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期不知在何時,又不能將籬堯隨時帶在身邊。
她,實在不放心。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給籬堯找個保鏢是最好的。
前提是,這個人,她信得過。
明月閣在距離華夏皇城兩天路程的地方。
這裏森林疊嶂,風景秀麗。
當然,這是山下的風景。
越是往上走,視線就越來越弱。
行至半山腰時,可見度就只有一米左右。
因而,籬落只能小心翼翼的靠着容墨身邊。
對此,一向冷淡甚至是有些排斥有人靠近他的容貌,竟只是微微皺眉之後便沒有多說什麼。
手中的夜明珠在這個時候起到了關鍵作用。
藉着夜明珠的光,籬落等人前行的速度並未減緩。
“這些都是什麼瘴氣麼”
“嗯。”
前世,籬落執行任務之時倒是去過不少危險的地方。
瘴氣林也去過無數。
不過那時,因有着現代的藥物,對她一點影響也沒有。
這一次,她並不瞭解形式,因此並未準備這類型的藥劑,可即使是這樣,她也並沒有出現呼吸異常的情況。
“這似乎,跟我以前見過的瘴氣不太像。”
容墨嘴角一抽,並未說話。
倒是一側的宮塑忍不住開口解釋,“三小姐,不是這東西特殊,你仔細看看你周圍。”
聞言,籬落這才認真看去。
只見在那厚重的瘴氣之內,他們幾人的身子被一層淡淡的薄霧給遮掩着。
這層薄霧,完好的將外邊的瘴氣與他們隔絕。
但因爲顏色太淡,籬落之前並未察覺。
此刻,她好奇的伸手摸去。
那層淡淡的白霧瞬間將她的手心包圍,並未讓她探出半分。
“這是什麼”
身爲一個現代人,這個世界的所有事情,對籬落來說,都是新鮮的。
“這就是靈力。”
宮塑解釋,“待三小姐您到達紫靈巔峯的時候,也能隨意使用自己的靈力了。”
籬落點頭,心中很是羨慕。
更加確定,靈力,是個好東西啊。
“我們快到了嗎怎麼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從我們上山到現在,一共從我們身邊走過一百多人,三小姐,你呀”還是太弱了,這都感覺不到。
雖然後邊的話宮塑並沒有說,籬落卻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鄙視。
哼。
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籬落髮誓,她一定會好好修煉,爭取早一點把宮塑秒成渣。
“咳咳。”收回心思,籬落忍不住開口詢問,“從我們身邊走過的人,都是來明月閣辦事的嗎”
“不,他們都是明月閣內部的人。”
“那爲何”
“明月閣有規矩,不會半路劫殺前來辦事的人。”
籬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麼簡易的防衛他們就不怕遇到強者,上去之後他們送不下來麼又或者,萬一那個強者是去刺殺閣主的呢他們也不將這些人扼殺在搖籃裏”
話音剛落,籬落便清晰的感覺到周圍有無數惡狠狠的視線朝她射來。
那些視線來得猝不及防,就像是黑夜中無數的眼
睛,就這麼盯着她,有些瘮人。
這才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做差距。
心中有些犯怵,但她並不認爲自己說錯了。
還好,這一次,容墨跟她的想法一致。
“確實是這樣。”
聽到這話,周圍的敵意明顯增強,雖然看不到人,但被這麼盯着,籬落還是很清楚的感覺到了好幾個方位的人。
“雖然三小姐這話有些道理,但是,明月閣守衛嚴格,據說總部更是防守嚴密,若是有心之人真的到了大殿,只怕還沒來得及做出行動,就已經被事先發現並且拿下了。”
聽到這話,周圍的敵意散去了一些。
但是,宮塑到底是容墨的人,他對這些人的做法,顯然也不看好。
“不過,若是遇到真正的強者,在下邊的時候,他們攔不住,上去之後,他們也一樣沒辦法。”
籬落微微點頭,有這兩人在,她並不擔心這些人會對她怎樣。
雖然還不清楚容墨和宮塑的實力到底如何。
可,從他們的表情便能看出,他們踩死這些人,跟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當然,這只是籬落先入爲主的想法。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曾發現。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容墨這個人,她有一種極致的信任。
那種感覺,就好似只要有容墨在,便什麼都不怕。
直到很久之後,當籬落髮現的時候,這種信任,早已根深蒂固。
之後,又行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一座山林便終於出現在三人眼前。
到達頂峯,山上的瘴氣少了許多。
整個山莊,被層層疊疊的山峯所圍繞,周圍,是巨大的峽谷。
當真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最主要的是,剛到這個地方,籬落便能感覺到那源源不斷流入自己體內的靈力。
手心處,溫熱的氣息越發明顯。
這是
靈力充沛之地纔會有的感覺。
嘖嘖,當真是個很好的修煉場所呢。
若不是在她露出驚訝目光後,宮塑依舊說這種靈力不算什麼之後,她真的有一種接下來都要在這裏住下的感覺。
“幾位客人,閣主已在大堂等候,請隨我來。”
籬落眉眼一挑,雖然守衛不咋地,但是這通訊速度,倒確實讓她刮目相看。
跟隨年邁的管家一路前行,路上已經能看到許多的人。
明月閣的人大多都是沒有家世的人,他們聚集在這裏,只爲任務行動,賺取賞金,維持生活。
在他們的臉上,很難找到親和感。
但籬落知道,這些人,只是因長時間缺乏親情再加上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才會這樣。
若是,換個環境,換種氛圍的話,他們
或許會變得很不一樣。
打定主意之後,籬落已經在心中確定初步的方案。
大廳內。
坐着不少的人。
籬落粗略看了一眼,差不多十多人的樣子。
從他們的座位上,便能看出身份等級的高低。
當然了,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並且坐在這裏的人,都是些實力出衆並且是一方領袖。
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在上座的人上。
主座上,一位身着紅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