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苞順着那隻蒼老的手擡起眼望了過去,當她看到搶過她木牌的人居然是一位老人時,張苞臉上露出尊敬的笑容,看着這位老人問,“老人家,這個牌子是我的。”

    “爹,你怎麼走到這裏來了,你不是在裏面休息嗎孩他娘呢,怎麼照顧爹的”店掌櫃一臉不好意思向張苞這邊走過來,攙扶住張苞面前的老人,又急又慌的對着老人家道。

    “我沒事,我身子骨還硬郎,兒啊,你看這個牌子。”老太龍鍾的老人家把手上的牌子遞到他兒子面前,一臉驚喜的道。

    來還在往裏面叫媳婦的店掌櫃眼角餘光掃到了老人家手上那塊牌子,聲音漸漸沒掉,他看着老人家問道,“爹,你這個牌子是哪裏來的”

    “是這位姑娘的,姑娘,你這塊牌子是你的,你又是從哪裏來的”老人家指了指他身邊的張苞向兒子解釋,然後目光激動看着張苞,指着這個牌子問。

    張苞跟張含和張黛相視一眼,張含朝張苞點了下頭,張苞得到自己大姐的同意,這纔看着這位老人家回答了這個牌子的來歷,“大爺,這個牌子是我一個朋友送的,至於他是什麼人,我不方便告訴你。”

    “爹,可能是主子給的,那這位姑娘,她,她不就是咱們的。”店掌櫃一臉激動的看着自己爹,語無倫次道。

    店掌櫃話剛到一半就被自己的爹給打斷掉,“姑娘,這個牌子請你收好,還有,姑娘跟姑娘身邊的兩位在店看中的東西都免費送給三位。”

    “啊,免費,你們不是喫虧了。”張黛聽到這位老人家的話,目光中露出了一點防備,一隻手緊緊拉着張含手臂,心想,今天她們三姐妹該不會是遇到騙子了吧。

    張含畢竟比兩個妹妹見多了世面,其實早在這位老人家把二妹張苞的牌子搶過去之後,她就已經猜到這塊牌子應該是個很珍貴的信物,應該是某個身份的象徵,果然到了後面,看到這對父子的反應,張含就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

    “那就先謝謝兩位掌櫃的了,只是我們姐妹不好佔兩位長輩的便宜,店裏的東西,我們姐妹還是付得起,這位你們的姑娘是我二妹,再過一個月就是她的婚期,我們今天是來給她添嫁妝的。”

    張苞跟張黛聽到大姐張含這句話,同時望向她,皆用一臉疑惑的表情,“大姐,你”張苞眸中閃出不明所以的光芒,想從大姐這邊得到解釋,只是她話剛出了沒幾句,就被張含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

    在接下來,張含出了三千兩銀子,把張黛看上的那條水晶項鍊給買了回去,店裏,自從店掌櫃的父親聽到張含張苞下個月就要成親了,整個人就像是深受打擊一般,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的,就連跟她們做生意的店掌櫃更是扯着苦笑招呼她們。

    從店裏走出來後,憋了許久的張黛跟張苞異口同聲向張苞詢問剛纔在店裏她爲什麼要張苞下個月要成親的事情。

    張含看了一眼這兩個傻妹妹,故作玄虛的對着她們,“天機不可泄露,反正你們要相信大姐,大姐是不會害你們的。還有,二妹,不定下個月,咱們家真的要操辦你的婚事了。”完這句話,張含拿着禮品盒,嘴角抿笑,一臉高興的往前走。留下兩個妹妹傻呼呼的對視一眼,然後在後面喊着大姐追上去。

    店裏,店掌櫃看着發了好久呆的老父親,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的道,“爹,我想咱們一定是弄錯了,她不會是主子定下來的夫人,那位姑娘的大姐不是過了嗎,下個月,那位姑娘就要嫁給王姓人家了。”

    突然,老人家蹭的一聲從凳子上起,他睜大被皺紋覆蓋的眼珠子,大聲道,“不行,我一定要寫封信給主子,向他稟明這件事情,萬家有訓,只有萬家女主人才配擁有這塊紫牡九環牌,家主既然把這牌給了那位姑娘,定是認定了姑娘的身份。”呢木人休。。

    “對,對,一定是這樣的,我一定要問清楚家主這件事情,”老人家自言自語完之後,轉身扶着牆壁向裏面走去。

    此時,正在大街上閒逛的張苞並不知道店裏發生的這件事情,三姐妹在大街上逛了半天,每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包的東西,當她們三姐妹把東西提回去之後,又受了金秋花一頓罵,罵她們三姐是敗家女,出去半天,就快要把整條街給帶了回來。

    金秋花這些的生活雖然過着很好,但可能是因爲年輕時吃了許多苦,即便是現在女兒,兒子和女婿賺這麼多銀子,她仍舊是保持着以前那種勤勞儉樸的性格,有時候,家裏的飯菜要是喫不完,金秋花還會把它們留在第二餐喫,爲了這事,張含沒少跟這個孃親講,要她可以不用這麼省,只是每次到了後來,金秋花一邊應着好,另一邊又繼續做着留剩飯剩菜作爲第二餐的事情。

    日子很快過去,轉眼之間就到了甜甜跟李燁成親的這一天。

    這天,張家全部人聚集在莫家候府,因爲經過大家一致決定,把甜甜出嫁的地方定在了莫候府。一大早,候府門口掛滿了喜氣的紅色布條,大門上貼了兩個差不多有半米長的雙喜字。

    府裏,新娘房裏,擠滿了一間房的女人,甜甜坐在梳妝檯前,臉上的妝是張含這個親孃親手幫忙化的,化了妝的甜甜現在更添了一層嫵媚,讓整個房間的女人都看嫉妒了。

    張含看着鏡子裏的女兒,一隻手輕輕放在甜甜頭頂上,眼眶有點紅紅的,“一眨眼,我的女兒要嫁人了,現在娘一閉眼,腦子裏都是你以前時候的調皮模樣,娘捨不得你啊。”

    她這話一落,坐在梳妝檯旁的甜甜眼眶也紅了起來,回過頭,把頭靠在身後的張含懷中,喊了句,“娘,女兒也捨不得你。”

    “大姐,今天是甜甜的大喜日子,你就別惹她哭了。”張苞拉了拉張含手臂,看着這對母女道。

    張含看了一眼差點被自己惹哭的女兒,趕緊轉過頭,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回過頭,笑着對甜甜,“好了,娘不了,今天是孃的甜甜大喜日子,甜甜一定要高高興興的。”

    “好。”甜甜抽了押鼻子,朝張含用力點了下頭,然後回過身,乖乖的坐在梳妝檯邊任宮裏的嚒嚒幫忙弄那繁鎖的髮型。

    半個時辰之後,全身打扮好的甜甜坐在牀邊上,頭上蓋上了一層紅蓋頭,這時外面響起了鞭炮聲,緊接着就聽見外面傳來一大幫人的聲音。頭上戴着紅蓋頭的甜甜在喜娘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門。

    在門口的李燁看到一身通紅打扮的甜甜,滿心歡喜,臉上笑容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沒有停過,雖他現在看不到紅蓋頭裏面的人兒,但這些都不能掩蓋他今天的興奮。

    他還沒等喜娘把甜甜攙扶過來,李燁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大家見狀,廳裏頓時傳來鬨堂大笑聲,在這個喜慶的日子裏,大家都沒把新郎官李燁當成是一國太子,只把他當成是今天的主角。

    李燁臉不紅氣不喘的,任身邊的人怎麼大笑,他一臉笑呵呵的搶過喜娘手上的喜帶,望着紅蓋頭下面的嬌人兒,李燁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終於把她給娶回來了,這十年來,他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候府門口,莫帆跟張含夫妻倆心裏不捨的把女兒送出了大門,目送着喜轎一點點從他們面前遠去。

    夜裏,皇宮一片喜氣通紅,特別是皇宮中的東宮,整座宮殿都染紅了,甜甜自從在皇宮裏跟李燁拜完堂,就被喜娘帶到這間洞房裏。

    房間靜悄悄的,坐在牀邊上的甜甜好幾次都想把頭上的紅蓋頭給拿下來,每次手伸到紅蓋頭了,她腦子裏又會想起臨嫁時,喜娘在她耳邊叮囑的話,這個紅蓋頭一定要新郎挑下來。

    正當她像熱鍋上的煎着的螞蟻一樣煩躁時,門吱呀一聲響了起來,眼睛遮在紅蓋頭下面的甜甜立即開口向門外問道,“誰”

    “是我,我來了。”下一刻,傳來李燁嘶啞的聲音,他腳步聲從門外走了進來,越來越近,直到甜甜低頭看到一雙黑色靴子停在她面前。

    喝了不少酒的李燁在牀邊,嘴角抿笑望着牀上坐着的嬌妻,二話不,喘着大氣,伸手就把還沒掀蓋頭的甜甜抱進了懷中,嚇的甜甜整個身子僵成一團。

    李燁望着紅蓋頭的她,輕笑一聲,嘴巴湊到甜甜耳邊,隔着紅蓋頭往她耳邊吹氣,被他抱着的甜甜突然身子一抖,她整個身子往他懷裏縮進來,美人入懷,這個享受惹來李燁心滿意足的笑,這個如此惹人憐愛,又如此嬌的身子,他就算是抱一輩子也不會厭的。添加 ”songshu5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