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寒澈這邊的電腦還差最後幾秒鐘的時間就能追蹤到對方,然而卻在一瞬間失去了蹤影。
他眼睛一眯,脣角揚起一抹笑容:“很好,寶寶,你把我教你的都用在了我身上。”
克瑞斯很快進來:“監控被破壞了,現在無法修復,不能查出是誰和對方聯絡過。”
離寒澈擡眸,幽藍的雙瞳裏是欣慰和一抹興奮。
克瑞斯看在眼裏,察覺出這個侵入他們系統的不是什麼敵人,是禹諾。
離寒澈脣角帶着笑:“不容查了,就在那三個人裏面,不出意外,她要找的是聶茵。”
克瑞斯理解過來:“她是想自己來做實驗?”
可是他又不是很明白,既然是殊途同歸,爲什麼禹諾還要躲起來,甚至不見離寒澈。
顯然克瑞斯的這個想法也在離寒澈的考慮之中。
“現階段那些人的情況如何?”離寒澈又問。
克瑞斯回答:“暫時還沒有出現不休息的人,相反,他們都多多少少呈現出很疲憊的狀態。”
那些已經被確定是中了病毒的人已經全部被控制起來。
但現在還是造成了一定的社會恐慌,而且這種傳播,還不知道有沒有更多的人遭到傳染。
總統已經發布了演講,只是說最近有一種很厲害的流行感冒,要民衆戴好口罩,注意衛生,避免交叉感染,如果發生情緒低落等症狀要及時報告就醫。
離寒澈微蹙眉頭,難道只有小諾有這樣的情況?
是一天,還是一直都是?
爲什麼她會出現這麼亢奮的情況?
她的身體裏難道是有抗體?
可是,如果有抗體,又是怎麼形成的?
從小到大,禹諾每年身體檢查都是正常的,沒有任何一點的異常。
只有去年的時間,事情發生的太多,沒有對她進行身體檢查。
離寒澈眉頭深鎖,還是得找了禹諾回來才能知道她身體的情況。
不過這小丫頭現在始終躲着他。
她可能會去地方,他都派了人守着,但是一直沒有消息。
難道,他還是遺漏了什麼地方嗎?
可就連秦慕已經被毀的地下城他都已經派人去了。
短短時間,她不可能找到其他地方。
腦海中驀地出現了一個地點,又被他否認,禹家……她和她哥這麼多年都不敢去,那是他們最悲傷的一個地方。
離寒澈思索了片刻,道:“給聶茵留出一道可以出去的路。不用太明顯,讓她……可以逃出去。”
克瑞斯聽懂了,眼裏帶上了笑意:“是,我這就去辦。”
離寒澈看着電腦,手指在上面點了點:“寶寶,我看你還能逃到什麼時候。”
至於是不是在禹家,他很快就會知道。
禹家別墅裏,禹諾又一個晚上沒睡覺。
身體雖然能感覺到稍許的疲憊,但是隻要閉眼休息半個小時左右就會沒事。
她知道自己這種情況是不正常的,可就是沒有辦法正常休息。
殷朗早上起來想給他們做點早餐,發現禹諾都從外面跑了一圈回來了。
“你是……”他看了一下時間,才早上六點,“剛起來還是沒睡?”
殷朗想到現在情況也比較複雜,也就沒有再問別的,點頭道:“能,我拜託了幾個這一年才和我認識的朋友,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和來歷,出錢就辦事。”
他起來這麼早也是準備出去接應,畢竟這個地方,禹諾應該是不會讓他們來的。
禹諾又嗯了一聲,轉身往廚房去:“我租去做早餐。”
殷朗:“……你會做早餐嗎?”
禹諾腳步一停,面無表情,甚至不覺得尷尬:“不會。”
殷朗愣了半晌,忽地笑出了聲:“我去吧,你去做自己的,好了我叫你和御先生。”
禹諾自然而然地點了下頭,看了一下時間,等着聶茵過來找她。
她一點也不擔心聶茵不會來,只是擔心離寒澈會跟蹤到這裏。
她想了想,起身去了書房。
就擔心會出現昨天晚上的那種情況,所以禹諾連電腦都多準備了一個。
透過外面的各種監控設備,她很快就看到了從駐地裏逃出來的聶茵。
她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卻有一種鬼使神差的情緒在腦子裏糾纏不去。
又換了幾個攝像頭,禹諾從駐地對面的一棟樓房監控看到了對面的房間,還有房間裏的離寒澈。
因爲距離有些遠,放大以後,只能隱約看到他赤着上半身和運動褲在做引體向上。
儘管鏡頭下的男人有些模糊,但是依舊不妨礙他俊朗帥氣的面孔。
禹諾比誰都清楚這個人有帥,有多令人着迷。
房門似乎被敲響,離寒澈跳了下來,抓過旁邊的毛巾隨意地搭在脖子上擦了擦汗,走過去開門。
監控鏡頭已經是極限,但禹諾還是看見了一個穿着清涼的捲髮高個女人踏進了離寒澈的房間。
她微微蹙眉,他竟然會同意讓一個女人進他的房間?
然而她的詫異還沒來得及結束,她就看到房間裏,那個女人掛在了離寒澈的脖子上,而離寒澈也摟着她的腰。
砰的一聲,禹諾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敲擊了鍵盤,攝像頭報廢了。
呵,男人!
駐地之內,離寒澈的房間裏,被離寒澈摟住的女人身體僵直,臉色發白,顫顫巍巍地開口:“那個……頭兒?”
一開口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離寒澈鬆開手,面無表情地轉頭看向窗口。
如果禹諾現在還能看見的話,必然會發現離寒澈的目光彷彿穿越了很長的距離,注視着這邊的攝像頭。
剛纔他察覺到有人似乎在監視他。
聯想到昨天晚上某個人的舉動,他故意找了手下假扮成女人進來。
果然,很快那種監視的感覺就消失了。
他脣角輕揚。
站在屋子裏的“女人”被離寒澈這種笑驚得後背發麻。
因爲自己身材是整個駐地裏最“嬌小”的男人,所以被強行穿着女裝過來“勾引”魔王。
天知道這兩天頭兒有多嚇人,現在又笑得這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