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狂妃:妖孽王爺寵妻無度 >第二百五十二章 書房,父子談
    二月十七清晨,沈宅不比以往的忙碌,而是異常寧靜。

    慕容瑾朦朧中醒來,想起昨晚晚膳後,張管家特意前來清園告訴慕容瑾,沈浩天免了各位主子今天的請安。

    思忖間,小凌已經端着一盆熱水進了屋,嚮慕容瑾道了早安。

    慕容瑾一邊任由小凌幫自己穿上服飾,一邊想着沈浩天這麼做,無非是在安撫沈婉玲罷了。

    而沈啓文雖得知了父親昨晚的口信,但今早還是與平時一樣,剛過卯時了便起牀。

    洗漱之後,張管家便來啓園請他去靜園一趟了。沈啓文並沒有多問,而是囑咐侍從不必跟着,隻身一人雖張管家到了靜園。

    靜園書房。

    沈浩天獨自一人坐在書案後邊,看着右手邊上方是一塊漆黑的硯臺,仔細一看,能看到硯臺上面流暢又不失偏鋒的線條。

    沈啓文敲門聲打斷了沈浩天思緒,得到沈浩天的迴應,沈啓文才推門而入。

    一進門便對着沈浩天行禮問候,直起身子時,剛好看到了那一方硯臺。沈啓文不動神色地垂下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慕容瑾第剛到沈宅的那天,與玉如意擺放在同一個托盤上的端硯。

    沈浩天看着站在對面的小兒子,有一瞬間,看到了小時候的他,做錯了事情,也是這樣低頭站在書案跟前。那時候,站在書房裏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她會站在自己身邊,適時地緩解他們父子倆的矛盾。

    可是一眨眼,二十多年過去了以前不可一世的少年如今已成爲父親,而那個站在自己身旁的人,卻沒了。

    沈浩天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似是嘆息,接着開口:

    “你大姐如何了”

    沈啓文頓了一下,然後便把情況簡單地給沈浩天說了一遍:

    “昨天大夫已經看過,說大姐是受到打擊,一時心神錯亂,已經給大姐開了安神的藥,喝下之後便睡着了。昨晚我吩咐下人給她點上安神香,我剛剛來的時候已經問過了,大姐還沒起早”

    沈浩天昨日並沒有去看望過沈婉玲,但是沈老夫人去了,大概的情況他也瞭解過。沈浩天不是沒經歷過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但是

    沈浩天想起那封書信上所寫,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嗯,玲兒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這大概是命吧”

    沈啓文聽出了沈浩天的言外之意,想起書信,又想起昨天慕容瑾得知消息之後的神情,猶豫地開了口:

    “父親,那封書信可否屬實”

    沈浩天聽得不由地擡頭看了自己這個喜歡舞文弄墨的兒子一眼,心想盡管他身在世俗十幾年了,卻還是擺脫不了那一身的書生氣。

    沈浩天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只沉浸在文字與藝術之中,原本就不是什麼胸有城府的人。但也始終是沈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人,便耐着性子,跟這個三十六歲的兒子解釋道:

    “瑾兒下個月就要與燕王殿下成親,燕王殿下與太子殿下雖然是親兄弟,可無論是這兩位皇子,還是朝堂上下,早已暗濤洶涌。康王殿下

    站的陣營很明顯,他沒必要編排這些。

    再說,陳家那敗家子,值得康王殿下費心思嗎如今康王殿下讓人送書信,無非是想挑撥離間,從中得利罷了”

    沈啓文昨日便覺得那封書信來得蹊蹺,沒想到經人事康王讓人送來的再聽到沈浩天這番話,心往下沉了沉說:

    “這麼說,菩提庵上一事屬實陳順真的”對慕容瑾有非分之想

    沈啓文想起昨天那封書信雖然寥寥幾句,可是卻把陳順的死因說得明明白白,叫人無法反駁。

    但沈啓文卻始終無法全信,他不相信那個好喫懶做,膽小如鼠的窩囊外甥陳順,竟敢在菩提庵,在長公主,太子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沈浩天知道沈啓文難以啓齒的話是什麼,憑他對陳順的瞭解,他那豬腦子哪能想到這些主意就算有色心也沒那個色膽更何況當時有那麼多貴人在場,誰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慫恿

    沈浩天把這些疑問與念頭都趕走,心想自己在這裏猜疑也沒用,要怪就怪陳順鬼迷心竅沈浩天無奈地說了句:“人都沒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沈啓文也是從小看着陳順長大的,他有幾斤幾兩沈啓文還不知道這等周密的計劃,若不是有人攛掇,陳順怎麼可能參與其中

    想到這沈啓文就不由地搖了搖頭,肯定了沈浩天說“大概是命吧”的說法。只是,沈婉玲可不這麼覺得,於是沈啓文皺着眉頭說道:

    “聽說,連屍身都沒有,大姐肯定會不依不饒而且大姐似乎對瑾兒有敵意,瑾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能讓二姐的事情在瑾兒身上重演了”

    沈啓文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弱了幾分,他還拿不定,沈浩天對沈婉清和慕容瑾的態度。

    沈浩天正眼瞥了沈啓文一眼,臉色陰沉,聲音寒冷:

    “你以爲,陳順做的那些事情,你大姐一概不知陳女婿死得早,陳順從小被你大姐嬌生慣養,長大後又混賬得很,把殷實的家敗光了。他誰的話都不聽,就他母親的話還聽得進去。

    若不是你大姐瞞着我們把他送到京都投靠慕容盛,至於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你大姐聰慧,手段也有,就是心胸狹隘以爲這樣就能夠攀龍附鳳,到頭來卻是送子入虎穴”

    沈啓文這才恍然大悟,當初大姐夫去世,沈婉玲不願回孃家,一個人把陳順養大。等到陳順欠了一屁股債,卻讓陳順擦擦屁股就逃去京都,而她自己也才肯回孃家避難

    原來,沈婉玲打的是這個算盤她不想讓陳順繼承家業,安安分分做一個商人,而是想讓他藉着和沈婉清的這層關係,謀一份官職畢竟商人雖有錢,可是卻沒地位

    誰知慕容盛雖沒對陳順閉門不見,但也並不待見他,正路走不通,他們母子便開始走歪道了

    只是沈婉玲一生從未離開江南,而陳順也是頭一回去京都,究竟是怎麼走入邪道的這背後,有沒有一隻推動他們的黑手呢

    沈啓文覺得這事情變得複雜,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條理來。想想,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吧,於是便問沈浩天:

    “父親,如今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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