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思忖之際,早有三四名白蓮教教徒衝上前去,將同伴的無頭屍體搶了回去。蒲本玉良得意洋洋地向着茅書生說了幾句話,葉逢春聽蒲本玉良說完之後,對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說道:“蒲本老賊勝了第一場,甚是得意,他對茅書生說道,若是茅書生此時認輸,將白蓮山莊藏寶之地老老實實說出來,這場決鬥就此作罷,茅書生一夥也可以少丟四條性命。看樣子蒲本老賊認定了自己一方一定能夠大獲全勝,已然狂妄到了極處。”
葉逢春話音方落,只聽茅書生說了幾句話,隨即右手一揮,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白蓮教教徒拎着大刀向前走去。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見此情形,即便葉逢春沒有將茅書生說的扶桑話譯成漢話,卻也知道茅書生不肯投降,又派出第二名白蓮教教徒前去迎戰敵人。蒲本玉良見茅書生派人迎戰,嘿嘿一笑,轉頭瞥了一名壽王府武士一眼,那名武士會意,向着蒲本玉良躬身施禮,便即拎着大刀走了出去。在衆人的注視之下,白蓮教教徒和壽王府武士相向而行,片刻之間便即走到了一處。這兩人與先前那兩人不同,走到近前之後立時揮刀動手,兩柄大刀如同車輪一般翻飛不停。只聽得“叮叮鐺鐺”之聲不絕於耳,兩人在洞室中央大砍大殺,鬥得甚是激烈。片刻之後,兩柄大刀的刀鋒上到處都是缺口,兩人絲毫不肯退讓,仍然揮舞大刀,拼命向敵人砍去。
慕容丹硯此時已經收起了輕視之心,雙眼緊眼着正在激戰的白蓮教教徒和壽王府武士,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處,眼看着白蓮教教徒和壽王府武士揮刀拼命搏殺,場中火星四濺,刀鋒撞擊聲動人心魄,她心中暗想,與武林高手比武較技相比,眼前這兩個傢伙亂砍亂殺,如同兒戲一般,但是這兩個傢伙兇殘狠毒,比武林高手比武較技要可怕得多。扶桑人心狠手辣,殘忍之極,要比咱們漢人兇殘得多。怪不得倭寇禍亂東南數百年,殺傷百姓官吏無數,朝廷拿他們沒有法子,因爲扶桑人太過狡詐狠毒,除非漢人更加兇殘,將扶桑人斬草除根,或許能滅掉倭寇,否則這些奸賊必定捲土重來,繼續禍害漢人百姓。
慕容丹硯眼看着壽王府武士步步緊逼,將白蓮教教徒打得狼狽不堪,再鬥上幾個回合,壽王府武士必勝無疑,可是蒲本玉良高聲呼喝之後,壽王府武士停止追殺,給了白蓮教教徒喘息之機,心中頗爲不解,不由轉頭向葉逢春望去。葉逢春知道慕容丹硯的用意,陪着笑臉說道:“蒲本老賊提醒手下那個傢伙,再向前攻出幾步,離着茅書生手下的白蓮教教徒太近,要他小心提防,免得遭遇敵人偷襲。那個傢伙聽了蒲本老賊的提醒,這才轉攻爲守,向後退走。”
慕容丹硯聽葉逢春說完之後,點了點頭,暗想蒲本老賊奸詐狡猾,處處算計,確有過人之處。我雖然眼睜睜看着那兩個傢伙激戰,卻壓根沒有想到這一關節。與這個老賊打交道,須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則極易被他暗算,非喫大虧不可。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只見壽王府武士賣了一個破綻,白蓮教教徒見此情形自以爲得計,雙手握刀直向敵人胸口砍去。眼看着大刀就要砍入壽王府武士的胸口,那名武士猛然向右躲避,這一刀登時砍了一個空。白蓮教教徒出刀之時已經用盡了全力,大刀劈空之後,他腳下收勢不住,徑直向前撲去。此時壽王府武士已經躲到右側,白蓮教教徒失足向前撲擊,恰好到了他的面前,他雙手握刀向下猛砍,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大刀已經砍在了白蓮教教徒的後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