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刀傾情 >第453章
    慕容丹硯知道自己理虧,是以聽得司徒橋大聲斥責,卻也沒有還口。況且方纔險些死於羽箭之下,嚇得花容失色,哪還有心去與司徒橋爭辯。司徒橋斥責了慕容丹硯幾句,這才轉過身子,又在石階各處摸索敲打。直到一柱香工夫之後,他才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已經打開的寺門,口中說道:“機關已經破解啦。哪位英雄先上去探一探路”

    衆人聽說司徒橋破解了機關,心下大喜。不過聽說他要人上去探路,又都是悚然一驚。方纔不知道司徒橋觸碰了什麼機關,寺門竟然自行打開。慕容丹硯以爲機關已被破解,驚喜之下踏上了石階,結果險些喪身於機關暗器之下。是以衆人聽了司徒橋的話,心中尤有餘悸,一時之間無人說話。

    司徒橋左手舉着火把,慢慢轉過了身子。見無人答話,他嘿嘿一笑,對鄧遙說道:“臭叫花子,你不是以俠義道自居,整天說什麼丐幫行俠仗義,是江湖正道嘛那就請鄧大幫主爲江湖正道出力,給咱們探一探路罷。”

    鄧遙冷笑一聲道:“我丐幫確是江湖正道,名門正派,與你這邪魔外道卻是勢同水火,豈能聽你的吩咐若是少林、武當、嵩山這等名門正派的掌門人發下話來,老叫花子自然是赴湯蹈火,義不容辭。只是你這妖魔小丑指手劃腳,老叫花子只是當你在放狗屁否則你要老叫花子上吊自殺,老叫花子是不是也要聽你的號令”

    在江湖之中,若論起名聲地位,少林寺和武當派一時瑜亮,不分伯仲。其後便是泰山派、華山派、崑崙派、峨嵋派、青城派、崆峒派等。至於嵩山派,只能忝居十大門派之末。只不過鄧遙與劉涌生了嫌隙,自然不肯推重華山派。而楚丹陽、許成和等人方纔站在劉涌一邊,鄧遙也不欲稱頌崑崙、青城兩派。是以他只提了少林、武當、嵩山這三派掌門人,故意將劉涌等人略了過去。

    司徒橋哈哈一笑,對鄧遙說道:“厚顏無恥,假仁假義,倒是臭叫花子的招牌武功。怪不得丐幫這些年來日漸勢微,有你這樣的混蛋當幫主,丐幫若是不覆滅,那才叫老天爺不長眼睛。”

    鄧遙大怒,正想反脣相譏,卻聽朱三家道:“若是各位英雄不嫌我老朱武功低微,便讓我來探探路罷。”

    司徒橋雙手一拍,嘿嘿笑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掌門人。哈哈,哈哈,這話說得當真不錯。老朱,我原本只對你有三分佩服,現在可有了七分啦。”

    劉涌心想:“世人都說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司徒橋稍作改動,倒也頗爲應景。只不過這句話將楚掌門和許掌門也罵了進去,多少有些過分。”

    厲秋風見朱三家自告奮勇,便想與他同去。正想開口說話,朱三家卻好似猜到了他的心思,轉頭說道:“厲兄弟,這座靜心寺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與我去過的那座靜心寺畢竟大有關聯,與各位相比,還是我熟悉一些。何況我老朱雖然是一個老粗,卻也知道輕重緩急,不至於將性命輕易送在這裏,你儘可以放心便是。”

    厲秋風想想也是,只得點了點頭。朱三家左手舉着火把,慢慢走上石階。他每走一步,衆人心中便是怦然一跳。直到他走上了石階盡頭,站到寺門之前,劉涌、厲秋風等人才放下心來。

    司徒橋拍手笑道:“老朱,真有你的,這份膽量可真是了不起。”

    朱三家道:“不瞞司徒先生說,這幾級石階雖然不長,卻像是走了十幾里路,我老朱差點尿了褲子。嘿嘿,嘿嘿。”

    司徒橋道:“唯大英雄能本色。老朱,以武功而論,只怕你是咱們之中最差的一個。不過這份豪氣,卻還在某些牛皮哄哄的幫主、掌門人之上。”

    鄧遙和林義郎臉色大變,心中不住咒罵。楚丹陽、許成和卻也是面色尷尬,只有劉涌和清風道人面色如常。

    司徒橋幾步便走到寺門口,擡頭看了看門上的匾額,點了點頭,道:“姚廣孝的字寫得不錯,只不過太過圓滑,缺了骨氣,稱不上是書法大家。”

    朱三家站在司徒橋身邊,看着匾額上“靜心寺”三個大字,覺得這字頗爲圓潤好看。至於司徒橋所說的“太過圓滑,缺了骨氣”卻是半點都不懂,心下納悶,暗想:“這字要比咱們朱家過年時貼的福字和對聯要好許多,怎麼會不是好字”

    衆人見臺階上再無機關,這才紛紛走了上來。此時寺門早已打開,站在寺門之前,向院內張望,卻是一團漆黑,看不到樓臺殿閣。

    司徒橋舉着火把對衆人說道:“接下來還是由我和老朱打頭陣,各位跟在我倆身後。只是千萬不要亂來,否則有了死傷,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各位。”

    司徒橋邊說邊斜了慕容丹硯一眼。慕容丹硯冷笑道:“不須你說三道四,我自然知道輕重。”

    司徒橋不再理她,對林義郎道:“林大掌門,借你的火把一用。”

    此時林義郎體內的劇毒已大半解了,不似方纔那般寒熱交加。只不過身上衣衫已經溼透,這山窟之內又甚是寒冷,衣衫貼在身上,冷冰冰的甚是難受。是以他舉着火把之際,故意將火把舉在胸前,想要藉着火把將衣衫烤乾。聽得司徒橋要向他借火把一用,不由得微微一怔,對司徒橋說道:“你手中也有火把,爲何要用我的”

    司徒橋嘿嘿一笑,道:“我瞧着林大掌門手中的火把比較順眼,是以要借來一用。你別忘了六個時辰之後,還得再服一顆解藥,才能將身上的毒盡數解了。否則就算能保住性命,這雙手臂卻也廢了。嵩山派拳劍雙絕,若是掌門人失了雙臂,只好苦練腿上功夫,創出一門嵩山腳卻也說不定。只不過如此一來,拳劍雙絕變成了獨腳一絕,傳到江湖之上未免不大好聽。”

    林義郎知道司徒橋故意羞辱自己,不過確實如司徒橋所說,自己服下一顆解毒藥丸之後,雖說體內劇毒大半已解,內力運轉之時卻頗有滯澀,尤其是內力運行到雙臂肩井穴之後,雙臂便會劇痛。此時聽司徒橋一說,卻也不敢倔強。心中雖然恨不能將司徒橋千刀萬刮,還是將火把遞給了司徒橋。

    司徒橋大剌剌地伸出右手將火把接了過去,轉身走到寺門前,先是看了看漆黑一團的院子,右手猛然擡起,便將火把向院內擲了出去。

    衆人吃了一驚,卻見那火把鑽過寺門飛進院子,在半空中旋轉着飛行。藉着火把的光亮,可以看到寺門內的院子並不算大,地上鋪着石板。距離寺門七八丈之外便是正殿,左右各有一排廂房。正殿和廂房與此前衆人在幻境中看到的大殿不同,只是普通的白牆黑瓦,看上去有些陳舊。只不過火把在院中旋轉,火光飄忽不定,大殿和廂房在衆人眼前也是一閃而過,是以看上去極爲詭異。

    更奇的是那火把飛到盡頭,竟然又旋轉着向後飛回,最後穿過石門,又到了司徒橋面前。司徒橋伸出右手,將那火把接到了手中。轉身嘿嘿一笑,將火把遞給林義郎,口中說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林大掌門,這火把你可要拿好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還要借來一用。”

    林義郎哼了一聲,將火把接到手中,對司徒橋說道:“司徒先生的武功好雜,連苗人的飛鐮功夫竟然也練得如此純熟,佩服,佩服。”

    衆人見司徒橋露了這手功夫,人人心下驚異,暗想此人當真是深藏不露,竟然能將火把擲出之後,又飛回自己手中,這份功夫可是很了不起。殊不知司徒橋逃出家門之後,曾在江湖之中到處流浪。他在苗寨之中,見過苗人用鐮刀爲武器,脫手之後飛轉一圈,最後又飛回到自己手中。他初見之下,也是驚歎不已。後來與苗人混得熟了,才知道這飛鐮看似厲害,其實全憑着一股巧勁。司徒橋這人雖然對於武功一道並不上心,否則也不會得了空空兒的武功祕笈之後,只修習了皮毛,便將祕笈棄之如敝履。不過對於機巧之術,他卻最是熱心。見了飛鐮如此神奇,他便下定了決心要將這門技藝學到手中。爲此與那苗人喝了三天三夜的酒,這纔得到了發射飛鐮的心法。他苦練了三個月,將這功夫練得爐火純青。不過司徒橋卻又獨出心裁,將發射飛鐮的心法又用在飛刀等暗器之上,果然聲勢驚人。只不過如此一來,發射暗器之時只注重技巧,卻忽視了內力和手勁,暗器發射之後,速度慢了不少,殺傷力大大減弱,只能說是徒有其表而已。若是遇到武功高手,輕易便能將這暗器接住或磕飛。只不過乍看之時,還以爲發射之人內力深厚,能以內力驅動暗器盤旋飛舞,倒也能唬住不少武林高手。林義郎曾經到過嶺南,見過苗人用飛鐮捕捉鳥獸,是以識得司徒橋這手功夫。

    司徒橋哈哈一笑,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倒叫林大掌門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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