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繼續住着,我們的規矩是,不養閒人。”
“呵,”女人冷笑一聲,“你們把我身上有關於禾弋的消息全部挖走,現在覺得我沒有價值了,所以打算把我逼死是嗎”
劉勇也懶得同她廢話,轉身就走了,沈思辰也不敢去追,只是連忙跑過去把門關上然後反鎖,生怕有人會看見她。
女人知道,這是他們使用的激將法,以這樣欲擒故縱的方法來逼她說出更有價值的消息。
可是,她真的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消息可以告訴他們了,對於禾弋,她也是一無所知。
別墅。
禾弋洗了好幾把臉,用冷水衝了一遍又一遍,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因爲董正楠回來以後,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不能輸,更不能頹廢。
要是連她自己都不抱什麼希望了,那穆嶼還能怎麼辦
董正楠的車已經停在別墅花園裏有好幾分鐘了,但就是遲遲沒有見他下車。
管家也不便上前打擾。
男人在駕駛座上坐着,車窗全部關着,一言不發的抽着煙。
在這樣封閉而又狹小的空間裏,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向翊。
董正楠毫不猶豫的掛掉,然後把手機放回口袋裏,打開車門下了車。
管家接過他甩來的車鑰匙,跟着男人往前走了兩步,見他停下來,他也跟着停住了腳步。
“我身上的煙味重嗎”董正楠問。
“還好,沒有湊近的話,是聞不出來的。”
男人聽了,頓了頓,沒有停留多久又繼續往別墅裏走去。
禾弋下樓的時候,剛逢走進客廳的董正楠脫下大衣,遞給了傭人。
他也看見了她,卻是冷笑一聲,“你等這個時候,應該等了很久了吧”
禾弋從容不迫的站到他的面前,“是你自己承諾我的,晚上再說,現在也差不多快到晚上了。”
“難道你喜歡在外面吵架,讓人看笑話是嗎”
“我沒有跟你吵,每次都是你先發脾氣,先摔東西,所以我們之間的談話纔會變成爭吵的。”
董正楠上手扯了扯領帶,在沙發上坐下,“但凡你順着我一點,哪怕一點點,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噢,你發脾氣現在還怪我了”
董正楠擡眼望着她,“你說你從我辦公室裏出去,轉身就去找穆嶼的事情,我該不該生氣”
禾弋反問一句,“那會兒司機不是打電話告訴你了嗎你當時沒有阻止我,等我見到穆嶼了,你又過來了插上一腳了”
“我後悔了我不想你看見他,更不想你跟他說一句話”
禾弋輕聲道,“是我害了他,我幫不了他,現在我連去看他的權利都要被你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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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說了”董正楠低沉着聲音,“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他已經輸了,就該承擔失敗所帶來的後果,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董正楠忍不住皺起眉頭,“你爲什麼總想要把錯往自己身上攬,穆嶼的公司是我收購的,都是我一手促成的,因你而起又怎樣”
客廳裏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人都沒有了,只剩下坐在沙發上的董正楠還有孤零零站在他對面的禾弋。
女人定定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氣,放軟了語氣,“你放過穆嶼吧,好不好董正楠,就當我替他求求你了。”
董正楠聞言,心裏的怒火一下子迸發更甚,臉色鐵青,“你替他求情你是穆嶼的誰你憑什麼替他求情禾弋,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是人盡皆知的董太太,你有什麼資格替別的男人求情”
“那我要怎麼辦董正楠,要是穆嶼真的一無所有了,我會良心不安的。”
“那是他罪有應得”
禾弋連連搖頭,“我不相信他是你口中說的那種人。”
男人煩躁的扯了扯領子,“這是事實,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但是禾弋,你最好不要再爲他求情,因爲那樣根本不能改變什麼。”
女人忽然笑了,“如果我非要幫他呢”
董正楠的神色也瞬間狠了起來,“那我就讓他變得比現在更慘”
禾弋聽他說這句話,整個人差點崩潰了,“董正楠”
這個男人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他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便無論如何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加之現在有了孩子,董正楠不會對她怎麼樣,這個孩子就好像是她的一道護身符一樣。
但是穆嶼不一樣,他已經沒了公司,再經不起他的任何凌厲手段了。
看她這樣,董正楠越發的煩躁。
她爲了別的男人這樣痛不欲生,什麼時候會爲了他這樣傷心難過
“你安心養胎,”男人冷着聲音道,“穆嶼那邊,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轉機的,我不會讓他有任何機會東山再起的。”
真是可笑。
他要是放過了穆嶼,那就跟當初放走董成暉一樣,放虎歸山。
已經有了這麼個前車之鑑了,他不可能在同樣的地方跌倒第二次。
錯了一次已經是悔不當初了,怎麼可能還有再錯第二次的機會
劉勇將禾弋的近照擺到客廳的茶几上,一羣人面色嚴肅,反覆打量着照片裏的女人,依然不敢相信,她就是當年慘遭滅門的禾家的女兒。
客廳裏一片安靜,只有頭頂的吊燈靜靜的亮着,把那照片都照得反了光。
“我也是前段時間在洛杉磯的酒店裏偶然遇見她的,我聽她介紹自己叫禾弋,以爲是同名同姓,又不敢確定,所以一直在暗中調查着,”容修頓了頓,“現在我百分之百確定了,所以也就沒有再瞞着您們的必要了。”
“你好好給我把事情說清楚”容老爺子怒聲一喝,“一五一十的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