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狂妃:妖孽王爺寵妻無度 >第五百一十七章 秋菊,求退婚
    蔣夫人聞言嘆息一聲,“您說蔣家世代都是武將,就連府上的丫鬟都有武功底子的,粗手粗腳慣了,哪裏伺候得來丞相府的嫡小姐”

    蔣夫人這話說得隱晦,鎮國大將軍府的下人哪有那般不知分寸怕只怕,無論下人做得如何周到,這李錦繡也會回家哭訴。

    原本就水火不容的兩家,關係到時候必定會更加緊張。

    平陽長公主當然聽出了蔣夫人的言外之意,不由抱怨了一句:

    “皇兄也真是,明知丞相大人與鎮國大將軍不對頭,就算想要緩和你們兩家的關係,也不能硬來啊”

    整個大蕭,敢在背後如此光明正大地說皇帝的,也就只有皇帝最寵愛的妹妹平陽長公主了。

    這帶有責備之意的話蔣夫人可不敢附和,而是訕訕說道:

    “長公主言重了,皇上賜婚,也是家門榮幸”

    放眼整個大蕭,除了皇親國戚,還有誰能讓皇帝操勞婚事的能被皇帝賜婚,那是無上的榮耀,多少人求之不得。

    就算蔣夫人對這門婚事有再多不滿,也不敢在這皇宮裏,明目張膽地表示出來。

    平陽長公主當然知道蔣夫人說的是檯面上的話,看她顫顫巍巍的態度,皺了皺眉說:

    “話雖這麼說,可京都誰人不知,那李錦繡當年可是一心妄想要當太子妃的”

    平陽長公主一想起前兩年,李錦繡在京都各大場合出風頭,趾高氣揚的模樣,不由露出鄙夷的笑容。

    容齡坐在慕容瑾右邊,聞言挑了挑眉道:

    “如今太子妃一位空缺,不就正好遂了她的願”

    平陽長公主聞言冷哼一聲,“若是如此便好了蔣睿多麼正直的一個孩子,怎麼能娶這樣的女子爲妻這不是遭罪麼”

    平陽長公主如今想起李錦繡,便想到她在永寧宮摔的那一跤,整個臉血淋淋的,觸目驚心,實在對她沒有好感。

    武賢妃聽到平陽長公主的話,笑了笑道:“長公主雖然坦率直白,但是卻是這個理。”

    蔣夫人聞言又是一聲嘆息,“這大概就是睿兒的命了。”

    武賢妃聞言看了慕容瑾一眼,只見她從頭到尾,嘴邊掛着淡淡的笑容,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着實猜不透她此時的情緒。

    於是收回視線眉頭皺了皺,下定了決心似的開口:

    “連安昭寺的清遠大師都誇燕王妃聰慧過人,不知此事,可還有迴旋的餘地”

    慕容瑾聞言嘴角又上揚了不卑不亢地回道:“武賢妃謬讚了。”

    隨即用惋惜的語氣說道:

    “只是君無戲言,賜婚聖旨早已頒下,想要讓父皇收回成命,沒那麼容易。”

    慕容瑾話音一落,亭子有一瞬的寂靜。

    然而蔣蕙卻抱着一絲希冀,小心翼翼地看着慕容瑾:

    “五皇嫂說沒那麼容易,但總歸是有希望的,對嗎”

    慕容瑾聞言挑眉看着蔣蕙眼裏的期待,心想她倒是會抓重點,隨即笑了笑道:

    “祁王妃和蔣夫人不必過於擔憂,如今太子妃一位空缺,我想,有人比我們更迫切地想要父皇取消這門婚事。”

    聽到慕容瑾這話,武賢妃和蔣夫人一直提着的心便有了着落,鬆了一口氣。

    平陽長公主滿意地看着慕容瑾笑了笑。

    隨即,庭園裏,又是一陣陣的談笑聲響起。

    與此同時,京都城郊的一座小院子,秋菊咬着嘴脣看着眼前坐在石椅上,身穿翠綠長袍的男子,手上不自覺地絞着衣角,侷促不安。

    只見男子動作優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冰冷: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沒有緊急情況,沒有我的命令,不要擅自跑來嗎”

    秋菊聞言身子一震,咬了咬下脣,好一會兒纔開口:

    “兄長,星兒有一事相求”

    男子聞言擡眸,看着下脣被她自己咬破,溢出血來的秋菊,皺了皺眉道:

    “哦因爲蔣睿”

    秋菊猛地擡頭,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優雅的男子,顫抖着嘴脣回道:“是”

    男子得到肯定答覆後,眉頭皺得更緊,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靜靜地看着眼前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的秋菊好一會兒,才沉聲問:

    “星兒,記得我跟你們說過什麼嗎”

    秋菊愣了一下,一字一句回道:

    “切勿感情用事星兒從未忘

    記。”

    男子因爲秋菊的回答而眉頭舒展開來,語氣也緩和了些:

    “那你如今是在做什麼”

    秋菊聞言心中大驚,“撲通”一聲,膝蓋着地:

    “兄長,星兒沒有別的請求,只希望兄長能夠出手相助,星兒感激不盡,必爲兄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秋菊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但是她的心,在她察覺之時,就已經收不回了

    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秋菊,冷着臉說道:

    “星兒,我培養你們,不是爲了讓你們幫我賣命。我就只剩下你和月兒兩個親人了,我不想日後,只剩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男子聲音冰冷如霜,讓聽到這話的人猶如置身於冰天雪地。

    兄長這是在警告她,她若是繼續執迷不悟,冬梅也會有生命危險麼

    思及此,秋菊不禁打了個冷顫,舔了舔嘴脣,嚐到濃濃的鐵鏽味,才啞着聲音說:“兄長所言,星兒明白”

    男子見秋菊臉色煞白,顫抖着身子的模樣,嘆了口氣道:

    “明白就好,回去吧,別讓人起疑”

    秋菊扶着椅子艱難地站了起來,想要轉身卻又忍不住開口:

    “可是兄長”

    青衫見狀,上前一步擋住秋菊的視線,做出“請”的手勢,地打斷了秋菊:“星小姐,請吧”

    天色漸暗,連同微風也夾雜着濃濃的潮溼,預示着又有一場春雨來臨。

    青衫送完秋菊回到院子裏,便聽到男子急促的咳嗽聲。

    見狀連忙上前,給男子倒了一杯熱茶:“公子,烏雲在北邊,怕是要下雨了,回屋吧。”

    男子喝了一口茶,這才緩過氣來,聞言擡頭看着黑壓壓的雲,輕笑一聲,卻巋然不動。

    青衫嘆息一聲,只好回屋拿了件披風,回到院裏,替男子披上。

    又一陣溼寒春風吹來,男子不住偏頭咳嗽了幾句。

    青衫皺了皺眉,不解問道:

    “青衫不明白,公子爲何不應了星小姐呢”

    公子已經答應李錦繡,會想法子讓皇帝取消她與蔣睿的婚事,與星小姐的所求是同一件事,可公子在星小姐跟前,卻不肯鬆口半分。

    男子並沒有立刻答覆青衫,而是看着石頭縫裏冒頭的雜草,好一會兒纔開口:

    “這丫頭,從小就比月兒懂事,但也比月兒倔強,一旦認定的事情,誰也勸不了。”

    青衫恍然大悟,“所以公子是想讓星小姐知道,即使您讓皇帝解除了蔣睿和李錦繡的婚約,也不是爲了星小姐。”

    這有很大的區別若是秋菊認爲兄長是爲了她而這麼做,那她必定會心懷希冀,更加掩飾不了自己的心思,越陷越深,如此下去,必是個隱患。

    所以男子這麼做,既不想讓秋菊對她那不可能的感情抱有一絲幻想,亦不想讓秋菊會錯意,自作多情。

    男子聞言挑眉看着青衫,勾了勾嘴角道:

    “青衫,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解風情”

    青衫愣了一下,隨後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一絲羞赧。

    男子見狀“哈哈”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斂了笑容,彎腰伸手把石縫裏的雜草拔了起來,似是喃喃自語:

    “有些情感,明知道不可能,就應該早些了斷。”

    男子看着手中嫩綠的葉子,眼前突然一閃而過一雙清冷的眼眸,眉頭微蹙,收緊五指,脆弱的葉子便被揉成粉碎。

    青衫見狀微怔,隨即抿着嘴脣,眼神複雜地看着跟前的男子。

    許久,男子才鬆開緊握的手,稀碎的葉子便從他指縫落下,神色恢復如常:

    “北寧那邊情況如何”

    青衫鬆了口氣,連忙回道:

    “回公子,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男子拍了拍手,執起茶杯,“嗯,不可掉以輕心。”說完便飲下已經涼了的茶。

    青衫聞言正色應道:

    “是不過,辰親王派人來催了。”

    男子眯縫了眼睛,“嗯寧靈”

    他到差點忘了,還有個寧靈在天牢。

    青衫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男子勾了勾嘴角,“嗯,你去辦吧,行事低調些。”

    青衫頷首應是,隨即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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