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瞧着自家小格格這一副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的小樣子。倒也是忍不住的想笑。李棗斜睨了四爺一眼,哼,懷孕的人就是這麼不講理。
四爺笑笑,再沒說話,只是抱着自家小格格,輕聲地說着:“懷着孩子,你也是夠累了的,睡吧。”李棗本來沒覺得有多困,可四爺這麼一說,頓時就覺得困得不得了,於是便去睡了。
日子是過得夠快了,轉眼就是春節,一大清早起來,李栆就被阿玲阿巧叫了起來。“格格,起牀了,今日可不能賴牀啊。”
李栆聽着外面還是挺安靜的,心裏奇怪:“今日外面怎麼這麼安靜。”阿玲笑着:“格格是不知道。一大早的四爺就派人下來傳了消息,說是如今府裏兩位懷着身孕,等着晚些時候再放這些炮竹呢”
阿巧在旁邊立着:“主子爺對格格當真是極好的呢。”李栆笑笑:“行了,今兒個怎麼說也是春節,可得好好的打扮打扮。”幸虧淘寶上有孕婦能用的化妝品,不然今天還真是不好意思出門呢,不過自己這麼天生麗質的,素顏出門自然也沒問題。
阿玲在李栆的指導下,化了一個顏色比較重的紅色啞光眼影,還很有心機的分了層,打的金色的高光,鼻影,輕輕的點了點玫粉色的腮紅,至於口紅,李栆倒是沒有塗正紅色,畢竟自己這身份不合適啊。
只塗了個帶點金閃的水紅色,倒也好看。等着李栆化完妝。阿玲阿巧都驚呆了,自己格格怎麼這麼好看
格格也不像福晉,側福晉那種經過玉蝶冊封的,有正經福晉服,李栆就穿了一身紫玉色,身上彆着一塊繡着花的淺黃色的手絹。
頭上梳着大大的架子頭,左邊一個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右邊是一簇淺紫色大花,中間淌着紫玉石,底下跟着同色的流蘇,旁邊還插着三根嫩黃玉石的釵子。
帶着和整個雨花閣同款不同質的紫玉石葫蘆耳墜,手上帶着翡翠鐲子。這會兒的功夫,小何子已經拿着膳食從膳房那兒回來了。
擺上桌,有着麥飯,以及幾樣精緻的小菜,這是皇子府每年的慣例,還在李栆這會兒也不孕吐了,倒也能喫的下。
喫完了早飯,阿玲扶着李栆:“格格,要不咱們晚一些再去花園裏看戲,爺和福晉他們夜裏三更就去了宮裏,得夜裏過了守夜的時辰才能回來。”
“罷了,咱們就晚些去吧,反正我懷孕這些日子爺歇在我這也拉了不少仇恨了,也不在乎這些了。”
小何子這會兒活躍的說了一句:“格格,奴才知道您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蝨子多了不怕癢。”小何子剛話完,阿巧就瞪他。阿玲看着他,“胡說什麼,格格那能用這些東西比喻。”
小何子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嘿嘿,這不是後院裏小石子說的嗎,我就跟着學過來了。”
何春庭不好意思的笑笑:“奴才這是跟着格格學得好。”李栆瞪了小何子一眼:“就你嘴貧。”
李栆在房裏坐了一會兒,纔去了花園,沒想到自己已經來的夠晚了,大李格格來的比自己還晚。
衆人瞧着李栆這樣兒,忍不住驚豔,本來以爲這位懷孕了會醜點,也好讓自己沾沾雨露,沒想到竟還是如此的驚爲天人。
雲格格瞧着李栆這樣子,忍不住的嫉妒,面上倒也壓的住,笑着湊上來,“姐姐今日當真是好氣色,看來這懷孕也養人啊,妹妹倒也想像姐姐這般漂亮呢。”
李栆心裏嘴角抽搐,就知道這個雲格格是個笑面虎,瞅瞅這話說的多好,也想像自己這樣,那不就是想懷孕了
李栆也笑着回了雲格格一句:“那就得看爺的意思了。”雲格格被這麼一噎,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正趕好,這時候大李氏來了,大李氏如今雖然是個格格,只是這種日子卻也不忌諱穿紅色的,穿了身水紅的錦緞衣,陪着外面的大貂絨,倒也是明麗照人。
別人都瞧見了李栆今日的妝容,沒道理大李氏看不到,不僅如此,大李氏還知道李栆化的妝極爲複雜。李栆:當然複雜了,這可是最全乎的妝容了。
大李氏看着李栆,心裏想着:也就現在讓你嘚瑟一會兒吧,等着本宮升了側福晉,哼。
面上倒也沒弄的不愉快,只是冷哼了一句:“小李格格今日好氣色啊。”
李栆笑笑,不說話。
大李氏看着李栆這一副不敢惹的樣子,心裏只以爲是李栆怕了自己,不敢還嘴,心裏頓時又驕傲了上去。
李栆可不知道大李氏心裏想着什麼,就那麼上前去聽了戲,心裏實在是忍不住吐槽啊,這古代的娛樂節目還真是少的可憐。
一羣后院的女眷就這麼聽起了戲,聽了一會兒,李栆感覺有點餓,也不想聽這什麼摺子戲。雖然戲裏的詞很吸引自己。
便讓阿玲回去拿點自己從淘寶上買回來的糕點,不一會兒,阿玲就回來了,雲格格眼尖的看見了阿玲手裏拿自己沒見過的點心,心裏只覺得這是因爲懷了孕,四爺特意給的。
其餘的格格倒是沒有這麼眼尖,就是瞧見了,也不至於這樣。
李栆這會兒可不管什麼雲格格不雲格格的,這會兒正餓着呢,還是喫飽了最要緊。
柳氏看着李栆喫的糕點,自己肚子裏也餓着,更覺得飢餓難耐,可自己也沒有人能回去拿點喫的來喫,心裏更加堅定了要勾引四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