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一定的。”
李當歸輕輕聳肩,並沒有任何壓力,要是連一個修傑都搞不定的話,他都沒臉跟林溪交代。
他本以爲禮堂裏的人已經夠多了,可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小看了“林溪”的影響力。
在他們之後,還有人如潮水般朝着禮堂涌進來,不過十幾分鍾時間,偌大的禮堂就坐滿了,一個空位置都沒了,後來的人只能在一旁找位置站着。
要知道,就算是開學典禮那天,這個禮堂也沒有真的坐滿過人。
由此可見,他們兩人的這場賭注有多引人注意,輸的一方絕對會丟臉丟到姥姥家。
“趕緊開始,我趕着回去喫午飯。”李當歸催促道。
修傑呵呵笑道:“別急嘛,人都還沒來齊呢,難道你怕了”
李當歸坐在第一排,翹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道:“你的自信到底誰給的”
“那不就行了,再等等。”
修傑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李當歸也不再催他。
半小時後,整個禮堂都擠滿了人,粗略一數起碼有個三四百人了,而禮堂外也沒有人再陸續進來。
本來都是放寒假時間,能夠有這麼多人來已經是相當讓人喫驚的事情了。
李當歸淡笑看着那些將目光放在他和林溪身上的同學們,心中有些疑惑。
修傑到底是靠着什麼本事能夠讓學校允許他們在放假期間使用這間禮堂的。
“好像來的差不多了啊。”
修傑坐在舞臺中間的凳子上,看着潮水般的人羣,怪異的笑了笑。
李當歸從座位上站起來,慢步走上舞臺,站到修傑旁邊。
“那就趕緊的,別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修傑呵呵冷笑一聲,用只有兩人的聲音說道:“你就這麼想被我踩在腳下嗎”
李當歸皮笑肉不笑的說:“飛得越高,摔得越狠,做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
“我知道你想追林溪是假,想借着踩我在蓉城大學出名纔是真,放心,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修傑糾正道:“你只說對了一半,踩你是目的,追林溪也是目的,我可是覬覦她好久了,早就想一親芳澤了。”
李當歸面色驟然一寒,對於他來說,林溪就是他的逆鱗,修傑說出這番輕薄的話,足夠讓他把這貨寫進黑名單裏了。
“那就更不能讓你得逞了啊。”他冷冷的說。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修傑腰間別着一個不知道哪裏找來的擴音器,嘴上還掛着一個麥克風,搞得像是賣盜版光碟的小攤販一樣。
他咳嗽了一聲,喧鬧的人羣便慢慢停止了喧譁,全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們兩人身上。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他問李當歸。
李當歸頓了頓,“既然你對自己那麼自信,你就先來吧。”
“好。”
修傑答應一聲,對站在遠處的一位老師輕輕點了點頭。
這位老師是教授他們語言學綱要的任課老師董先河,請來做裁判的,以保證結果公平,不偏袒任何一方。
“老師,麻煩您做個見證了。”
董先河走到他們兩人旁邊,一本正經的樣子。
禮堂內的燈光忽然黯淡了一點,投影儀驀的亮了起來。
修傑就用大禮堂裏連接投影儀的那臺電腦進入學校官網,輸入自己的學生證號和密碼,查詢他的期末成績。
不過幾分鐘後,他的成績便毫無保留的出現在衆人眼前。
他的兩門公共課政治和英語都是a級評分,這兩項是不記分數的,只記等級。
a級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一般來說這些老師都幾乎不會打出a這樣的評分來。
他選修的外語是法語,期末成績89分,相當厲害。
剩下的都是衆人必考的專業課成績。
古代文學:90分。
現代漢語:90分。
文學理論:88分。
語言學綱要:95分。
在這個大學生都祈禱及格萬歲的時代,修傑能夠考出這樣的成績,足夠讓人驚訝到合不攏嘴了。
而且,語言學綱要這一科目,他居然考到了95分,絕對算是最高水平的了。
“我靠,這特麼真的是剛轉學過來的嗎”
“修傑轉來過來之前似乎不是學這個專業的吧居然這麼短時間就能夠考出這樣的成績來,牛逼啊”
“這t真是天才,我看這回李當歸懸了。”
“哎,咱們也就看個熱鬧罷了,反正再怎麼樣,林溪也不是咱們能夠攀得上的,他們愛爭就爭去唄。”
禮堂內數百人,都被修傑的成績給驚到了,這樣的成績不說一騎絕塵,但是也足夠笑傲多數人了。
不過,這裏也不全都是站修傑的,也有不少挺李當歸的,比如312宿舍那羣坐在角落裏嗑瓜子的禽~獸們。
高猛不屑的說:“你們吹他修傑個錘子,我們家老五可是全國大學生數學競賽的冠軍,那纔是天才,一個修傑算個鳥”
秦小天也附和道:“可不是,待會你們的娘炮修傑就該鑽地縫了,看着吧。”
林溪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此時有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可她不僅沒有因爲修傑的成績有絲毫的擔憂,反而還一臉的恬淡笑意。
對於李當歸,她是絕對信任的,她根本就不擔心他會輸給修傑這個跳樑小醜。
“挺厲害嘛。”
李當歸嘴角微微一勾,並不吝嗇誇獎,畢竟修傑能夠考到這樣的成績的確算是不錯。
修傑呵呵一笑,說:“還好吧,時間倉促而已,還有很多知識點沒有看完,不然應該還能考得再好一些。”
李當歸淡淡的哦了一聲,眉毛一挑:“所以呢”
修傑說:“所以我很期待等下你輸給我時會露出什麼表情來。”
“那你可能是看不到了。”
李當歸扭了扭脖子,伸了個懶腰,走到他旁邊。
“起開”
修傑起身給他讓了座位,李當歸便把他的頁面給關掉了,重新輸入自己的學生證號和密碼,登錄學校官網查詢成績。
修傑起身之後,和一旁的董先河相視一笑,兩人眼裏皆是閃過一絲隱晦的陰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