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之惡嫂手冊 >34.第34章
    訂閱比例不足, 請等待  與他相比, 卓鑫清秀的面龐上卻染上了幾分憂慮, 他在院中來回踱步, 不明白璉娘爲何要將那些婦人都給叫進屋, 萬一鬧得人盡皆知,該如何收場

    突然,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內打開,那些面生的婦人率先走出來, 婆媳倆反而落後一步, 兩人雙眼通紅,明顯是痛哭過的模樣,讓人連連嘆氣。

    後院中鬧出了這麼大的風波, 福叔早已關了店,徑自走上前, 側身擋住了她們。

    苗平嗤了一聲:“卓璉, 像你這等放蕩不堪的婦人,哪還有臉繼續留在桓家還是快些回到卓府, 好生反省悔過, 免得污了大家的眼”

    這副小人得志的尖酸德行將婦人們氣得不行, 有人指着他鼻子罵道:“你這人還真是喪盡天良,璉娘身上根本沒有紅痣,偏你胡編亂造, 將屎盆子扣在人家頭上, 到底是何居心”

    “璉娘剛釀出清無底, 卓家的人就上門了,怕是想要得到釀酒的祕方吧,否則何至於使出此等下作的手段”

    聽到這種猜測,卓鑫面紅似血,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苗平,他只是想將堂妹帶回家,卻沒想到過程竟如此腌臢,難道一切都是叔叔設計好的

    “沒有紅痣不可能那夜我都看見了,絕不會出錯”他不可置信地叫喊着。

    面對衆人的指責,就算苗平再是厚顏無恥,現下也有些扛不住了,他眼底滿布血絲,衝上前攥住卓璉的手腕,欲要扯開她的衣裳查看,卻被福叔一腳踹在肚皮上,嘴裏發出陣陣哀嚎聲。

    卓璉以手掩面,眼神漸漸堅定起來,對於這等無恥無格的畜生,必須徹底將其解決。要不是她的身體越發接近民國時的自己,紅痣消弭無蹤,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福叔年紀雖大,但常年幹力氣活兒,身板比年輕人都要結實許多,將苗平打得滿臉是血,看着十分悽慘。

    “福叔,算了吧。”她開口制止。

    桓母面帶疑惑,忍不住問:“他毀了你的名聲,怎能算了”

    “苗平只是卓家的管事,他之所以這麼做,背後肯定有其他人授意。生父爲了得到區區一張酒方,便使出這樣的手段,我實在是怕了,要是沒有各位嫂嫂證明清白,我回到卓府,拿出清無底的祕方後,想必只有死路一條”

    聞得此言,不少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她們實在沒有想到天底下竟有這般狠毒的畜生,虎毒不食子,但卓孝同爲了利益卻無惡不作,以往卓家每到深冬便會設粥棚,救濟乞丐,現在看來,不過是擋住真實面目的遮羞布罷了。

    苗平牙齒都被打落了幾顆,一張嘴便有血沫子涌出來,他想要否認,想要辯駁,卻沒有人聽信他的說辭。

    到了最後,還是卓鑫擡着苗平的胳膊,將他帶出了桓家酒坊。

    看着二人倉皇離去的背影,卓璉眼底悲色尚未消散,她去酒庫取了些醪糟,裝在瓶中交給衆人,神情真摯地道謝:“今日多虧了各位嫂子,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這些醪糟是我親手做的,還請您莫要嫌棄。”

    聚在後院中的人許久才全部散去,甄琳從酒庫中跑出來,一把抱住卓璉的腰,抽噎道:“卓姐姐,他們跟我爹一樣,都是混賬”

    指腹擦去少女頰邊的淚痕,卓璉低聲安慰:“琳兒別哭,我這不是沒事嗎真的做不了假,假的也成不了真,經此一事,我徹底認清了卓家人的真面目,日後就不會再喫虧了。”

    等少女止了淚,她轉頭望着桓母,正色道:“娘,卓家人心狠,沒有得到清無底的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是他們下次再使出陰司手段,實在是防不勝防。”

    “那、那該如何是好”桓母有些無措。

    “這段時日咱家賣酒也賺了不少銀子,僱護院可能不太充裕,買條狼狗卻要不了幾個錢,若有人心存不軌的話,估摸着也討不着好。”

    福叔拍了下腦袋,應聲道:“我認識個獵戶,他家養了條啞狗,平時不叫喚,但最是兇悍不過,在山裏捕獵時能一口咬斷狍子的脖頸,要不是新娶的媳婦怕狗,每日都不敢出門,他們也不會捨得把狗送出來,不如咱們養着吧”

    一家人商量片刻,終於做下決定,福叔拎着一瓶清無底,又拿了些銀錢,去獵戶家

    中把啞狗牽了回來。

    這啞狗名叫大山,毛色灰黃交雜,足有百斤,膘肥體壯,大抵是被人養得久了,它也通了人性,到了酒坊未曾衝着衆人呲牙,反倒老老實實趴在院裏。

    清早福叔拿了些棒骨放在竈上燉煮,就算還沒放鹽,肉香仍然遮掩不住,啞狗鼻子動了動,雙眼直勾勾盯着廚房的方向。

    卓璉將肉骨頭扔在地上,啞狗猛地衝上前,把食物叼在口中,趴着慢慢啃咬。

    甄琳有些害怕,小手摟着女人的腰,往她身後縮了縮:“卓姐姐,它會不會咬人啊”

    “大山挺聽話的,不過餵食時莫要去逗它,免得受傷。”

    揉了揉少女的腦袋,卓璉轉身往倉房走,把手伸到竹簾下方,探了探麥餘子的溫度,發覺略有些高了,趕忙撤掉幾層,否則曲餅便會生出紅心,影響品質。

    一面忙活着她一面回憶,話本中對桓家着墨不多,但卓府身爲女主的親戚,描述也稱得上詳細。

    苗管事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深受卓孝同夫妻信任,日子過得十分順遂,到了後來,有人想要陷害卓玉錦,收買了他,虧得女主出手,將危機扼殺於搖籃之中。

    說起來,當年苗平之所以會在山中受傷,是因着追趕一位姑娘,不察失足所致。此人表面上文質彬彬,背地裏卻如色中餓鬼一般,見那女子年輕嬌美,身邊又無旁人,便動了慾念,一路尾隨,走到了銅林山深處。

    那姑娘發覺不對,拼了命的逃逃,卻跑不過年輕力壯的男子,最後二人到了山崖邊上,雙雙摔了下去,姑娘一命嗚呼,苗平的運氣不錯,被桓父從山裏背了出來。

    爲他所害的女子姓費,名若薔,是永平侯的愛女,可惜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兇手還好端端地活在世間。

    卓璉回到屋中,將銅林山中發生的事情盡數寫在紙上,待墨跡乾透後,便裝入信封中,往博聞茶樓走去。

    費老闆出身不低,這麼多年一直呆在汴州,就是爲了查明妹妹墜崖的真相,只要他動手了,苗平絕不會有好下場。

    卓鑫帶着苗平回到府中,甫一進門,他便鬆開手,眼神中夾雜着濃濃鄙夷,斥道:“你還真是心狠手辣,靠着卓家過活,還敢污衊璉娘,看來是叔叔太寬和了,纔會讓你變得這般下作無恥”

    庭院裏有不少奴僕經過,聽到少爺的咆哮聲,一個兩個都愣住了。

    不怪他們驚詫,卓鑫性情溫和,素日裏極少發火,眼下竟不住口的大罵,也不知苗管事究竟做了何等天怒人怨的事情,纔會將他氣成這樣。

    掃也不掃苗平半眼,卓鑫徑自走到書房,一眼就看到坐在案几後卓孝同,他慢慢品茶,姿態悠然。

    “叔叔,苗平太過分了,他竟陷害璉娘”

    “陷不陷害並不重要,你們可把人帶回來了讓她過來見我。”

    卓孝同勉力保持鎮定,但不住顫抖着的雙手錶明瞭他究竟有多激動。他釀酒這麼多年,技藝頗佳,卻再無進益,要是得到了清無底的配方,他就能借此改良清風嘯,不必在收酒的過程中添加石灰,以免影響口感。

    卓鑫沒料想叔叔會這般作答,他面色霎時間蒼白下來,沙啞道:“璉娘沒回來,她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有這樣只顧利益不顧血緣親情的父親,卓府對於璉娘而言,不是能感受到溫暖的家,而是喫人不吐骨頭的魔窟。

    卓璉重生一回,更知道性命的珍貴,此時不由唬了一跳。

    往日原身去過銅林山數次,從未聽過狼嚎,也不知桓慎說得是真是假。

    就算對這話抱有懷疑,卓璉眼中仍依舊流露出淡淡忐忑,猶豫着該不該爲了幾棵桃樹涉險。

    桓慎信步上前,繼續道,“若大嫂真想上山,不如先等等,我下午早些回來,同你一起過去,兩個人也能相互照應。”

    聽到這裏卓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桓慎肯定還是疑心於她,否則哪至於時時刻刻不錯眼地盯着自己不過他願意跟着上山也是好事,這樣便能將三四年的老樹挖出來,過不了多久即可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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