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劍十四這種先天劍體,似乎生來就掌握着劍意,以至於秦秀當初也沒咋教人家就會了。
“大膽”演武場外先是傳來一聲暴喝。
旋即,幾匹高頭大馬奔馳入場。
爲首一人把玩篩盅,看模樣竟與那飛皇幫主閻飛皇有些神似,只是二十出頭,透着年輕人慣有的張揚。
他不是九大頭領中的誰,但卻能叫九大頭領都叫一聲少幫主
因爲他是飛皇幫主閻飛皇的獨子閻飛命
閻飛命來了也就算了,但他身後的人可就說明事情大了
在閻飛命的身後,上千號紅衣斗篷的刑部快速圍場,驅趕幫衆,乍一看,這千人竟都有着武道的底子。
不出一秒,一圈的鐵槍就就把劍十四圍成了鐵桶
總捕頭費典大喝一聲。
“將之關入死牢,擇日問斬”他合一境強者的氣勢畢露無疑,好像這副青天正正的模樣從來都是。
而不是什麼收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噁心勾當。
劍十四正要動手。
秦秀擡手示意,“你打不過他,而且就算拼命打得過,後頭這麼多人不會讓你打的。”
“不過有我在,今天就算是閻王來了也帶不走你”輕飄飄一句話中的霸道。
讓全場心驚
飛皇城的刑部在百姓眼中可是閻王部,冤假錯案辦了多少不說,反正誰敢和刑部叫板,那就是完蛋
秦秀敢這樣和費典說話,實在讓人不得不佩服。
秦秀轉而看向閻飛命,問道,“劍十四的罪名”
“故意殺人,依大秦律法應以命抵命,是死罪”費典負手而立,“這個解釋夠了嗎東荒郡王大人。”
“這特麼簡直就是胡扯”秦秀走到費典跟前。
“幫派比試皆已簽下過生死狀,你說殺誰就殺誰,覺得自己屌大啊”
飛皇城內殺人要償命嗎
算了吧,那對於無權無勢之人而言的確是罪
但半月前田七率人殺光劍十四全家四口時,你這個官大氣大到天上的總捕頭跑哪裏去了
我的人在這報仇雪恨就是死罪了。
來來來,人家給了你多少銀子你說說
不過目前看這個狀況,就算是秦秀也沒辦法。
費典是何彥城主的親信,實力強大不說,光光是他所率領的刑部人馬就有數千,絕對不是秦秀惹得起的,如果他要殺劍十四。
秦秀根本管不了
費典高聲道,“叫你一聲郡王僅是因爲你只有這一個稱號了,現在小人奉勸郡王殿下能如下行事”說着,命人展開一卷字帖;
十年大權已旁落
今飛皇內我爲主
空有王名實如狗
蚍蜉撼樹不自量
他是城主何彥派來的人,所以自然也帶着何彥的話
閻飛命握着手裏的篩盅,嘲弄無疑,“你想弄垮我飛皇幫也不掂量掂量你在這東荒域內的分量,且不說整個東荒郡你無一人一馬。”
“光光是這飛皇城內,所有白道的人都和我飛皇幫有關係,你以爲城主府會想讓一個大權旁落的郡王重掌政權呵呵,算了吧,誰請的大腿粗,這誰纔是爺”
秦秀眯着眼睛沒說話。
總捕頭費典也沒說話,小幫衆們沒說話,捕快們也沒說話。
飛皇城內的黑暗又不是一天兩天的
秦秀忽然笑了一下,“那這麼說的話,我其實一開始就是你爺爺了”
“你什麼意思”閻飛命冷意漸顯。
他雖不如閻飛皇那般老謀深算,不過直覺告訴他。
秦秀要搞事情
秦秀只說了一句話,“我報的那條大腿,現在已經到了”言罷。
演武場十萬斤的鐵門被轟然踹倒,一名身着斗笠黑氅的身影猛的飛出,腳踩無數人頭,僅是那麼一瞬就到了劍十四的跟前
“何方宵小,竟敢私劫要犯”費典一躍兩樓,捕快紅氅無風自鼓,釋放出赤色的火焰真氣,令溫度皺升
屬性真氣
這是合一境修爲畢露無疑
不過那名斗笠之人卻鎮定自若,施展拳腳與之一戰,拳腳相觸,一個照面就快的讓人應接不暇。
結果兩三招後,斗笠人一掌拍出,真氣所至,令全場一陣霜降。
這讓土石頓生寒霜的一掌。
可讓得費大人倒飛了兩條街,撞碎了沿途店面,估摸着差點打廢
“寒冰真氣鐵顏無心你是顏無心”費典一身狼狽的從廢墟里爬出,無比震驚。
曾經當他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武者時,顏無心就已經是東荒郡刑罰司總督,身爲合一境強者,精修寒冰真氣。
其實力,不要說在東荒郡,就算是在整個秦國都能排進前十
用寒冰真氣的修士不少,可能將之用到這一地步的,就只有顏無心
自己竟然提到了顏無心這塊寒鐵板
“十年沒有出手,想不到竟還有人認識我這個武夫。”顏無心撤開斗笠黑氅,露出那張額前繪着一道罪字刺青的冷肅面孔。
其腰間乃有三十六道各紋黑令,意喻總掌三十六路刑罰司,總督顏無心
飛皇城的刑部,比起刑罰司而言,屁都不是
“爲了見他,我差點把命賠過去了”申國師連擦一把汗。
半個月來,除了教劍十四修行通天劍訣與三千祖秦劍外,秦秀還叫申國師收買四會的人過來撐腰。
比如請來了鐵刀會之主鐵無情,用幫派的看法強行讓飛皇幫收劍十四這顆毒瘤。
而刑罰司總督顏無心,名義上是用兩千兩白銀請來的。
其實吧,兩千兩白銀雖然多,但顏無心卻是鐵腕手段對待律法的人,所以申大國師一開始是被直接判成賄賂罪,差點被砍頭。
好在申國師最後把一個詞提到了;
東荒郡王
然後,閘刀被總督大人一腳踢斷。
十年前顏無心還是一名捕頭之時,因爲行事過剛遭人陷害,其臉上的那道罪字刺青也是那時烙下的。
臨近處斬被秦鎮東所救,最終平反,並且在秦鎮東的提拔下成爲如今的刑罰總督,位高權重。
但十年前,東荒郡王離奇慘死,最後死於非命一直都是顏無心的一塊心病。
申國師表示秦秀會追查東荒郡王的死因,也便請來了他
顏無心是東荒郡爲數不多的友軍,當然要充分利用了
秦秀掃開早就懵逼成一片的捕快們,站在閻飛命身前道。
“誰的大腿粗,誰的拳頭硬,誰的官大誰就是爺,所以我是你秀爺爺嘛”
閻飛命一張臉不知黑到了何等地步。
這種前面壓着別人一籌感覺無比舒暢,後面卻跟潛水被人強行嗆到的感覺,真特麼蛋疼
“本督一刻前就在不遠處看着,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是如此荒唐,東荒郡如此落魄,不外乎內外通黑,費典,你已被記名黑冊,終身不爲朝廷錄取。”顏無心手掌一張,將費典腰間的總捕令牌吸入掌中。
費典面色頓時死灰了下來。
顏無心行事果真果辣,今天被列入黑冊,日後就連城主想重用他都不可能了
頓時,何彥先前用以諷刺秦秀的字帖竟無人敢拿,經風一吹,竟粘在了路邊某坨狗屎之上
秦秀今天用事實證明一件事。
即便我已大權旁落,但我,依舊不是飛皇城的一個城主能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