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諾此時坐在車上,透亮的眼珠子左瞄瞄,右瞄瞄,緩緩開口:“那個”
“不準說話。”右邊的禹元墨冷冷道。
“藉口可以多想一點。”左邊的離寒澈溫和道。
禹諾假哭:“嚶嚶嚶~中間的位置坐着屁股痛你們纔剛家暴完,現在就這麼對我你們怎麼忍心對我這麼可愛的寶寶。”
“不準撒嬌。”禹元墨轉頭看她。
“也不準賣萌。”離寒澈非常瞭解步驟地迴應。
禹諾:“”沒有人權
她表情一聲收,咳了一聲,坦白從寬:“好吧,我承認,我沒有主動和你們聯絡除了我剛醒沒一會兒,主要是我不知道這家人是做什麼的,想先探探底。”
“哦”離寒澈意味深長地一笑,“你想先探探底”
禹諾面不改色地道:“這不是正想着嘛,你們就來了,我都纔剛吃了飯,還沒來得及探底。”
“我們十幾個小時沒喫東西。”禹元墨幽幽道。
禹諾理虧地一縮脖子,討好道:“那回去了,我下廚”
“你下廚的能喫嗎”禹元墨極其嫌棄。
禹諾怒視:“怎麼就不能吃了,又不是老鼠藥。”
禹元墨一挑眉:“別給我岔開話題,繼續。”
禹諾扭頭想告狀,發現離寒澈也是同樣的表情。
還能不能行了爲什麼就跟有倆爹一樣
禹諾繼續道:“我覺得衛家是很清白的人家,救我純屬意外,也說明我的幸運寶寶。”
“救你的人除了衛子妍,那位維多利亞小姐,還有誰。”離寒澈問。
“還有那個伊娃,據說是波蘭人,中文不行,只能英文交流。”
“還有其他人嗎”
禹諾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搖頭:“我從醒過來就見過她們兩個。”
“沒有別的人了”離寒澈眼底依舊有懷疑,不是說禹諾表現得讓人懷疑,而且自己養大的,他清楚小丫頭的能耐。
禹諾嬌羞地挽着他的手臂:“你是不是擔心我被人搶走啊。”
“咳嗯”禹元墨坐在一邊拉卡禹諾的手,“女孩子能不能矜持點。”
“哦。”禹諾乖乖“矜持”坐好。
離寒澈眼睛一眯:“餐廳裏,當時是四副碗筷。”
禹諾心裏猛地一跳,之前只顧着把人藏起來,忘了碗筷了。
“是四副啊。”她臉上一點詫異的表情都沒展露,“我聽傭人說,他們每天喫飯都會多擺一副,爲了紀念衛先生。”
她相信來的時候,這兩個人肯定都已經調查過衛家了,只是不知道離仲越有沒有露過臉,上過雜誌什麼的。
但轉念再一想,應該是沒有露過面的,否則不可能十年都沒有發現他。
就是不知道是他故意隱藏自己的行蹤,還是有別的原因。
但是也不能讓他們一直抓着衛家的事不放,否則多說多錯,肯定要露出馬腳。
“對了,我看到那個人的臉了。”禹諾決定先下手爲強,說點勁爆的事,轉移他們的注意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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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寒澈兩個人果然都神色一正:“你看到那個人了”
“回去以後做人像繪製。”禹元墨沉聲道,“從那些人對他的態度來看,他應該在犯罪組織裏有着很高的地位。”
說不定,見過幕後者真正的模樣。
離寒澈也正有此意,見禹諾神色微斂的模樣,訝然:“還有什麼”
禹諾左右看看,認真道:“我見過他。”
兩個人都是一驚:“你見過”
“嗯。”她很肯定,“在我小時候,我不確定是幾歲見過,但肯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個人。”
被催眠後,她想起來的回憶極其深刻。
小到小時候她調皮搗蛋的事都能記住,所以她相信她一定見過他,或許,不是正常的見面,是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匆匆一瞥。
“你們說,我要不要回去再讓謙塵哥給我做個催眠”禹諾從肯定自己見過卻又想不起開始,就一直想回去再做個催眠試試。
離寒澈和禹元墨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可以試試。”
“還有。”禹諾笑容甜美地看着他們倆,“我有個小小的建議,不知道可不可以提一下。”
她用手指比劃了一下,表示自己的建議真的是非常非常小。
離寒澈笑了起來:“說來聽聽。”
禹諾立即在離寒澈耳邊小聲嘀咕。
禹元墨不滿地拉回來:“我不能聽”
“能能能。”爲了表示一視同仁,禹諾又在他耳邊大嘀咕了一番。
“方法是不錯。”離寒澈回道。
“是吧。”禹諾笑得乖巧,“我也覺得不錯。”
禹元墨道:“你確定有效”
禹諾搖頭:“不確定。”
“但是可以一試。”離寒澈道,“現在線索斷了,把人像繪製出來,先確定人,然後再按照小諾的方法,先試試。”
禹諾高興地抱住他的胳膊,太好了,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人肯定沒有多少時間再來管她,那麼她想辦法聯絡上離仲越也就不那麼快被知道。
她可是從來沒想過要隱瞞很長時間,按離寒澈之前的話來說就是,打一個時間差。
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如果能有一點進展,那麼,當哥哥看到離仲越時,至少不會立即就拔槍相對。
他們是她最重要的人,她絕不會讓壞人有機可乘,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只要有她一天在,就絕不會發生。
他們一路都是開車回去,禹諾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等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離家。
“澈叔叔”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正被離寒澈抱在懷裏,“哥哥呢”
“他在做人像繪製準備,餓了嗎。”離寒澈將她抱在沙發上坐着。
禹諾點點頭,趁着周圍沒人,在他脣上親了親:“餓了。”
離寒澈眉眼一柔,也在她脣上親了親,溫聲道:“小諾,有些事,不要一個人瞞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