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狂妃:妖孽王爺寵妻無度 >第六百五十九章 阿瑾,相信我
    ♂nbsp;   第六百五十九章 阿瑾,相信我

    不,我希望沒有人知道“熒惑守心”出現過。

    容祈冷冷看了蕭鸞一眼,並沒有回答他這話的意思。

    蕭鸞被他看得一愣,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剛剛被他這一眼神威懾住,怒從心生,一下氣得憋紅了臉,想要開口懟回去,不過皇帝不給他這個機會。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皇帝剛剛沒有在第一時間質問周波,也沒有追究那“熒惑守心”的天象的真實性,而是冷眼看着底下,彷彿再看一場鬧劇。

    等到了周波漏洞百出的“自圓其說”後,他才神情不明,語氣不焉,目的成謎地開口:

    “慕容瑾,你要說的,就是這事?”

    周波聞言身子一軟跪癱坐在了地上,一手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衆人不由深吸了一口氣,皇帝這是,打算不追究周波了。

    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不對,周波沒那個膽子欺君,所以“熒惑守心”的天象,十有八九是真的存在的,只是不可能是周波觀測出來的!

    極有可能是推測出來的!

    是誰?

    竟然能發現欽天監都預測不了的天象,還能準確地推演到時日,還告訴了周波?

    而這“熒惑守心”看似是皇帝與大蕭江山的災禍,而實際上,是慕容瑾一個人的災難!

    是誰煞費苦心,設了這麼一個局,就爲了置慕容瑾於死地?

    還是說,是爲了擊垮蕭衍,而對慕容瑾下手?

    衆人突然在這仲夏雨後,悶熱的屋內,感覺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不由看向寡言陰沉的蕭衍。

    蕭衍剛剛服下慕容瑾趁人不注意塞給他的解藥,頭暈腦脹了好一陣,期間強撐着不失去神智,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聽在了耳裏。

    天知道他此時有多痛恨那血蠱,折磨了他十幾年還不夠,餘毒還要讓他在明明得知慕容瑾被羣而攻之的時候,只能站在她身邊,而無法擋在她身前!

    在他二十二年裏,即使毒發時萬蟻噬心,也沒有比這一刻,讓他更痛恨那個給他下毒的人了!

    慕容瑾感受到蕭衍強烈的視線,偏頭衝他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對她來說,只要蕭衍站在她身邊,就夠了。

    隨後收回視線,笑了笑回答了皇帝的問題:

    “嗯,兒臣總得弄清楚,自己是否死得其所,也好走得明白不是?”

    衆人譁然,慕容瑾是怎麼知道,他們在商議,讓她擋那“熒惑守心”帶來的災禍?

    莫非,她真是妖女!

    一時之間,聽着慕容瑾這滿不在乎的回答,驚出了一身冷汗。

    而身旁的蕭衍聞言身子一震,也不顧這是在皇帝和衆人的場合,抓住慕容瑾那溫涼的手,沉聲喚了聲:

    “阿瑾!”

    慕容瑾能感受到他的隱忍和憤怒,她也不掙開,而是反手握住了他的,緊了緊。

    蕭鸞沒想到慕容瑾竟然如此平靜,彷彿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如果真是如此,她究竟是什麼人!

    思及此,看向慕容瑾的神情都變得古怪,“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

    慕容瑾聞聲看了他煞白的神情,笑得人畜無害,“知道什麼?”

    蕭鸞愣了一下,意識到慕容瑾在耍他,怒不可遏,“你.......”

    皇帝見慕容瑾得知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卻沒有一絲恐懼,不由想起了讓她去雲城的時候,她也是像此時不知者無畏一般。

    既然如此,她剛剛又爲何多此一舉地拆穿周波呢?他可不相信,慕容瑾是爲了弄清楚自己爲何而死,於是沉聲問:

    “那如今,你弄清楚了嗎?”

    慕容瑾若無其事地回道:“清楚了。擋“熒惑守心”即將帶來的災禍嘛!”

    她的語氣輕鬆得,像一個對即將到來的風暴一無所知,還懿心想要出去玩的孩子。

    皇帝不由眯縫了那雙渾濁而滄桑的眼睛,“你不害怕?”

    慕容瑾聞言斂了笑容,毫不退縮地對上皇帝那猶如鋒芒的視線開口:

    “人終有一死,有何畏懼?一個人真正畏懼的,不是死亡,而是人心。”

    衆人震驚不已,慕容瑾這話,把所有人都算了進去,包括皇帝。

    本是代表帝王有災的“熒惑守心”,要的是皇帝的命,可偏偏有人趁機拍馬屁“獻策”,建議皇帝移禍。

    而皇帝雖說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推辭,但最終也沒有拒絕這個提議,因爲他絕不會承認,他怕死!

    不僅是皇帝,在場所有人都怕死,死到臨頭,恐懼退縮乃人之常情。

    當然也有例外,除了像蕭衍這樣,爲了他想守護的人,寧可自己死也不願讓慕容瑾受委屈的。

    也除了慕容瑾這樣,想要保護她的人,隻身犯險,把不安深埋在心底,與敵人鬥智鬥勇的。

    聽到慕容瑾這若有所指的話,蕭衍終究沒能抑住心魔,一口血涌了上來,不受控制地咳了出來:

    “咳咳——”

    原本放在慕容瑾身上的視線,由震驚變得冷漠,最後甚至是怨恨的人們,被突然吐血的蕭衍打斷了仇視慕容瑾的目光。

    “燕王殿下!”容祈心中大驚,連忙上前扶住了倒在慕容瑾懷裏的蕭衍。

    皇帝一怔,隨後站了起來,沉聲下令:

    “來人,傳御醫!”

    慕容瑾一邊迅速把手中的銀針紮在蕭衍的手腕上,一邊對皇帝說:

    “不必勞煩御醫,王爺只是舊疾發作,加上氣急攻心,父皇可否看在兒臣即將不久於人世的份上,讓王爺先行下去歇息?”

    “不久於人世”這五個字,比那扎入骨肉的銀針更尖銳,刺痛了蕭衍的心。

    他緊緊抓着慕容瑾的手,嘴角還掛着血跡,但目光卻無比堅定,沙啞的聲音令人動容:

    “不!我不會離開你的!”

    慕容瑾不顧衆人的目光,俯身虛抱了蕭衍,在他耳邊輕聲道:

    “相信我!”

    隨後便拉開了距離,但蕭衍並沒有因此而放手,而是死死地抗着慕容瑾。

    皇帝見蕭衍還能開口說話,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來人,送燕王殿下回院子休養!”

    內侍很快便上來,慕容瑾也站起了身,“謝父皇!”

    蕭衍的視線彷彿黏在了慕容瑾身上,被內侍服掰開了緊緊抓着慕容瑾的手,近乎咬牙切齒:“慕容瑾!”

    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慕容瑾那帶着柔情的眼神以及坦然的笑容。

    直到蕭衍的被扶出了屋裏,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皇帝出聲問:

    “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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