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晚上,他都會喝到斷片,尤其是在知道白冷爵和白柔佳和好以後。
因爲方卓華的關係,方母還沒有見過蘇朧朧,當然,這其中也有方母工作忙的原因。
方卓華身邊的女人,幾乎是每天一換,他自己也覺得沒有必要介紹給家人認識。
當蘇朧朧按響方家門鈴的時候,方母剛好從樓梯走下來。她一邊整理頭髮,一邊對保姆說:“我去開。”
大清早就來的人,方母以爲是方卓華,才主動去開門。當看到是一個水靈靈的姑娘時,她怔了一會兒,“請問你是”
“您好,我找方卓華。”蘇朧朧和方母沒有見過面。
蘇朧朧也不知道方卓華的母親長什麼樣,也不知道他的家庭結構,所以她不敢擅自稱呼對方。
方母聽到是找方卓華的,以爲是方卓華在外面闖了什麼禍,卻仍然保持着冷靜的神情,問:“請問你找他什麼事”
“我是他的朋友,麻煩您幫我跟他說一聲,我叫蘇朧朧。”
蘇朧朧知道方卓華身邊的女人很多,以爲對方是在提防自己,立即向對方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蘇朧朧以爲會有不少女人到方卓華的家裏找方卓華,所以才導致對方懷疑她的身份。可實際上,沒有過一個女人到家裏來找方卓華,這也正是讓方母好奇的地方。
“噢,方卓華還沒回家。”蘇朧朧的眼裏滿是天真,完全不諳世事,方母相信了蘇朧朧的話,坦白告知了她方卓華的去向。
蘇朧朧一聽說方卓華沒回家,眼底寫滿了失落,她低下頭,自言自語地問:“沒回家會去哪裏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方母的確不清楚,如果她清楚,她也就不會在家休息,等着她那個寶貝兒子回家。
蘇朧朧仍然站在門外,方母不忍心把她一個人冷落在那兒,便問她:“你要不要,到家裏來等他”
雖然方母不清楚方卓華的去向,可是她知道,方卓華一定會回家。
“也好”蘇朧朧聽了方母的建議,點了點頭。除了方卓華的家裏,其實她也不知道能去哪裏找他。
方母把門打開,領着蘇朧朧走進了屋子。正巧遇上了保姆章嬸在那兒準備早餐,方母問蘇朧朧,“喫早餐了嗎”
“喫過了”蘇朧朧老實回答,爲了今天的這件事情,她可是在家裏做了好幾天的思想鬥爭,昨天晚上還失眠了很久。
方母頷首,領她到客廳裏坐下,又問:“喝什麼飲料咖啡還是茶”
“白開水就好”蘇朧朧對喫的沒那麼挑,以前的她並不是這樣的。
可是自從遇見方卓華以後,她就覺得所有事情都可以將就,唯獨方卓華,不可以。
“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方母幫蘇朧朧打開電視機,朝着她一笑。
一邊往餐廳走,一邊對在廚房裏忙活的章嬸說:“章嬸,倒一杯白開水到客廳。”
“好.”章嬸已經把早餐準備得差不多了,方父出門早,喫過早餐,看完早報,就離開了家。
方母今天休息,特地起得晚了一點,章嬸又給方母準備了一次早餐。
方母坐到餐廳裏喫早餐,章嬸倒了一杯水走到客廳裏,禮貌地放在蘇朧朧的面前,“請喝水。”
又想起了剛纔看到的方母的打扮,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剛纔見到的女人,也許是方卓華的母親。
蘇朧朧的心裏有懷疑,她也想問,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看着章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章嬸看出了蘇朧朧的彆扭,她在方家當保姆已經持續了十個年頭,和方家的人基本就是一家人,相處起來也很自然。
當章嬸看到蘇朧朧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覺得她是來找方卓華的,可是沒多久,她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念頭。
章嬸在方家的這十個年頭,沒見過方卓華帶女人回來,這一次,應該也不會是例外。
這個家裏,除了方父方母,就是方卓華,看蘇朧朧的年紀,和她最接近的就是方卓華。
這讓她產生了好奇,於是她主動問:“孩子,你是來找誰的”
“我找方卓華。”第一次到方卓華家裏,蘇朧朧一直都掛着微笑,她想給每一個人好感。
章嬸瞭然地點了點頭,露出微笑,然後微微地點點頭。
她是感慨,這麼多年,總算是有個女人能找到方卓華的家了。
嚴格說起來,方卓華和章嬸地關係比他和方母的關係還要好,平常方父方母忙工作的時候。
陪着他的人就是章嬸,章嬸也把方卓華看成了自己的半個兒子。
眼看着方卓華的年齡一年一年地增長,卻始終沒聽見他感情方面有過動靜,方父方母不着急。
章嬸卻着急了,好幾次和方卓華說起這件事情,都被方卓華敷衍過去。
前面不久,就聽別人說,方卓華在巴黎找了個女朋友。
方母跑過去看,回到家裏,章嬸就問,方母也都告訴了章嬸,章嬸聽了,連連稱好。
時間過去有些久了,何況章嬸也沒見過白柔佳。
她只記得方母說過,那個女孩子是中國人,她下意識地就把蘇朧朧當成了白柔佳。
章嬸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然後對蘇朧朧說:“再過十幾分鍾,他就回來了.”
這幾天,方卓華幾乎都是踩點到的家,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意,每次方父方母前腳剛出門上班,他後腳都按響了家裏的門鈴。
方母喫完早餐,看見章嬸和蘇朧朧聊得很來,便讓章嬸先招呼着蘇朧朧,她則拿起手機給方卓華打了個電話。
方卓華每到了晚上,爲了防止別人打擾他尋歡作樂。
便直接將手機關機,一直到回到家裏才關機,在他的認知裏,天塌下來都不關他的事。
毫無疑問,方母打過去,就是關機的狀態。
方母只好放棄,走到客廳裏,一邊和蘇朧朧聊天,一邊等着方卓華回。
方卓華如章嬸所預料,準時準點的按響了家裏的門鈴,坐在客廳裏的方母和蘇朧朧不約而同地站起,看向門口。
章嬸走去門口開門,方母直接走向門口,蘇朧朧則努力剋制內心的衝動,站在原地。
方卓華以爲家裏只有章嬸一個人,畢竟他每天都是掐好了時間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