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當歸和夏紫芯,夏幽三人一大早便離開了,乘飛機到達長安,這座在華夏曆史中輝煌了上千年的十三朝古都。
李當歸本還想帶着兩女在長安城裏好好逛逛,薛可兒的一個電話讓他只能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三人只呆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薛可兒便到了他們暫住的酒店樓下。
李當歸還沒徹底睡醒,整個人哈欠連天,戴着口罩帽子的樣子顯得無比懶散。
夏紫芯和夏幽素顏朝天卻依舊光彩奪目,一顰一笑都引得路過的異性目光呆滯,久久不能自拔。
“餓了。”
李當歸揉着自己的肚子,哪有半點大明星出街的樣子,倒像是不修邊幅的宅男。
夏幽噗嗤一笑,“叫你起來喫早餐你自己不起來怪誰。”
李當歸搖頭苦笑道:“最近都沒好好休息,我就想睡個懶覺。”
夏紫芯含笑不語,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個裝便當的小盒子。
“喏……”
李當歸接過,裏面裝着溫熱的飯糰和豆沙包,香氣繞鼻。
“還是阿紫愛我啊。”他嬉笑道。
“呸,我喫不下了沒扔掉而已。”夏紫芯說。
三人剛出酒店,一輛七座的保姆車便慢慢開到他們面前,車窗要下,薛可兒對他們溫和一笑。
“上車吧。”
李當歸轉頭看了看,車裏只有她和司機,再沒了其他人。
上車之後,車子便直往長安城北開,逐漸遠離了喧譁的都市,周遭偶爾閃過的盡是千年前的青磚紅瓦,古韻十足。
“當歸學弟,短短几天時間,你的修爲精進了不少啊。”薛可兒笑道。
李當歸收回觀賞車外風景的目光,說:“學姐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薛可兒一愣,“沒有啊,你看我這麼真摯的眼神。”
李當歸說:“本來還打算一舉突破靈嬰境的,結果還是沒成功,哎……”
“一口喫不成胖子,況且學弟你的實力可不是表面修爲就能決定的。”薛可兒頗有深意的道。
李當歸笑笑,轉移話題道:“可兒學姐,我覺得你現在可以跟我具體說說震山宗的事情了。”
薛可兒問:“比如?”
李當歸認真的看着她,“全部,順便我也想了解一下你們長樂門的事情。”
“好吧。”
薛可兒香肩一聳,說:“我先跟你說說我們長樂門跟震山宗的恩怨吧。”
“可以。”李當歸淡淡點頭。
薛可兒整理了一下思緒,娓娓道來。
原來震山宗的掌門在幾十年前就是長樂門的弟子,和長樂門的現任掌門常遠山是師兄弟關係。
後來老掌門去世,口頭將掌門之位傳給了二弟子常遠山。
當時長樂門的大弟子,也就是震山宗現任掌門的肖震山心有不服,兩人爲了爭奪掌門之位大打出手。
由於
兩人修爲相當,肖震山便暗自勾結了一羣和常遠山不對路的宗門長老,偷走了長樂門衆多祕術和法寶後自立門戶,成立了震山宗。
本來同屬一家的兩大宗門,現在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敵。
震山宗由於實力越發強勁,肖震山時刻都想着親手殺掉常遠山,吞併長樂門,達成他一直以來的稱霸野心。
李當歸聽完不停咂嘴,這倒是他完全沒想到的,這兩家竟是同出一門。
“好好的一家人鬧成現在這樣,其他的修行宗門怕是都在看你們的笑話吧?”他輕笑道。
薛可兒嘆了一聲,“可不是嘛,據我所知,有很多宗門都在等着坐收漁翁之利,所以現在長樂門其實已經走在了危險邊緣,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
李當歸眉頭一挑,“噗,可兒學姐你非得承認嗎?”
“嗯?”薛可兒不解。
李當歸說:“你就不怕說的太危險,把我嚇跑了?畢竟我可不是你們長樂門的弟子,沒必要拿着自己的性命去拼。”
薛可兒眨巴了下眼睛,“我當什麼呢,這個我倒的確是沒想過。”
“哦?爲啥?”
薛可兒自信的道:“我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你既然答應了就肯定不會反悔。”
李當歸聳聳肩,“你都這麼說了,我是有點不好意思反悔了。”
“噗,別逗了,說正經的了。”
李當歸輕點頭,說:“長樂門和震山宗的具體實力如何?我問的是頂尖強者,一般的不算。”
薛可兒說:“先說我們長樂門,掌門是長樂門的最強者,如今是靈嬰境後期的修爲,其次便是我師父,靈嬰境中期修爲,再有就是三位靈嬰境初期的長老。”
李當歸淡淡的應了一聲,長樂門的實力已經很強了,一名靈嬰境後期加一名靈嬰境中期,這樣的實力的確不辱沒大宗門的名頭。
然而就是這樣,他們還長年被震山宗壓住一頭,說明震山宗的實力還要更加強勁。
“震山宗呢?”他問。
薛可兒深吸了一口氣,說:“普通弟子的實力和數量,我們和震山宗在伯仲之間,之所以震山宗比我們強上一頭,是因爲他們的頂尖強者比我們要多,所以……”
李當歸並不意外,這種層次的爭鬥,頂尖強者纔是決定勝負的關鍵,這個不用說他也知道。
“學姐你直說吧,我又不會被嚇到。”
薛可兒嗯了一聲,說:“震山宗除了掌門肖震山是靈嬰境後期之外,還有一位靈嬰境後期的強者,而且他們有兩位長老也都是靈嬰境中期修爲。”
“這樣啊。”
李當歸摩挲着下巴暗自沉思,難怪長樂門會被穩穩地壓住一頭,震山宗多出了兩位頂尖強者,這樣的實力的確足以讓長樂門感受到威脅了。
“哎。”
薛可兒長嘆一聲,“肖震山當初將門內最高深的祕術和最強的法寶都偷走了,不然也不可能短短几十年就超越長樂門。”李當歸沉默了片刻,淡淡的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