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刀傾情 >第454章
    慕容丹硯見司徒橋這手武功如此奇妙,心下大爲驚異,不由瞪大了眼睛,對司徒橋說道:“司徒先生,你將這門功夫傳給我好不好”

    司徒橋嘿嘿一笑,道:“傳給你倒沒有什麼,不過要拿你手中的寶劍來交換。”

    慕容丹硯大感躊躇。她手中的寶劍是慕容秋水所贈,雖然並不是武林中出名的神兵利器,只不過是父親親傳,她自然捨不得贈與他人。其實慕容山莊中收藏的江湖名劍頗多。只是慕容秋水以爲劍乃神器,鬼神共忌。慕容丹硯雖然修習慕容家的劍術,畢竟是一個女孩兒家。慕容秋水也並不指望慕容丹硯能將劍術練得出神如化,成爲一代劍術大師。只求她平平安安,將來能夠嫁個好人家,一生平平安安,衣食無憂,便是心滿意足了。是以授劍之時,挑了一柄無名的寶劍送給愛女,只盼她攜劍行走江湖之時,不至於被江湖中人認出寶劍的來歷,對慕容丹硯不利。這柄寶劍雖然無名,卻是昔年縱橫江湖的一代劍術大師姜夢醒的配劍,劍身不重,卻又鋒利無比,適合女子使用。慕容秋水一番苦心,可以說是爲愛女考慮的十分周全。

    司徒橋雖然武功不高,對於神兵利器卻是頗有見識。見慕容丹硯幾次出劍,便識出這柄寶劍大有來頭,是以一張嘴便要慕容丹硯用寶劍來交換髮射飛鐮的心法。

    慕容丹硯不捨得交出寶劍,突然想起一事,反手從後背拔出了“佛淚”寶劍。這柄寶劍是厲秋風從朱炬手中搶來之後贈送給她,若論起來歷,這柄名劍自然是珍貴之極,不過慕容丹硯卻並不怎麼放在心上。既然捨不得老父親傳的寶劍,便想將“佛淚”送給司徒橋,用來交換飛鐮的發射心法。

    哪知她剛剛將“佛淚”拔出劍鞘,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山窟頂端竟然劃過一道白光。這白光恰如閃電一般,將衆人的臉映得一片慘白。

    白光閃過之後,四周卻又歸於沉寂。衆人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此前在那幻境之中,曾經在大殿之中見過閃電,想不到來到靜心寺,竟然在洞窟之中又是電閃雷鳴。衆人想起大殿之中的情形,閃電劃過之後,無數骷髏軍士便大舉圍攻。念及此處,衆人心下都是一凜。

    司徒橋面色大變,對着慕容丹硯怒喝道:“快將寶劍放回劍鞘”

    他話音未落,一道電光已自從洞窟頂上劈了下來,正擊中門上的匾額。只聽“喀啦”一聲巨響,那匾額被電光劈成了兩截,從門上掉落,“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慕容丹硯聽得司徒橋怒吼,急忙將“佛淚”插回到劍鞘之中。司徒橋怒道:“你這把劍是從哪裏弄來的”

    慕容丹硯張口結舌,一時之間卻答不上來。她雖然知道這寶劍名爲“佛淚”,卻也不知道柳生宗巖和朱炬是從何處得到這柄寶劍。是以被司徒橋喝問之下,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纔好。司徒橋見她瞠目結舌的模樣,猜到她也不知道這劍的來歷,只得嘆了一口氣,對慕容丹硯說道:“自古以來,寶劍出世,神鬼所忌。你這柄劍太過兇險,遇邪愈邪,在這洞窟之中,萬萬不可再將它拔出。切記,切記。”

    衆人看着摔在地上的兩截匾額,心下震駭之極,一時之間無人說話。好在等了老半天,卻再也沒有電閃雷鳴,衆人這才放下心來。司徒橋見從地上抓起半截匾額,嘿嘿笑道:“正愁沒有探路的東西,老天爺便給咱們送來一個。連鬼神都對你如此忌憚,姚廣孝啊姚廣孝,今日你的墳墓老子是掘定了”

    他說完之後,右手向前一送,那半截匾額登時脫手飛出,貼着院子的地面向前疾速滑行。

    匾額脫手的同時,司徒橋又將火把擲出。如先前一樣,那火把在院子中旋轉着盤旋飛舞。在火把光照之下,衆人眼看着那半截匾額一直滑到了正殿之前。匾額滑行之際,與地上鋪着的石板摩擦,發出尖利刺耳的聲音。只是直到那半截匾額撞到正殿前的石階之上,卻也並沒有什麼異狀。

    片刻之後,火把又飛回到司徒橋手中。他又依樣畫葫蘆,將另一塊匾額也擲入院子之中,同樣也沒有什麼古怪。司徒橋搖了搖頭,口中喃喃說道:“奇怪,真是奇怪,按理說這院子中應該有更厲害的機關纔是”

    慕容丹硯一直盯着司徒橋手中的火把,臉上盡是豔羨之色。是以聽到司徒橋喃喃自語之後,忍不住問道:“司徒先生,沒有機關不是更好麼省得咱們再費力氣。”

    司徒橋臉色陰晴不定,哼了一聲道:“能看到的機關,纔是最容易對付的機關。你連機關在哪裏都不知道,又如何應付這寺外的機關已然如此厲害,怎麼到了院子之中,竟然沒有半點動靜,難不成已經有人到過這裏不成”

    朱三家方纔藉着司徒橋擲出的火把光亮,已然將寺內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衆人最初進入石洞之時,司徒橋對他隱瞞實情,待他走入石洞之後,突然啓動機關,險些將他困死石洞之中。待得他從石洞脫險之後,便恨上了司徒橋。若不是劉涌等人阻攔,早就與司徒橋拼了一個你死我活。只不過這一路上見司徒橋雖然尖酸刻薄,行事古怪,不過卻破解了無數機關,將衆人帶至靜心寺,心下對此人便沒了先前的怨恨,反倒有幾分敬佩。此時看清楚了寺院內的情形,朱三家便對司徒橋說道:“司徒先生,方纔藉着火把的光亮,看到寺內的情形與我去過的靜心寺倒也沒什麼兩樣。或許這座靜心寺的厲害機關也都在正殿和廂房之中,院內倒是一方淨土,平安得很。”

    司徒橋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你去的那個地方是假的靜心寺,姚廣孝自然不肯耗費太多心血。這裏是他的老窩,可以說是步步殺機。我方纔在石橋之上就開始算計這座寺院的機關。須知高手佈設機關消息,都是環環相扣,要將侵入者每一步的行動和進退路線都計算的極爲準確,這樣才能一擊斃命。姚廣孝是何等人物,他佈設機關消息之術可以說得上天下無敵。我自石橋之上一直到這寺門之前,已破解了五十三處機關。而這五十三處機關中的每一處至少都要與七處機關相連,稍有不慎,便會招來殺身之禍。這寺門前的機關雖然已被破解,仍有羽箭射出,這情形你方纔也見過了。我試着破解寺門的機關之時,已自發覺院內的機關更爲龐大,怎麼反倒沒有絲毫反應”

    楚丹陽在一邊說道:“或許過了近百年,這寺內的機關年久失修,已然失靈”

    他話未說完,司徒橋便冷笑着說道:“你以爲機關是隔夜飯,會餿了不成古墓中的機關歷經千年仍然能夠發動,更何況是姚廣孝這等人物佈設的機關消息只怕再過了千八百年,這裏的機關一樣可以啓動。”

    他說到這裏,面色一沉,自言自語地說道:“除非是有人搶先一步到了這裏,已將院內的機關盡數破解了。可是、可是世上又有何人能夠如此厲害,一路走來不觸碰任何一處機關,到了這裏之後,又將寺內姚廣孝布設的機關盡數毀去世上絕對沒有這樣的高手,若是有,我、我又如何會是他的對手”

    厲秋風藉着火把的光亮,見司徒橋臉色灰敗,如喪考妣,心中暗想:“司徒橋一向自高自大,目中無人。想來是看到有人將這寺院內的機關破解,於機關消息一道的本事尚在他之上,是以纔會如此沮喪。只不過若真有這樣的高手到過此地,對咱們倒是一件好事,說不定便能找到他當時進出此地的密道,咱們也能儘快逃了出去。”

    厲秋風想到此處,仔細回想來時的情形,只怕已過了七八個時辰。羣豪尚被困在山谷處的洞窟之中,雖有沙夫人、蕭展鵬和一衆江湖前輩主持大局,只是時間拖得越長,便越發危險。他心中焦躁,右手握着繡春刀,大步走到寺門前,對司徒橋等人說道:“不管有沒有機關,都不能再等了。既然已到了此處,咱們只能闖了進去。”

    他說完之後,便即大步走進了寺內。劉涌嚇了一跳,正欲伸手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他生怕厲秋風有失,急忙跟在後面也向寺內走去。哪知他剛跨進木檻,卻聽得腳步聲響,兩人已從他身邊搶先跟了過去。他定晴一看,搶在他身前的那兩人正是慕容丹硯和朱三家。

    厲秋風雖然走得極快,卻抱着十二分機警,待得跨過木檻走入院子之時,右手已然拔出了繡春刀。

    慕容丹硯和朱三家一左一右伴在厲秋風身邊,三人並肩前行,三支火把將三人身邊照得倒甚是明亮。只見地面頗爲乾淨,並無沙石塵土。兩邊的廂房各有兩扇門,八處窗戶。只不過門窗緊閉,瞧不見廂房內的情形。

    司徒橋見厲秋風、慕容丹硯、朱三家和劉涌先後走入院子,不由得搖了搖頭,便也隨後跟了上去。清風道人、楚丹陽、許成和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最後連鄧遙和林義郎也邁過了門檻,慢慢向院內走去。

    鄧遙低聲對林義郎說道:“林掌門,你的傷不礙事了罷”

    林義郎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個王八蛋如此羞辱林某,定然放他不過待得咱們找到通道,這些人一個也不能活着離開”

    鄧遙聽他聲音陰毒,忍不住激凌凌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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