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僵了一下,呆愣愣地扭頭看向離寒澈。
禹元墨正對着她,見她那模樣就不由心裏一驚:“怎麼了”
離寒澈也低頭,注意禹諾不太對勁:“小諾”
禹諾乾巴巴地看了禹元墨一眼,又傻乎乎地望着離寒澈,耳根微熱,拉拉他的袖子。
離寒澈不明就裏,微微低頭。
禹諾欲言又止,臉頰發燙,好半晌纔在他耳邊小聲地道:“我、我好像那個沒來。”
離寒澈難得的僵住了。
禹元墨看看禹諾又看看離寒澈,拍拍手:“嘿,什麼事。”
離寒澈看了禹元墨一眼,突然覺得,如果說出來,這人肯定會揍死他。
可仔細想想,那天晚上那兩次的確沒有穿雨衣。
“多久了”他立即小聲詢問禹諾。
禹諾認真想了想,好像就上次生日前來了以後,這都兩個多月了。
她小心翼翼地比了個二,垂頭喪氣:“我之前事情太多了,也沒在意。”
如果不是突然提起孩子的事,她都忘了自己有兩個月沒來例假了。
兩個人言語不詳,可禹元墨還是從他們的表情裏看出了點名堂,他驚得目瞪口呆:“你、你們可別告訴我”
他看看委屈巴巴的禹諾,只覺得頭暈目眩,怒斥道:“離寒澈你個王八蛋”
說着禹元墨就想揍人,可手都擡起來了,也沒打得下去手。
媽的打壞了還怎麼舉行婚禮
“先去”離寒澈結巴了一下,竟然難得的卡殼了,“先去領結婚證書。婚禮不能在愛琴海舉行了,我會盡快把一些東西運回來。”
“愛琴海”禹諾驚訝不已,“澈哥哥,你在愛琴海準備了婚禮”
離寒澈有些無奈地揉揉她的頭:“你呀,每次都能擾亂我的計劃。我在愛琴海準備了婚禮,計劃着等這邊事情一結束,就帶你過去旅遊、求婚,然後就在那邊舉行婚禮。”
他爲此和那邊的官員協調,準備在婚禮當月包下整個米克諾斯島,作爲他們一行人的度假旅遊。
可沒想到,禹諾突然來的這麼一出,他們都不可能等着禹諾大着肚子再進行婚禮,如今也就只能在秦城了。
“現在只能一切從簡,等孩子出生後,我們再補辦。”只是這完全不是離寒澈所願意的,他想給禹諾最好的。
禹元墨着急地衝出房間,又急匆匆地進來,氣急敗壞:“我去準備嫁妝,離寒澈你行”
咚咚咚地腳步聲從樓上傳到了樓下。
離寒澈牽住禹諾的手,眼底滿是疼惜:“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禹諾都有點懵了,無辜至極:“我也忘了我沒來例假嘛。”
離寒澈抱了抱她,心疼不已,從那天晚上之後就一直忙忙碌碌,倒是自己疏忽了。
禹諾說了自己沒來例假後就徹底懵圈了,沒來,也就意味着她懷孕了。
她要當媽媽了
她要當媽媽了嗎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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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澈叔叔,你說你不想要孩子的。”她驚疑不定地看着離寒澈。
更何況,二人世界還沒兩天。
禹諾就好像腦筋轉不過彎來,還傻愣愣地問:“那你要嗎”
離寒澈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低頭在她脣上一吻:“只要是你生的,我都要。”
禹諾暈暈乎乎地終於想明白了,開心地抱住離寒澈。
雖然兩個人的傷口都還沒有徹底痊癒,但還是緊緊抱住對方。
“我愛你小諾,我想給你最好的,等孩子出生以後,我們再補辦一個。”離寒澈恨不得能將禹諾揉進身體,這是他最重要的寶寶,雖然總在關鍵時刻改變了他的計劃。
一個又一個重磅炸彈讓禹諾目瞪口呆,她愣愣地開口:“澈叔叔,你你你剛纔是不是、是不是表、表”
離寒澈鬆開懷抱,低頭溫柔凝視,幽藍的雙瞳裏滿含着濃濃的深情。
他單手捧着她的臉側,低頭落下一吻:“我以數不清的方式愛你,我的癡心永遠爲你編織歌之花環親愛的,接受我的奉獻,世世代代以各種方式掛在你的胸前”
泰戈爾的永恆的愛情。
禹諾眼裏噙着眼淚,哽咽低喃:“我看見你就像永世難忘的北斗,穿透歲月的黑暗,姍姍來到我的面前”
離寒澈轉身拿出一個戒盒,單膝跪下:“從過去到現在,從此刻到將來,你都是我唯一的永恆的愛。”
戒盒裏是一枚王冠造型的戒指,精美閃耀。
禹諾激動得幾乎要哭出來:“我是不是連你求婚的計劃也打亂了”
她說着,就自己拿出了戒指。
離寒澈忍俊不禁,握住她的手,在禹諾自己把戒指套上之前拿過,戴在了她的中指上,輕輕一吻。
“無論什麼樣的計劃,都比不上讓你開心來的重要。”離寒澈起身,溫柔地抱了抱她。
“嗚”禹諾又開心又激動,撇着嘴角,嬌嗔地想往離寒澈懷裏蹭,可不小心又碰着自己的槍傷,疼得一抽,哼哼哼地在他懷裏撒嬌。
“澈叔叔澈叔叔”她直往離寒澈脣上親了又親,親了又親,內心的喜悅和幸福幾乎要溢出來。
她想,這一刻管他什麼暗示不暗示,只要是在澈叔叔的身邊,什麼暗示一點都不可怕。
樓下的人似乎是從禹元墨那裏得到了消息。
樓梯上只感覺傳來轟轟轟的聲響,那種感覺無數人在齊齊踏上樓梯的共振讓房間裏的兩個人都有所察覺。
很快,一羣人一窩蜂地衝到了離寒澈的房門口。
離寒澈一個眼神,所有的腳步停在了他門外。
索菲亞眼尖地立即發現了禹諾手指上的大鑽戒。
其他人雙眼放光,跟一羣餓狼一樣,臉上綻放着由衷開心的笑容。
就連離仲越都是一臉的欣慰。
唯有薛雲清擠在人羣中,略帶驚訝和茫然地問:“小諾,你做了檢查了嗎”
禹諾:“什麼”
“孕檢啊。”薛雲清眨巴眼睛,極其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