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兒。”
禾弋氣的七竅生煙。
董正楠直起身子,又將她抱回到腿上,一隻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調整了坐姿,淡淡的看着她,“小文員一般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做,這麼着急離開幹什麼再多陪我一會兒,算你兩個小時。”
“陪你幹什麼被你呼來喝去啊我還不如回公司上班,冷空調,陰涼地,多舒服”
“呼來喝去”董正楠略略思忖着,“這倒也是你作爲董太太的內務。”
“你想幹嘛直接說,說完我好走人,有什麼事兒我們回家再說,可以嗎”
“你就這麼怕被人看見”
“我”禾弋被他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這話被你說的,好像我在跟你偷情一樣,隱婚這樣的話,可是你董正楠親口說出來的,我現在按照你的要求履行着,你現在卻說我,還是說”
她頓了頓,疑惑的看着他。
還是說,他之前有說想要把婚姻公開的話,並不是玩笑,而是真的打算這麼做
同時,她的身份也即將被公佈
“還是說什麼”董正楠反問,“我不喜歡一句話說一半藏一半的,把話說完整”
禾弋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她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就已經伸了上來,扣住她的後腦,緊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男性氣息。
禾弋坐在他的腿上,身體有些僵硬。
這光天化日之下,董正楠就敢這麼吻她
他真的不怕被人發現他們兩個是隱婚
脣瓣忽然被人咬住,董正楠鬆開,用那種發膩的語氣與她繾綣廝磨,“跟我接吻的時候,誰允許你走神了難道這一點兒還要我教你嗎”
她快速搖了搖頭,“不不不”
董正楠的指尖蹭過她被撞疼的鼻尖,挑起她的下巴,再次覆上她的脣。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手竟然,伸進她微敞的衣襟,正在蹂躪她,她的
“董正楠,你”
她想說什麼,但又被他的深吻給堵了回去。
她的臉色慢慢升起緋紅,整個人如熟透的蝦子,奈何不了他半分,就只能幹跺腳。
他噙着她的脣好久,將她嘴裏的甘甜汲盡之後才捨得鬆開,卻遭她一頓痛罵,“董正楠,你流氓。”
“不流氓,怎麼算作是男人”他慵懶的回答,環抱着她的腰,揩盡她身上能揩的油。
禾弋低着頭,拿文件夾擋着臉上不自然的紅,匆匆忙忙的在會所門口攔了一輛車離開。
這個董正楠,幼稚簡直幼稚到極點
董正楠懶洋洋的坐在位置上,看了眼已經從球場上下來的白父,“和白總打球的感覺,就是好。”
白父隨和的笑了笑,“誰不知道這北城,董總的時間最是寶貴,想見一面都是難如登天,只是沒想到,董總會花一上午的時間同我在這裏打球。”
白父悠閒的坐下,“董總這次,就只是爲了跟我打球只怕還有別的事吧。”
“如果我說,今日約白總出來就只是爲了打球呢白總又會怎麼想”
他摸着脣瓣,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目的達成了,還有額外的收穫,來這一趟並沒有讓他虧本。
白父不語,只是笑笑,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咦,歆惠呢這丫頭跑到哪裏去了”
董正楠微微挑眉,“她好像和穆總走了。”
白父聞言,嘆了口氣,“我這女兒啊,也不知道是中什麼咒,給她擇來的好兒郎都看不上,偏偏纏着那穆嶼不放,我也是被她折騰的腦仁發脹。”
“穆總和歆惠的事,我也略有耳聞。”
“唉,快別說了,一說起這個,我這頭啊,疼的像是有幾百只螞蟻在到處亂鑽。”
董正楠揚着薄脣,“歆惠還年輕,鬧騰一點兒也是正常的,更何況穆總對她,也不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的,剛纔我還看見他們兩個牽手走在一起,郎才女貌,看起來很是般配。”
就好像他家穩坐董太太的那位,比起白歆惠也不過就大個兩歲左右,鬧騰的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想起禾弋,董正楠嘴角的弧度越發加大。
“董總,你是不知道,這穆嶼對我們家歆惠,那完全就是哥哥對妹妹的好,哪裏有什麼男女之情”
他且笑不語。
白父一說起這事兒,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歆惠自己也知道,可就是個犟脾氣,隨我,死活都放不下,我啊,也就這麼個獨生女兒,心疼她都來不及,更別說罵她了,唉沒辦法,沒辦法啊。”
“穆總現在對歆惠是沒什麼感情,但以後可就說不定了。”董正楠微擡下巴,正對熾熱的午後陽光,眉眼慵懶的讓人着迷。
“以後哪裏還有什麼以後啊,歆惠都纏了他兩年了,穆嶼給過一句準話嗎當初我能給穆氏融資,也是因爲歆惠在我面前軟磨硬泡,我最後實在受不住,才同意了這個決定,我想着既然女兒喜歡,那就將這兩個人的婚事定下來,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解除了婚約,說什麼要憑自己的努力,讓穆嶼喜歡上她,我看啊,這事兒難。”白父癟癟嘴,一副很不看好白歆惠和穆嶼在一起的樣子。
董正楠輕笑着,“歆惠都堅持了兩年了,既然她有鍥而不捨的那股精神,白總你也就別煩那個心了,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或許,時間長了就成了也說不定,緣分這東西,誰能說得清”
“董總說的倒是輕巧啊”白父爽朗大笑,“不說歆惠這些讓人糟心的事了,董總的寶貴時間,怎麼能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呢”
“無妨,我今天也沒有什麼要緊的安排。”
下班時間。
禾弋收拾完東西,走出公司的時候,正好看見蔚夢瑤打開車門,上了顧謹之的車。
緊接着,他的車甩起一排黑色尾氣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