫帆握住她手,一臉深情看着她,想他莫帆何德何能,居然能碰到這麼一個善解人意,體貼溫柔的女人做娘子。

    張含目光別有一番嫵媚滋味,瞪了他一眼,把手從他手掌上掙脫出來,,“光謝謝有什麼用,必須要有實際行動纔行。”

    莫帆聽到她這句話,眼睛一亮,把嘴巴湊到張含耳邊,聲呢喃,“含兒要什麼實際行動的補償,不然,晚上的時候,你上我下,這樣行了吧”完,他還露出一抹邪惡笑容。

    張含一聽,臉紅通通的,舉起繡花拳頭打在他胸膛上,嬌嗔看着他,“你怎麼那麼不正經,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嗎我的實際行動是要你幫我燒水,我今天晚上要洗一個熱水澡。”

    今天晚上煮了飯菜,張含總感覺自己全身都是油煙味,難聞極了。

    莫帆捂着光滑的下巴,做出一個深思的模樣,嘴裏嘟嚷着一句話,“這個條件啊。”

    張含被他這個樣子弄的哭笑不得,舉起手又在他胸膛上錘了下,推着他往廚房方向走,邊,“別那麼囉嗦,快點給我去燒水。”

    莫帆這時,嘴角輕輕勾起,心想,燒水就燒水,等身後這個女人洗乾淨了,他再好好的享受她,想到這裏,莫帆眼裏一抹精光閃過,在他背後推着的張含根不知道她已經被身邊的男人給算計着了。

    半個時辰後,張含一臉神清氣爽的從澡室裏出來,洗了一個澡,她感覺全身都輕鬆了不少。

    回到房間,裏面光線非常昏暗,隱隱約約當中,她只能看清牀的位置在哪裏,她雙手在昏暗的房間中摸着,一邊朝裏面喊,“莫帆,你睡了嗎,幹嘛不把松光燒起來”

    她喊了幾句,除了窗外偶爾傳來的狗叫聲外,房間裏靜悄悄的,好不容易摸到一張硬硬的東西,張含再三摸了摸,確定她現在摸到的是一張凳子,張含心翼翼的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語,“奇怪了,難道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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