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逆天改命 >第三章:叫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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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高中那會兒,強子也算是學校裏的霸王,屬於那種“城南城北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的角色,從沒認過慫。風雨說網如今叫別人卻是一口一個哥,搞得我也是挺感慨,但即便這樣,我還是能明顯感覺到,強子真的混出點名堂了,起碼比其那段年少輕狂的日子,現在客氣謙遜的他,要牛的多了。

    我坐上了強子的田,一路飛馳,往夕城的最西邊開去。一直開了一個多時,出了城又走了好久。一路上和強子聊了很多,進入社會之後的高中同學,真的就像是親人一樣,即便許久不見,即便當時也沒那麼鐵,但多年之後的這會兒,絕對是鐵打的哥倆。

    車停了,我和強子下車,眼前是一座破破爛爛的診所,大門緊閉,窗戶上都已經蒙了厚厚一層灰。我環顧四周,除了強子再沒有半個人影,唯有遮天蔽日的樹林。

    “我的天,你不會要把我賣了吧。”真的我已經開始緊張了,不斷用餘光關注着曹強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哥,地方是破了點,不過我們也沒法,畢竟這勾當見不得光,還得躲着點不是我先帶你進去準備準備吧,一會就會有人來的。”曹強一邊着,一邊滿臉抱歉的領着我往裏走。

    這荒山野嶺的,沒辦法,曹強這傢伙,我現在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便扯着膽子快步跟上了他。

    進了診樓,七彎八拐,我們拐進了一間格外整潔的房間,頓時我眼前一亮。媽呀,這破地方,原來裏面別有洞天,中間手術檯上方一盞刺眼的醫用燈,旁邊擺放着嶄新的各種醫用器材,也是一應俱全。以前進手術室,都是跟着老醫生,在一邊看看,遞東西什麼的,這一下要我就要自己操刀了,想想都有點激動。

    我剛把手術服一換,門外便響起了腳步聲。進來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看起來相當落魄的年輕人,身後跟着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衣大漢,這漢子明顯也是混子,進屋就跟強子熱情的打招呼,還客客氣氣的叫我“醫生”,搞得我有點受寵若驚。映像裏,混子不都得誰誰罵嗎,怎麼如此有禮貌。看來原因只有一個,強子這幫人,已經相當不簡單了,這言談舉止,這弄來的診所,分明就是一幫訓練有素,有根有底的黑社會嘛,看來,我是攤上大事了。

    不過,怎麼感覺有點不對。我指着那個躲在後頭瑟瑟發抖的年輕男人,道“這位是”

    “哦,忘了了,醫生,麻煩你給這傢伙動個手術,拿他個腎出來”

    “什麼”我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我我我還以爲是你們有兄弟不方便去大醫院手術,請我來做,結果這偷腎是犯法的啊大哥”

    那大漢聽罷瞬間臉一沉,那不怒自威的氣場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出,雙腿不由自主的顫了起來,畏畏縮縮的往後退,生怕他一個不爽把我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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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子看這架勢,趕緊出來了兩句“施戈,這也不算是偷了,黑市的腎價比外頭值幾倍價錢,他也是自願的嘛。”着,一把扯過那年輕的領子,像拎雞仔一樣拎到我面前,話裏開始滲出陣陣殺意“給醫生聽是不是自願的”

    “是是是。我自願,我沒錢了,拿個腎,換點錢”年輕人被拎着,不知是有點呼吸困難還是害怕的不行,牙齒打着顫,話都不利。

    “大家都冷靜點,聽我一句。”我努力平復心情冷靜下來,恢復思考,“取腎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啊各位,電影裏那是假的首先換腎需要配型,不是隨便兩個人的都能換着用的,其次活體器官取出後只能存活幾個時而已”

    “呵呵,看來是被你看了,醫生。”那黑大漢着,從身後的皮箱裏拿出了一個淺藍色的器皿,“老美五年前的發明,裏面的水能讓你取的腎多活半年,植腎我們也自有辦法,這活你也幹不了,所以你能幹就幹,不能幹,留下一根手指,給老子滾。”

    這傢伙這話時輕描淡寫,完全沒帶任何語調,卻聽得我恐懼的幾乎要窒息過去。這傢伙的眼睛裏,分明是外乎生死,殺人如麻。他對我的客氣,僅僅只是因爲,我有被利用的價值。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也許,曹強也是這樣的,也許,他在和我稱兄道弟之後,也在背後冷着臉叫我傻逼。

    我的心都涼了,也沒再看任何人的臉色,把年輕扯到手術檯上,帶上白手套,頭也不回的讓他倆滾出去,別打擾我。

    手術不是很順利,大概我確實不是學醫的料,不過反正人沒死,腎我也取出來了,之後這傢伙是死是活也跟我不再沒關係。

    手術完成,我也沒急着出去,看着自己滿身的血,忽然心裏堵得難受,衝到水池邊,甩掉手術服,手術帽和白手套,趕緊洗了個乾淨。彷彿自己滿身的罪孽,都能被水流一洗而淨了。我擡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比起牀時更加憔悴,我也沒心思考慮了,這會兒心情真是糟透。

    我推門出去的時候,強子和黑大漢正趴在窗邊抽菸,看到我出來,那漢子又恢復了一張客客氣氣的笑臉,看得我一陣噁心,擡手把藍色器皿甩到他懷裏。

    “接下來如何啊”雖然不爽,我也沒膽子擺一張臭臉。

    “一會還有兩個人要來,馬上到了。”漢子着,又塞給我兩個器皿。我接過來就往手術室走。

    “我先去準備。”

    “辛苦了,醫生。”

    沒過多久,果然如他所,又有兩個黑大漢,一前一後帶着兩個年輕人過來。這兩個賣腎者的眼神,幾乎和前面那位一模一樣,空洞無神,對生活充滿了絕望。我沒有和他們做任何交流,只用手勢示意他們躺倒手術檯上,然後用最大劑量的麻藥,讓他們失去意識,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器官被取走的過程,大概是我作爲醫生最後的良知了。關注 ”songshu5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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