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別哭了,你看看你這裏少了多少銀子”張鐵生這次不像以前那樣喝老太太了,只用無奈的語氣跟老太太道。

    老太太擡眼望了下張鐵生,一邊哭着一邊搖頭,嘴裏輕輕呢喃着,“沒了,全沒了,什麼都沒了,我現在成爲了一個徹頭徹底的窮光蛋了,我以後都不知道怎麼生活了。”

    老太太的哭聲,讓張大柱一時難憤,他一隻手用力捶在門板上,惡狠狠的,“張五柱,你別讓我看到你,讓我見到你,我見你一次,打一次,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連孃的救命銀子都敢偷。”

    “哎喲,好了,你別再打了,心把自己的手打傷啊,還有,你生這麼大氣幹什麼,咱們娘都沒有罵偷銀子的人,你犯得着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吳春一見張大柱用力打了下門板,心裏一咯噔,臉色不是很好的走到張大柱身邊,伸手打了下張大柱手臂,語氣陰陽怪氣的跟張大柱道。

    張老太太止住哭聲,擡頭看了一眼指桑罵槐的大兒媳婦,要是換成以前,她一準衝上前去撕大兒媳婦的嘴巴,可是現在,她連動一下都全身難受,只要一想到她沒掉的銀了,她心裏就跟被刀子割了一塊似的難受。

    張鐵生看在這裏,冷着一張臉了句話,“好了,都別再吵了,這事以後誰也不準再提了,打從現在起,咱們張家不再有張五柱這個人,以後誰要是認回張五柱,那這個人也不是我張家人,聽到沒有”

    張大柱四兄弟聽到張鐵生這句話,四兄弟臉色都露出嚴肅表情,就連吳春這三妯娌也不敢擺出不屑的表情,老老實實的好,並且還大聲回答張鐵生,“知道了,爹。”

    張老太太受傷,自然需要人服侍,張鐵生一聲安排,把張大柱夫婦安排在了第一晚,他們三兄弟輪流着照顧,這次,張鐵生沒有這個臉面來安排張二柱夫婦去照顧老太太。

    吳春三妯娌聽到她們要照顧老太太,心裏別提有多不願意了,只不過她們三人礙於張鐵生這個公爹跟她們的相公面子上,她們三人不甘不願的去照顧張老太太了。

    等老張家的事情安排好之後,張二柱回到張家時已經接近了黎明瞭,東邊已經漸漸升起了泛白的天色,當張二柱一身疲憊從外面回來時,看到坐在石廳裏的金秋花,愣了愣,驚訝的問,“孩他娘,你不會從我出去到現在一直在這裏等着我吧”

    “我擔心你,況且也睡不着,怎麼樣了,那邊沒事吧”金秋花起身,走到張二柱身邊,扶着他坐下來,關心的問道。

    張二柱坐下後,也緊跟着扶她也坐在一邊,然後纔開口回答,“沒事了,偷銀子的賊是五弟,他把孃的養老銀子全部偷走了,現在老太太要死要活的,額頭也被五弟打傷了,好在不是什麼重傷,大夫只要好好休息也會沒事了。”

    金秋花點了點頭,隨即又蹙起眉,開始罵張五柱,“你五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賣親生兒子這事也就算了,現在還偷到老太太那裏去,把她的養老銀子全部偷走,他也下得去手,老太太可是把他當心肝寶貝一樣疼的,真是,喂條狗可能都比養他好。”

    “現在這些有什麼用,銀子都被他偷走了,爹了,以後那邊的張家不會再有張五柱這個人了,我們幾兄弟誰也不可以認他,誰認就把誰踢出家門。”張二柱嘆了口氣,心想,這也算是老太太自造的孽了。

    “你爹這是要跟張五柱斷絕父子關係了呀”金秋花一聽,大吃了一驚,在這個民風純樸的古代裏,只有那些做了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事情,纔會被斷絕關係。

    現在張鐵生提出要跟張五柱斷絕父子關係,想想,張鐵生應該是恨死這個兒子了,心裏也對兒子很失望。

    “是吧,這事咱們別管了,好了,我們進去再睡一會兒吧,一個晚上沒睡,我都快要困死了。”完,張二柱打了一個哈欠,起身,向他們倆睡的房間走去。

    時間緩緩流逝,半個月過去後,莫清重新恢復了他雞嫌狗厭的性格了,張家每天早上又能聽到傢伙手中拿着一條竹棍子去追趕家裏的雞狗的場景了。

    自從莫清被抓到鎮上去回來後,有一段日子,張家的院子裏都是靜悄悄的。再一次看到傢伙這個調皮模樣,張家的所有人並沒有感到煩心,反而覺着這個畫面好懷念。

    寶跟放在莫清救回來的第三天就被莫帆趕着馬車送回了松山書院。

    老太太遭受了銀子被寶貝兒子偷走的事情之後,整個人像是完全變了似的,以前愛惹事生非的她整天見人都笑呵呵的,就連吳春那妯娌怎麼指桑罵槐的罵老太太,人家都沒再張口跟她們吵。

    對於這件事情,張含把它拿出來跟金秋花,金秋花聽完之後,抿嘴笑了笑,跟張含,“你奶奶應該是改性了,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咱們家就不會有這麼麻煩了。”

    關於張五柱這個人,這次就真是從人間蒸發了,老張家那邊沒有一個人出去尋找,大家都把張五柱這個人當作死了。

    今天,張含一隻手牽着莫清,另一隻手推着推車裏的甜甜,母子三人走在村子裏散步。

    “娘娘,叔叔。”莫清不愧是個嘴甜的傢伙,已經慢慢學會喊人的他現在每看到不認識的人在他面前走過,傢伙都會停下腳步,露出甜甜的笑容衝那些喊娘娘跟叔叔。

    “哎,莫清的嘴巴真甜。”每個聽到莫清喊自己的村民們都會上前摸一摸莫清的頭頂或是捏捏他胖胖的臉頰,誇獎一通。

    被人誇獎了一通的莫清就會揚起他可愛的笑容,流着口水一幅乖乖的模樣望着張含。

    然後張含就會低下頭伸手摸了摸他被柔軟秀髮蓋住的頭,了一句,“莫清真棒。”

    母子三人走完這條村中路,幾乎每隔一會兒,就能聽到傢伙喊人的甜甜聲音,給這個純樸的鄉村增添了一道賞心悅目的聲音。

    正當他們母子三人準備掉頭往回走時,張含擡眼,看到村門口走進一輛馬車,張含停在原地,望着那輛馬蹄聲咯嗒咯嗒往這邊走來。。

    莫清拉了拉張含的手,嘟着嘴,露出不太高興的表情盯着張含,喊,“娘,走,走,回家,回家”

    “等會兒回家啊。”張含低頭哄了句在鬧着回家的莫清,然後擡眼繼續望向那輛馬車,過了一會兒,馬車走過她身邊,突然在她五米外突然停了下來。

    這時,馬車上面下來一個穿着白衣長袍的男人,張含一眼就看出這人是李風爵,她抿嘴微微一笑,看着緩緩向她走來的李風爵,輕輕喊了句,“李大哥。”

    李風爵走了一半,突然聽到她軟軟的聲音傳進他耳朵裏,他行走的腳步突然一滯,望着張含的眼神十分的溫柔,輕輕點了點頭,應道,“含,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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