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芸剛起牀洗漱完畢,想要去叫李當歸喫早餐,卻發現他的房間門是開着的,裏面沒人。
“這傢伙去哪了”她暗自嘀咕。
“若芸。”
剛好撞見翰走過來,後者輕叫了她一聲。
“爺爺,你看到李當歸了嗎”
翰回答道:“半個小時前我遇見他,他說去晨跑。”
“哦,好吧。”
張若芸本還想去看看他是不是又去冰窖裏查探屍體了,現在看來不用了。
昨夜他們在張寒的屍體上探查了許久,可惜重要的線索一條都沒找到。
她剛走到西廂房的主廳準備喫早餐,李當歸吹着口哨慢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你不是去晨跑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隨口一問,然後自己動手給李當歸盛了一碗蓮子羹。
“謝謝。”
李當歸坐到她旁邊,輕笑道:“我跑步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順便去旁邊鎮上看了會廣場舞。”
張若芸無奈搖頭,“你的愛好真的很奇葩。”
李當歸嘿嘿一笑,幾口就把碗裏的蓮子羹喝了個一乾二淨,又讓僕人給盛了一碗。
張若芸頓了下,小聲問:“今天我們去哪”
李當歸看了她一眼,說:“你就好好休息,今天我自己去調查就行了。”
“你一個人去”
“對啊,有什麼不可以嗎”
張若芸略有擔憂道:“可是他們對你都很有敵意,你一個人去確定可以”
李當歸聳肩道:“有什麼不可以的他們不爽我又怎麼樣打得過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這麼決定了。”
翰輕咳一聲,拿出一個小小藥瓶,遞給李當歸。
“張爺爺,這是什麼”
他打開藥瓶,裏面裝着一顆淡藍色的像是膠囊一樣的東西。
翰說:“先吃了吧,張家人不像你想的那麼容易對付,用毒的本事也是人盡皆知了,這顆藥可以保你二十四小時之內免疫任何毒物。”
“謝謝張爺爺。”
李當歸心中微喜,他的確有些擔心張家的人會跟他玩陰的,有這顆藥也可以放心大膽去行動了。
“叮鈴”
他的手機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頓時面色微微一變。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張若芸以爲是林溪打給他的,也就沒多問。
李當歸走到屋外的花園裏,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才按了接通。
“喂,靈心。”
敖靈心質問道:“你這兩天去哪了我昨晚給你打電話打不通,今早去你宿舍他們也說你沒回去。”
昨晚他是呆在地下冰窖裏查探屍體,所以手機沒有信號,自然是接不到電話的。
“我有點事,可能要耽擱幾天,有事通知我我立馬趕回來。”
敖靈心語氣古怪地說:“這是去哪鬼混了啊”
李當歸對於這個小惡魔一般的女人是真的怕了,說:“我說公主殿下,我的私生活就不用向您報告了吧”
“哼隨便你。”
敖靈心說完就掛了,留下李當歸一臉無語。
他之前已經問過翰張家主要成員所在的地方,他首先去的就是南廂房那邊。
南廂房是張松柏一家平常居住的地方,而張松柏的孫女就是那個把張若芸打的渾身淤青的二姐張玉。
南廂房的人昨天大多數都目睹了他和幾位長老的那一場“大戰”,所以看到他來了,都明顯露出一絲畏懼的表情。
李當歸嘴角微微一撇,拉住其中一個年輕不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嚇得急忙捂住頭,“求你別打我”
李當歸一翻白眼,儘量語氣溫和的說:“小弟弟,我不打你,我就想問你張玉在哪”
小男孩聽他這麼說,這才鬆口氣,問:“你問的是二小姐嗎”
“對。”
小男孩指了指九點鐘方向,說:“你從這條走廊過去,走到頭右轉第四間就是二小姐的房間,這個點她應該還沒起牀呢。”
“好的,謝了。”
李當歸照他說的朝那個地方走,剛走沒幾步就撞見了張松柏。
“李當歸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李當歸斜睨了他一眼,對於他並沒有任何好感,淡淡地說:“張松柏,你身上的傷是又好了”
張松柏表情一變,冷哼了一聲,昨天李當歸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李當歸說:“我現在是來調查張寒的死,張家我想去哪就去哪,沒事就趕快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我一個不高興把你這南廂房給砸了你就得去睡橋洞了。”
張松柏氣的一臉煞白,偏偏他又打不過李當歸,只能咬牙忍着。
“算你小子狠”
“嘖”
李當歸輕輕推了一下他,越過他直接走向張玉的房間。
房間門關着,他輕敲了下門。
沒人迴應。
他繼續又敲了一下,還是沒人迴應。
這種古老的木質房門外面沒有落鎖的話,就只能從裏面鎖上,所以裏面有人是肯定的。
他耐着性子又敲了敲門,力度加大了一些,可是仍舊沒有迴應。
“嘿,慣着你了是吧”
李當歸微微退後一步,接着擡起腳,用力一踹。
“咔嚓”
一聲脆裂的巨響,整個南廂房都能聽到,衆人都一臉驚愕的看向這個方向。
房門被他一腳踹了個稀巴爛,然後他徑直走了進去。
“是誰不想活了”
牀上本來熟睡着的女子坐了起來,只穿着睡衣,眼神還有些迷糊不清。
本來李當歸還以爲張家的女子應該都是美女,可這張玉實在是讓他不敢恭維,眼圈烏黑,皮膚粗糙,這身材,怎麼着也得有個十公斤了。
“你是張玉”他有些狐疑地問。
女子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是誰連本小姐的門都敢砸,活膩歪了”
李當歸微微聳肩,說:“誰讓你不開門的,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啊。”
張玉走到他跟前,相當“霸氣”地揪着他的衣領,大有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誰讓你打擾本小姐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