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冷麪總裁獨寵小甜妻 >第218章 橋下是萬丈深淵
    什麼叫做她得寸進尺

    兩個人的牌都已經攤開了,還有什麼好爭論,好辯解的嗎

    他堅持要給她擦藥,有什麼意義呢

    只不過是讓她更難過,對曲柔的羨慕又加深了一分而已。

    “董正楠,得寸進尺的人到底是誰”她反問,“從頭到尾,握有主動權的人是誰誰又是被控制的那個人”

    握有主動權的人是他,被控制的人是她。

    他憑什麼說她得寸進尺

    董正楠氣的臉色發青,她卻一臉的淡然。

    “你應該知道,惹我生氣,對你沒有好處,”他剋制住往外冒的怒火,不緊不慢的說着,“過來,擦藥,別讓我說第四次。”

    禾弋直起身體,一隻腳已經跨下了牀,“我說了,這點傷還死不了人。”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溫順的人,也不是那些喜歡隱忍受氣的包子,她有情緒她已經在忍了,他爲什麼還要揪着擦藥這事不肯放過呢

    有意義嗎

    反正他已經答應她,讓她回自己的臥室了。

    那麼她要做的,就是快點離開這裏,不要再這個男人面前哭的那麼狼狽。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她可以一個人窩在被子裏哭的昏天暗地,等第二天,她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也不必再爲這事而傷心。

    她的腳尖才落地,身體就被人用力往後一推,肩膀讓人掐的生疼。

    禾弋根本沒有防備,連站都沒有站穩,就被董正楠壓倒在牀上。

    他的眼睛裏充斥着怒意,再也找不見剛纔的淡然還有那一星半點的柔情。

    他就這樣狠狠的瞪着她。

    她根本不知道他這怒從何而來。

    “你生什麼氣你有什麼可生氣的”禾弋回望着他,大聲吼道,“你會生氣,難道我就不會嗎你有人在意,那我呢誰來在意我”

    董正楠把她壓的密不透風。

    雙手雙腳都被他鉗制住。

    她就這樣看着他,莫名多出了一絲熟悉感。

    這,纔是真正的董正楠。

    能動手解決的絕不多說,更不會有什麼溫柔的情緒會在他的身上出現。

    禾弋用力推阻他,“你起來,我要回自己的房間,等我走出這裏,我們兩個,再無瓜葛。”

    “你是不是一定要忤逆我”他緊緊的攥着她的手腕,抓的她生疼。

    “我哪有忤逆你的資格”

    “禾弋這是你自找的。”他的眼底一片赤紅。

    “你不是答應我可以讓我回自己的房間嗎況且我也同意擦藥了,但是得我自己擦”

    大概是這一次,他們之間相處的太過平靜了,所以現在纔會吵的如此歇斯底里。

    她一口一個自己,急着想要撇清跟他的關係。

    他既然已經選擇了曲柔,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難道還要她拋棄尊嚴跪下來求他,不要愛曲柔

    那樣降低人格的事情,她做不來。

    愛就愛,不愛就是不愛,她不會求着他來愛她

    。

    那天晚上,她已經放低身段告訴他,她的想法,她的感情,既然那個晚上他都沒有買賬,憑什麼就能篤定,今晚他會認栽

    愛董正楠的這段時間,大概是她禾弋的人生中,最卑微最卑微的時候。

    即便是在孤兒院,無依無靠的時候,她也沒有捨棄她僅有的那點自尊。

    可是爲了董正楠,爲了她的愛情,該做的,不該做的,她全都做了。

    如果現在問她後不後悔當初在董正楠的面前先低頭,她可以說,不後悔。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可以後悔的餘地,她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孤兒院院長把她帶到董正楠面前的時候,她沒有說不。

    董正楠的力氣越來越大,她的手腕上已經紅了一大片,紅的怵目驚心。

    他終於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開始了暴怒,“禾弋”

    “董正楠,今晚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她發狠般的踹他,咬他,踢他,只要能掙脫他的辦法她統統用上。

    只可惜,男人跟女人的力氣,懸殊太大。

    董正楠陰測測的看着她,“你是不是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是啊,”她想都不想直接回應道,就好像控制不住的想要跟他對着幹,“我從跟你結婚的那天開始,就日日夜夜在期盼着,我什麼時候能跟你劃清界限。”

    董正楠的雙眼血紅一片,憤怒的幾乎快要往外噴出火來。

    即便是憤怒,他也不在臉上表現出來,反而勾脣一笑,“禾弋,你別忘了,現在是晚上,距離第二天一早還有很長的時間。”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你想幹什麼”

    “虧你上了四年的大學,難道就不知道有一個成語叫做”他低下頭,吻着她的耳垂,“好聚、好散、嗎”

    他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腰。

    禾弋疼的眼淚都快飈出來了。

    他這重重一捏,留給她的,就只剩下了疼。

    “陽關道獨木橋”董正楠冷冷的重複着這兩個詞語,“就算你走獨木橋,你也不要忘了,是我給你安排的獨木橋。”

    “橋下是萬丈深淵,如果你不走,就只有粉身碎骨這一條路了,你怕嗎”

    “董正楠,你無恥”

    “無恥嗎不然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無恥”

    禾弋一口咬住他的肩頭,雙手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袖。

    她的脣再次開裂,他的肩膀也被她咬破了,她現在就感覺,滿口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董正楠連哼都不哼一聲,只是沉着一張臉,將她的雙手鉗住舉高。

    禾弋看着他血肉模糊,被妖冶的紅色浸染的浴袍,尖銳的嘶喊,“董正楠”

    “我說過,不要忤逆我,你爲什麼總是不長記性我以爲你變聰明瞭,可事實,也不過爾爾。”他低聲,揚起菲薄的脣笑道,“就算你有機會離開我了,想去找你的穆嶼了,也不用表現的那麼明顯,那麼開心。”

    禾弋一怔。

    原來,他以爲她要去自己的房間擦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遠離他。

    而且,他從來不相信,她說的,跟穆嶼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纔會在這樣情緒失控的情況下,說出了他一直認爲的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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