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胡昕蜜還沒有過危險期,還需要觀察一番,鄭雲凡對她的照顧也格外的細心。
孩子一哭,白柔佳搖了搖牀,沒有用,只好僵硬的抱起孩子,哄一鬨。
正好,這一幕被白冷爵看到了。
白冷爵走到門口敲了敲門,病房裏的三個人立馬把目光轉向門口,看到是白冷爵。
三個人都一愣,最後還是白柔佳先反應過來,“你今天上夜班”
“嗯,聽說昕蜜生了,就下來看看,恭喜。”
白冷爵眉眼裏都帶着笑意,白柔佳能主動和他說話,他能不開心嗎
“謝謝。”鄭雲凡立馬站起來,拿了凳子給白冷爵坐。
白冷爵連連擺手,看向白柔佳,問她:“需要我幫忙嗎”
白柔佳詫異的看向白冷爵,“你會抱孩子”白柔佳怎麼也不敢相信,白冷爵一個大男人居然會抱小孩。
“試試。”
白冷爵沒有直接回答白柔佳的話,只是伸着手,他沒有把握自然不敢抱,白柔佳最終還是將信將疑地把孩子遞到他的手上。
說來也奇怪,孩子一到白冷爵的手上,還就不吵了,一會兒就睡着了。
白柔佳瞪大着眼睛看向白冷爵,伸出拳頭恨不得能一拳打在孩子身上。
鄭雲凡立馬上前去抓住了白柔佳的手“親侄子也打”
“我是他親姑姑,我抱着他他居然不樂意”兩人怕吵醒了孩子,都是用氣息說話。
白冷爵笑,把孩子放進了搖籃裏。看向胡昕蜜,“身子還好嗎”
胡昕蜜是護士,應當是瞭解自己身體的,如果有什麼不適,她也應該會第一時間意識到。
胡昕蜜點了點頭,“挺好的”
胡昕蜜沒有叫白冷爵,她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白冷爵,只好用微笑來代替。
看到寶寶的情況和胡昕蜜的身子都不錯,白冷爵也沒有多待,在寶寶的被子裏塞了個紅包,就準備要離開。
鄭雲凡立馬上前去攔,白冷爵笑着說:“你不是還叫我老師這學生有孩子了,老師不是該意思意思下”
“這”
“好了,收下吧,我還得回去值班,先回去了.”
白冷爵說話的時候,特意看了白柔佳一眼。
鄭雲凡也看向了白柔佳,白柔佳笑着點了點頭,示意鄭雲凡收下紅包,白冷爵不缺這個錢,也難得他有這番心意。
白冷爵見鄭雲凡收下了,便轉身要離開。白柔佳見白冷爵要走,湊到鄭雲凡的耳邊,讓他照顧一下寶寶和胡昕蜜,她去去就回。
鄭雲凡立馬應下,白柔佳便跟上了白冷爵的腳步。
走了幾步,白冷爵才發現身後有人跟蹤,他轉過身看,發現是白柔佳,便停下了腳步,等着白柔佳跟上他的腳步。
白柔佳很快就走到了他的旁邊,他仍然沒有動,他問:“有什麼事嗎”
“謝謝。”心中有千言萬語要說,最終卻只說了兩個字。
白冷爵聽了,笑答:“就爲這兩個字,跟蹤我”
白柔佳點點頭,白冷爵能來病房裏看胡昕蜜,是她始料未及的,還給包包塞了紅包,着實是有心。
白柔佳又點了點頭,白冷爵邁開了步子朝着前面走去,白柔佳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穿着睡衣的白柔佳在這兒有些打眼,尤其是她又跟在白冷爵的身後,她只能把頭往下低。
別人一看她,她就低得更厲害,只差沒趴在地上走了。
白冷爵領着白柔佳到了辦公室裏面,用自己的杯子給白柔佳倒了杯熱水,“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這天氣冷得很,尤其是醫院的走廊裏,白柔佳這一路狂奔過來,只怕是吹了不少冷風,現在喝點熱水,正好還可以去去體內的寒氣。
白柔佳也沒有客氣,從白冷爵的手上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熱水,這才覺得身子暖和了一些,明明穿着睡衣,可是一點也不保暖。
好不容易在病房裏屯了一點熱氣,從病房裏走到白冷爵的辦公室,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白冷爵把門窗都關好,問她:“和那天的相親對象怎麼樣了”白冷爵還是很關心白柔佳相親的事情。
白柔佳笑,“非常好.”
白冷爵又問:“現在還有聯繫”白柔佳笑着點了點頭,可眼神裏明明就暗含了捉弄的意味,白柔佳沒能藏得住,被白冷爵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也假裝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問:“什麼時候給我發請帖”
白冷爵的話一問出口,白柔佳的動作就僵住了,從白冷爵現在的反應來看,他並不是那麼介意,和那天剛知道她在相親的反應,區別很大。
她又看了一眼白冷爵,和他四目相對,白冷爵的眼裏早就含了笑意,他看出了自己在戲弄他,現在正反過來戲弄自己呢
“白冷爵”白柔佳聲音高了幾度,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手就要把杯子裏的水往白冷爵身上潑,白冷爵立馬攔住了白柔佳,“這裏是醫院,保持安靜。”
白柔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音量有些高,氣勢一下就弱了下來,然後坐了下去。
好在,外面值班的護士不是很多,應該也沒聽見白柔佳的聲音。
坐回到位置上,白柔佳雙手捧着杯子,暖着手,眼睛沒有看白冷爵,而是在看桌上的雜誌,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這樣的白柔佳,白冷爵看得癡了。
白柔佳穿着睡衣,鎖骨一覽無遺,白冷爵非常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去碰白柔佳。
白柔佳總有些不自在,擡起頭,發現白冷爵正在看自己,她皺着眉問:“你在看我”
“這兒除了你我,還有別的人我不看你看誰”白冷爵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努力讓自己不去看白柔佳。
以前每天看着穿着睡衣的白柔佳,卻從來沒發現她的一舉手一投足,也這麼的迷人。
也許是太久沒有開過葷,看着這樣的平素無常的白柔佳,他的身體裏埋藏的那條火蛇幾乎快要吞噬他的意識。
白柔佳喝完了一杯水,站起身,把杯子送到白冷爵的桌前,當時因爲太冷,她是在意到。
杯子裏的熱水,現在,她纔有空仔細打量了一番自己手上的杯子,“咦,這不是你的杯子”
“嗯。”白冷爵低着頭,假裝在看資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