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阿巧扶着李棗回了雨花閣,李棗躺在牀上,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對於這裏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只是這種不真實在平日裏都被壓下去了。
如今自己一個人在這異世過着中秋節,只覺得一陣心酸,莫名的想起了在家裏的父母和弟妹。就這麼想着想着的就睡着了。
而這邊,四爺和福晉因着今日德妃的話也是很積極的在爲皇子府增添人口做努力。
翌日一早,四爺就從前院來了李棗的雨花閣,看着李棗一臉睡眼朦朧的樣子,心裏一陣好笑。
“爺來了。”李棗模模糊糊的看着個人影像是四爺,就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四爺走進屋裏,到了榻上坐着,就那麼看着自家小格格穿衣服。
心裏想着,小格格還是太瘦了些。嗯,得好好養着。
只是看着李棗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又帶了幾隻銀釵子,莫名叫四爺看的難受。皺眉道:“可是這麼幾日沒有新首飾了,沒有就讓他們去重新做。”
李棗上前搖了搖四爺的胳膊,說道:“爺給了那麼多首飾,那裏就不夠了。”不過心裏還是很喜歡四爺這霸道總裁的模樣的。
四爺眉毛舒緩了點:“那你怎麼穿的如此素淨。”李棗瞥了他一眼:“爺,你看看我頭上這釵子做工也是極爲精良的,哪裏就不好了。”
四爺笑笑,沒說話,心裏卻想着自家小格格戴着什麼好看了。
臨近中午,四爺起身:“爺這幾日有事,不能在府裏多陪你,若實在是無聊,等過幾日爺忙完了這一陣子就帶你出去可好”
李棗一聽四爺打算帶自己出去就來了精神,畢竟自己都沒打算過還能出去逛街呢。畢竟這年頭女子出門本就難,更何況是皇子府裏的格格呢。
於是一眼星星的看着四爺,並且伸出腦袋,親了四爺一口。“爺最好了”
四爺平日裏不覺得有什麼,這冷不丁被李棗親了一口,四爺頓時有點臉紅,便立馬起身走了出去。留下李棗在後面瞧着直笑。
阿玲無奈的看着自家格格,心裏覺得李棗太冒險,可又不能說出來,便嘆了口氣。一轉頭看到何春庭和阿巧在那兒調情,阿玲頓時深深地感覺到這個世界對單生狗的惡意。
深吸了一口氣,想着自己還是去絲繡坊看看格格的新衣服吧。
而宋格格這裏,才兩三個月的胎相,又因着中秋節晚上着了涼,有點不舒服。一開始只是忍着,可到了半夜裏,宋格格覺得自己獨自開始疼了起來。
便叫了出來。“草兒,你...快去...福晉那裏,叫府醫...來看看...我...”
草兒一聽自家主子這氣若游絲的聲音,再一聯想到主子肚子裏還有個小阿哥或者小格格,立馬就向着正院跑去了。還不忘派人去前院裏找爺。
福晉正吃了午膳打算歇息,冷不丁的被草兒下了一大跳。心裏也急忙的趕去了宋格格那裏,畢竟這府裏的事,尤其是有關子嗣的事情,可和自己這個主母息息相關啊。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總算是把府醫請來了,府醫剛到,四爺在雨花閣收到了消息也就往宋格格這院子趕來了。
看着福晉在那兒瞎指揮,就來氣兒。“福晉你叫的生養嬤嬤呢”福晉一聽頓時就有點慌了,因爲她壓根就沒叫什麼生楊嬤嬤的。
畢竟不是自己生孩子,更何況才三個月,也就沒有那麼上心。四爺冷冷的瞥了福晉一眼,福晉呼吸一滯,急忙去了宋格格身前。
四爺傳來蘇培盛:“你立馬去內務府找幾個生養嬤嬤在府裏候着。”說罷,又看了一眼福晉。“一會兒找太醫來瞧瞧吧。”
說着,就出去了。
到了雨花閣門口,突然就想知道李棗若是福晉,會怎麼做呢,想了想又把心裏的想法甩了出去,徑直進了李棗的小院子。
已經入秋了,李棗夏天鮮花盛開的小院子竟顯得有些衰敗,四爺心裏頓時有些心疼起了李棗。便吩咐蘇培盛:“秋日裏有什麼色彩豔麗些的花,多選兩盆好看的送來雨花閣。”
蘇培盛應了聲“是。”
心裏想着,這位就是了不得了,福晉剛把爺惹得那麼大火氣,來了這兒,瞧見了這些已經有些衰敗花花草草的,不僅不生氣還能想着換了。了不得,真真是了不得啊。
四爺一進屋,就發現李棗在擺弄着一個精巧的小首飾。中間是空白的絲繡,邊上是繁複的花紋,還有個長長的小鏈子,瞧着像是項鍊,又像是能戴着的。
忍不住好奇道:“你這是什麼”李棗轉過頭,笑着道:“這是和爺身上那個荷包一樣的,就是這個是帶脖子上的。”
說着還在四爺那裏比劃了一下。
四爺好笑:“你這成日裏就愛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李棗拉着四爺的衣角撒嬌:“爺~人家這不是無聊嗎。”
四爺面上板正:“嗯,過幾日就帶你出去玩。”其實心裏還是非常受用李棗這種撒嬌的。
兩人就這麼鬧着笑着過了一下午,等晚上的時候,前院裏的大丫鬟淺藍來了。
“爺,這是給格格的東西。”淺藍雙手舉着一個托盤跪在了大廳裏。四爺點頭示意淺藍起來。這時候李棗也看了過來,看着淺藍,想起來了這是誰。
淺藍不是淺月,對四爺沒什麼太過明顯的心思,也沒有過多打量李棗,一直低着頭。而李棗看着托盤裏的東西,眼裏一亮,其實心裏一抽觸。
四爺簡直太土豪了,但是自己好喜歡怎麼辦啊。竟然用真金做出來了這麼多帶着的花樣,這是多怕自己無聊啊,李棗是不會承認自己其實有一點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