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別人說,他也知道自己虧欠凌羽良多。若是凌羽再因爲他而出了什麼事的話,那李東八恐怕連死都不能安心去尋了。這次見到凌羽平安醒來,讓他終於鬆了口氣。
當時的情形,李東八到現在仍能清晰地記得。同時心裏也擔憂,凌羽當時幾乎是頻死昏迷,幾近休克。如今能醒來,已是萬幸,但看她的樣子,怎麼好像傷勢已經痊癒了一般?
凌羽女道的修爲雖然也不弱,可終究也只是個普通人啊。她沒有李東八那樣出色的自愈能力,也不曾聽說過她有什麼異能。爲何受到那種重傷,卻能這般神速地痊癒了?那可是內傷,而且是因爲李東八而傷的。凌羽的傷勢有多嚴重,他更是一清二楚。要是按照凌羽的身體素質,那已經能直接將其置於死地了,就算能勉強苟活下來,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跟沒事人似的。
並且,還有當時白神相給凌羽喂下了不知名的丹藥。以那時候的情況來講,白神相餵給她喫的,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就算凌羽女道的身體恢復得不錯,可李東八仍是擔心那丹藥會對凌羽造成什麼影響。
但,當走近凌羽,搭上她的脈搏後。李東八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凌羽女道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按道理講的話,像凌羽這般受到嚴重內傷的人,就算是醒來了,那脈搏也應該是虛軟無力的纔對。可如今,李東八這一探脈。發現凌羽不但脈搏有力地搏動,而且更極有規律,完全就不像才從鬼門關裏走過一圈的人。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凌羽女道現在顯得很是怪異,讓李東八都說不清楚。這傷勢痊癒地太奇怪了,李東八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心下來。探完脈搏,又輕輕探了探凌羽的體溫,發現也是正常。
這就怪了。如果凌羽女道醒來時,發生什麼事情。李東八可能都不會覺得奇怪,但偏偏,就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反而傷勢還好轉穩定了。這纔是怪事。
“我沒事。”凌羽女道輕搖頭道。醒來以後,就已經聽張淼盛說過事情的大概。是以,發現自己已經不再鬼船上凌羽女道也沒有感到十分的訝異。從張淼盛那裏,已經得知了這番出海,尋找鬼船的結果。
白神相死了,白元清也死了。對於白元清的死,凌羽女道除了心中悲嘆以外,也做不了別的。所以,就算自己的傷勢奇蹟般的復原了,也沒有感到多大的驚喜。
“確定身體真的沒有什麼問題?”李東八詫異地再問出來。這凌羽女道,重傷痊癒也就算了。但給白神相餵了不知名的丹藥,爲什麼會沒事?李東八始終不能放心。再探其脈搏,結果依舊仍是那樣,比正常人還要正常,但這樣就不正常了呀。
“我能有什麼事?”凌羽女道反問一句,接着又道:“還是說,你希望我有什麼事?”
“這就怪了……”凌羽女道確實已無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凌羽女道嗔道:“你以爲就你那兩下子能打死我?”
“呃……”一說到這事,李東八滿臉的羞愧。乾笑一聲,也沒敢應答。
“什麼?!”這李東八是不敢說話了,可後面夏三絕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一驚一乍地叫了出來,把房間裏的衆人都嚇了一跳,但他自己仍不自覺,又朝李東八叫道:“你丫敢打我預定的媳婦?!”
“滾!”李東八和凌羽女道二人異口同聲地朝夏三絕斥了一聲。
後者自討了沒趣,摸摸鼻子,還真就不敢吭聲了。凌羽女道昏迷初醒,李東八也沒那心思和夏三絕打鬧,平靜下來後。觀察着凌羽女道的臉色,便擔憂地問道:“你昏迷的時候,白神相曾經餵了一粒丹給你。不知道是什麼丹,你確定身體沒有異樣?”
“沒有。”凌羽女道還是很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李東八心中疑惑更盛。白神相不可能在那種時候作些無用功,他餵給凌羽女道灌下的丹藥肯定有着什麼名堂。否則也用不着灌以烈酒加速藥效催化,但凌羽女道本身就精通丹藥,就算當時昏迷不省人事。以她的資歷,哪怕是什麼身體發生一丁點的異常,也能很快確認下來自己被服的是什麼丹。
怪哉……凌羽女道自己都感覺不出來?李東八抓了抓腦袋,也不知道該從何推測了。莫非是白神相當時喂的那粒丹藥還沒發揮藥效?這也不可能,那是灌了烈酒加速藥效了,時間更過了一天一夜。別說還沒開始發揮藥效,甚至連藥效估計都要過了。
可……這凌羽女道似乎有意隱瞞李東八什麼事情一樣。問她就說沒事,其他的一個字都不提。李東八心中甚是不解,但也不能肯定就是凌羽女道對他有所隱瞞。
那白神相做事神神祕祕的,又呆在鬼船而是多年,能有什麼祕術煉製丹藥,把凌羽女道滿過去了也不一定。而且,凌羽女道自己本來就沒多少話說的人。這下可能連是她都沒有察覺出來。
“總之,沒事就好!”李東八心中同時微嘆一聲。凌羽女道是醒來了,而且生命體徵很是正常,也沒有任何的異變。這應該讓他開心,但李東八卻如何都高興不起來。白神相到底餵了凌羽女道什麼丹?爲什麼連凌羽自己都察覺不出來。這事情不弄清楚,李東八心裏就像有根刺一樣,始終不能叫他安穩。
本來以爲凌羽女道醒來,便會雨過天晴。但沒想到的是,這雨是過了,卻沒有晴,反而起霧了。鬧得李東八是一頭的霧水,到如今也沒琢磨清楚,白神相當時的所作所爲,究竟是爲何。
(今天身體怪怪的,一坐下來沒幾分鐘,腳就開始發麻。甚至連臉都時不時麻麻的--不敢多坐,都是站着碼字的。還是聽醫生勸,可持續發展。今日先一更吧,當真不敢拿身體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