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出來兩個傳旨的,穆簾換了一身衣袍。
“皇夫萬安”
“你們退下吧”
皇夫屏退了左右,看向自己的女兒,眉頭緊皺。
“石楊的孫子訂給了二皇女,武侯的庶孫子也成爲了大皇女的側侍,帝都就這麼點勢力,你就一點都不着急嗎”
“皇夫放心,我自有打算”
穆簾笑着搖搖頭,急什麼,左右應該急的也不是她。
“下個月,星州這孩子也有十九了,我做主讓他給你做側夫”
“不行”穆簾猛地搖頭,什麼鬼。
“穆簾,你是要氣死我啊”
皇夫抓住手裏的茶盞直接摔了下來,心頭火起,這個清公子決不能留者,不過短短三個月,將他的女兒勾引成什麼樣了。
“女兒不敢”穆簾跪在地上。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下個月後,這門親,你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皇夫留下這句話,直接甩袖而去。
“我靠,強買強賣”
被逼婚的穆簾回到太子府尋找玉清辰求安慰,找遍了整個太子府也沒找到人。
“秋彤,清辰去哪裏了”
“屬下不知”
“太子,不好了,太子夫和三公子當街打起來了”玉清辰的小廝跑進來報信。
“什麼”
穆簾急急忙忙趕了過去,正巧看到阮星州和玉清辰兩人糾纏着一起,眼看着阮星州的巴掌都要打在玉清辰的臉上了。
“住手”穆簾立馬上前阻止了阮星州,將玉清辰護在身後。
“太子殿下,你要爲我做主啊,這個玉清辰他打我”
阮星州看到了太子眼中閃過驚喜,太子以往最喜愛他的。
“他打你我倒沒看見,我只看到了你打他”
穆簾心裏冷哼,惡人倒是先告狀,剛被皇夫責罵了一頓,都是因爲你。
“太子殿下不疼愛星洲了嗎”
阮星州那裏被人這麼說過,鼻子一酸,立馬掉下眼淚。
“你胡說,分明是你過來找茬,攔着我們公子不讓走,口出惡言”報信的小廝立馬開口,爲玉清辰辯解。
“太子殿下明鑑,星洲最和善不過了,下個月星洲就要成爲殿下的側夫,這才找清公子說說話,怎麼就口出惡言了”
“你,你”小廝半天了也沒說出小個字。
“行了,孤是來找清辰的,秋彤,送三公子回府”
穆簾側過臉,這人的眼睛是水龍頭嗎,說開就開,說關就關。
倒是玉清辰聽到這句話看向穆簾,目光中帶着探究。
“太子殿下,相請不如偶遇,我們一起去金雀橋邊轉轉如何”
阮星州好不容易纔得見太子一面,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放她走。
“好吧”
一心三人,穆簾時時刻刻照顧着玉清辰,阮星洲眼睛裏嫉妒的快要噴出火來了,原來傳聞是真的,太子殿下將這個人放在了心上。
“清公子,你看那邊的荷花開的多好啊”
阮星洲故意靠近了玉清辰,伸出手一拉一推,兩個人同時掉進了金雀河。
“清辰,看什麼,救人啊”
穆簾眼睜睜看着清辰掉了下去,噗通一聲,也跟着跳了下去。
“該死的,救錯了”
又是一聲噗通,再一次跳下去的穆簾,尋了很長時間都沒找到玉清辰,只得往更遠更深的地方尋去。
“殿下,救我”
遠處一聲呼救,是玉清辰的聲音,穆簾快速的滑動,奔向前方。
可在水裏居然隱藏着數十名黑衣刺客,穆簾剛到玉清辰的身邊,一個黑衣刺客從水上跳出,手裏的匕首直接衝穆簾而去。
水裏打鬥,長衣長袍本就受到限制,再加上身邊還有一個不會水的玉清辰,穆簾直接處於被動的局面,身後一把冰冷的匕首刺來。
玉清辰悶哼一聲,倒在穆簾的肩膀上,血液向周圍擴散。
“清辰”
穆簾躲過黑衣人的匕首,反手刺向他,察覺到玉清辰越來越微弱的呼吸,穆簾速戰速決,抱着玉清辰奔襲岸邊。
“太醫,快去尋太醫”
“回府”
穆簾一上岸便抱着玉清辰回府,看都沒看衣服溼透的阮星州一眼。
府裏大夫已經等着了,穆簾一路抱着玉清辰返回她的院子。
“大夫,怎麼樣了,你倒是說話啊”
穆簾抓着玉清辰的手,感覺到他似乎在顫抖。
“清辰,你冷嗎,我抱着你,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匕首刺入心臟半寸,老夫迴天無力”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穆簾抓住了她的衣領,她的男人怎麼會死,不可能的。
“系統,兌換丹藥”
“叮,扣除一萬積分,獲得回生丹一粒”
穆簾將丹藥塞進玉清辰的嘴裏,你可一定要活着啊。
臨近傍晚,牀榻上一個虛弱的男子睫毛微動“咳咳咳”
“你終於醒了”穆簾被驚醒,鬆了一口氣。
一個月後,太子府張燈結綵,紅菱遍佈,大紅喜字貼的到處都是。
“太子殿下,該拜堂了”
秋彤硬着頭皮說道,內室裏面,一個白衣女子正在喂躺在牀上的藍衣男子葡萄。
“知道了,夏榮”
穆簾一身輕呼,一個紅衣女子從房樑上跳了下來,看面貌和穆簾有八九分相像。
“去吧”
夏榮走後,玉清辰撐起頭“阮三公子可是帝都有名的公子,太子殿下就不動心”
“清辰這是喫醋了,好酸啊”
穆簾湊到玉清辰的臉上,偷了個香,玉清辰早已見怪不怪,這一個月親親摸摸的還少啊。
“我纔沒喫醋呢”玉清辰別過頭,心裏彷彿要被拉成兩半,一半是血海深仇,一半是控制不住喜歡她的心。
“你應該喫醋,這樣才顯得你在乎我”
“殿下”冬榮從室內進來,穆簾點頭。
“我晚點再來看你”
穆簾走後,玉清辰的小廝搬進來幾十本話本子,臉上帶着調笑。
“太子殿下這麼寵愛我們主子,這些話本子還是殿下專門給您買來解悶用的,還有一隻會說話的鸚鵡,拿去您的寢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