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狂妃:妖孽王爺寵妻無度 >第六百六十七章 想他,十分地
    大約是連天大雨後突然放晴,或者是八月的秋意悄悄來臨,酉時一刻不到,日頭已經隱匿於雲層之後,沒入了西山。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就在這時,“吱呀”一聲,屋門從裏面被打開了。

    慕容瑾有些疲倦地走了出來,對上了站在涼亭裏的蔣睿,有些詫異:“蔣大統領?”

    晌午是有聽到蔣睿來過的聲音,不過那時蕭衍剛醒,情緒不大穩定,自己又一心想着好好跟他解釋,便沒讓人請蔣睿入內。

    後來跟蕭衍顧着說着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以及從清遠大師,還有琉璃閣那兒得到的信息,一時忘了蔣睿還在外頭等着。

    這時猛地一想起來,慕容瑾有些爲難:

    “實在抱歉!王爺剛喝完藥,睡下了。”

    蔣睿笑了笑,他也不是一直待在這裏,等了半個時辰,聽着屋裏的人低聲說着話,想來兩人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所以便先行離開了。

    直到一炷香之前纔回來的,因爲天暗了,慕容瑾也該回西院。

    蔣睿不急着看蕭衍,慕容瑾照顧了一下午,還能交談,應該沒有大礙,於是開口:

    “無妨,我送燕王妃回西院吧!”

    慕容瑾也不推拒,“有勞!”

    兩人如來時那樣,一前一後往西院走去。

    走過迴廊,落後於蔣睿半步的慕容瑾突然開口:

    “蔣大統領有話不妨直說。”

    蔣睿聞言腳步一頓,隨後嘴角掛着的笑容帶着一絲苦,“怪不得就連清遠大師都說,燕王妃聰慧過人。”

    慕容瑾笑而不語,蔣睿也斂了笑意,四下看了一圈才沉聲問:

    “燕王妃可記得您有一個丫鬟,叫秋菊的?”

    那日蔣睿突然遭到秋菊的表白,心情甚是複雜,回去之後反覆思索,也像不出個所以然來。

    本想着問一問蕭衍或者慕容瑾,但“熒惑守心”此事發生的突然,蕭衍毒發暈倒,慕容瑾被軟禁,都讓他把這件事給耽擱了。

    若不是蔣睿剛剛在院子裏看到秋菊,他估計要過許就才能想起這件事,這時想起來了,就忍不住去想秋菊這個人,以及她曾經對他說的話。

    慕容瑾前幾日惦記着“熒惑守心”,倒沒怎麼去注意秋菊和冬梅,她看得出來秋菊喜歡蔣睿,莫非是秋菊對蔣睿說了些什麼?

    於是她挑眉開口:

    “記得,秋菊冒犯蔣大統領了?”

    蔣睿嚴肅的神情突然有了裂痕,“咳——沒有,只是……燕王妃對秋菊瞭解多少?”

    是慕容瑾的目光太犀利了,還是自己太容易被看透了?

    蔣睿來不及下定論,只得挪開視線轉移了話題。

    慕容瑾看他緊張的模樣,嘴角勾了勾,看來秋菊是說了些什麼了。

    她也不拆穿蔣睿,只是笑着回到:

    “大概都知道,還有些待考證”

    這麼說,慕容瑾早就知道,秋菊並不只是“秋菊”了。

    蔣睿見慕容瑾沒有追問“冒犯”一事,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心虛,“那就好!”

    然而蔣睿那口氣還沒呼到底便

    聽到慕容瑾開口:

    “蔣大統領對秋菊感興趣?”

    於是一口氣又倒吸了起來,瞬間臉上神情凝滯,沒想到慕容瑾問得如此直白,蔣睿一時怔怔地看着她。

    隨後漸漸地回過神,但沒有被戳穿的窘迫,只是有些無措,因爲他也不大清楚,自己對秋菊是否有意。

    蔣睿有些無奈地開口:

    “呃,只是覺得有些可疑,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

    慕容瑾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彷彿要替他看清他的心思,隨後才勾了勾嘴角道:

    “蔣大統領的直覺沒錯,不過我既然還把她留在身邊,蔣大統領就可以放心。”

    聽到慕容瑾讓他“放心”,蔣睿這時倒是臉紅了起來,連忙擺手:

    “我……我不是擔心她,只是擔心你們……”

    看來,秋菊對蔣睿說的,不只是心意,還有些別的話,所以纔會讓蔣睿生疑。

    蔣睿說更擔心蕭衍和慕容瑾,這話慕容瑾是相信。

    於是她笑了笑,“我看得出來,秋菊對蔣大統領有意,蔣大統領也不是沒有心思,對嗎?”只是她的身份……

    蔣睿被慕容瑾這話噎住了,再一次怔在了原地。

    他確實,不是完全無意。

    慕容瑾見他有些愕然,斂了笑容,看着被雨水沖刷後,更加青蔥的樹葉,淡淡地說:

    “再過些時日吧,等一切都水落石出的時候。”

    聽到這話,蔣睿眼睛不由睜大,慕容瑾知道秋菊的真實身份?

    爲何拆穿她,還要留她在身邊?

    又爲何,再過段時間,就能真相大白呢?

    蔣睿忽然就覺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攢在一起,他心中的疑問已經堆積成一座小山,而這座小山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擠進腦海裏,滿滿當當的。

    他既沒法把這些疑問清理分類,亦找不出其中的聯繫來,實在頭疼。

    然而當他反應過來時,慕容瑾已經先他一步,繼續往前走了。

    蔣睿只好連忙邁步跟了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讓燕王妃見笑了。”

    慕容瑾知道他指的是秋菊,若不是在意,就不會小心翼翼了,於是她笑了笑:

    “蔣大統領客氣了,此乃人之常情。”

    她也曾以爲自己不會因爲任何一個人而小心翼翼,直到遇到蕭衍。

    兩人不再言語,一路進了西院。

    蔣睿把慕容瑾送到屋門口,“那王妃歇着吧。”

    慕容瑾點了點頭,“慢走不送。”

    進了毫無生氣的小屋,環顧了一圈簡陋的白色,慕容瑾才發覺她想蕭衍了。

    明明離開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但慕容瑾就是想他,十分地,想他。

    自嘲地搖頭笑了笑,慕容瑾和衣躺在了有些硬咯的牀上,看着洗得發白的牀幃,想着今日得知的消息。

    不知是不是太疲倦,不一會兒,慕容瑾便意識模糊起來,一會兒想着當年的事情,一會兒又想着蕭衍,什麼時候睡着的,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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