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眸一笑秋波起 >回眸一笑秋波起_分節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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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眼睛是亮的。

    蕭奶奶推門進來正好聽到,“什麼”

    蕭爺爺嘆了口氣,像個普通的祖父一樣,“子淵喜歡的那個女孩子,你去看看吧,回來跟我。”

    幾天之後,隨憶在醫院餐廳喫午飯的時候,在電視上看到了一段極短的報道。

    一名記者攔住正匆匆走過的蕭子淵問“蕭書記,有不少人,這次變動您其實是明升暗降,您自己怎麼看呢”

    鏡頭裏的蕭子淵一身西裝筆挺妥帖,器宇軒昂地走在幾個助手前面,聽到這句話後停了下來,對着鏡頭微微一笑,瞬間神采飛揚,“我只想,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完之後,留下錯愕的女記者離開了。

    隨憶盯着電視屏幕慢慢笑出來,聲地重複了一遍,“桃花依舊笑春風”

    坐在旁邊的陳簇沒聽清,問了一句“什麼風腦癲瘋這個有點麻煩”

    隨憶一愣,大師兄真的是中毒已深了。

    陳簇了半天之後又問“你下午不是休息嗎”

    隨憶點頭,“我等個人,馬上就走了。”

    話還沒,就看到三寶一蹦一跳地過來了,隨憶揚揚下巴,“人來了。”

    陳簇順着隨憶的視線看過去,然後一臉驚悚地轉過頭,端起餐盤起來就要走,“隨憶,我還有事,先走了。”完,便低着頭繞遠從另一個門走了。

    隨意看看那個似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離她越來越近笑哈哈的臉龐,勾脣一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隨憶和三寶邊邊笑着從醫院走出來,不遠處的車內坐着蕭奶奶和蕭母,兩個人從半降的車窗看出去。

    蕭奶奶點點頭,“五官沉靜,不錯。”

    “我接觸過幾次,人也很不錯。”蕭母建議,“要不叫過來您再看看”

    蕭奶奶搖頭,催促司機開車回去,“不用了。”

    她一輩子閱人無數,什麼樣的人她一眼就可以看個七八分,哪裏還需要再接觸

    沒過幾天,隨憶在醫院裏碰到了來檢查身體的蕭母,蕭母遞給她的一個信封。

    隨憶遲疑了下接過來,“這是什麼”

    蕭母笑起來,“打開看看。”

    牛皮紙的信封,打開是淡黃色的豎排紅格信紙,遒勁中帶着柔美的毛筆字,除了開頭的寒暄,便談到了蕭子淵。最後一句寫着

    他一向涼薄自持,卻惟獨對你情深不忘。希望你能等一等他,子淵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落款處“舒吟”兩個字清潤端方,流露出一種儒雅之氣,她算是明白蕭子淵爲什麼會這麼優秀了。

    蕭母看着隨憶發愣,便開口解釋“舒吟是子淵祖母出嫁前的閨名,她特意讓我帶給你的,她沒見過你,只聽我和子淵談起過,便讓我帶封信給你。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隨憶送走了蕭母后,摸着信紙上的幾個字出神。

    他一向涼薄自持,卻惟獨對你情深不忘。

    隨憶想起蕭子淵走了好久了,她是不是應該去看看他

    冬天的第一場雪毫無預兆地來臨了,初雪過去沒幾天,蕭子淵正在辦公,有人跑過來,“蕭書記,市裏有家醫院到咱們這兒義務診療,您去看看吧。”

    蕭子淵一笑,“這是好事兒啊,走,去看看。”

    遠遠地就看到人羣圍着幾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醫療器材,十幾個穿着白袍的醫生在給老人孩檢查身體。

    蕭子淵掃了一眼後頓住,又重新看過去。

    一位女醫生正在給孩子打預防針,雖然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但蕭子淵還是認出來了,那是隨憶。

    這個時候蕭子淵看到她,只覺得歡喜。

    寒冬臘月,這裏溫度極低。隨憶不時把凍僵的手放在嘴邊輕呵兩口氣,跺跺腳,不抱怨不撒嬌,很快又笑靨如花地給孩子們檢查。

    不經意間一擡頭,看到蕭子淵對着她笑,她也跟着彎了眉眼。

    那一刻,蕭子淵的心裏是從未有過的感動,當真是明媚如花。

    傍晚,隨憶跟着蕭子淵去參觀他住的地方。

    房子不大,裝潢也是最簡單的,勝在乾淨整潔,有一種他身上的氣質,她沒想到蕭子淵這樣的人還會住在這樣的房子裏。

    隨憶在房間裏轉着,看到蕭子淵的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有些調皮地問“沒想到我會來吧”

    雖然已經過去半天,可蕭子淵還是覺得這不是真的,“想過,沒敢。”

    昨晚兩個人打電話的時候,隨憶突然問起蕭子淵今天會不會很忙,當時蕭子淵的第一反應是她要來看他,可是等了半天她卻沒了下文,他便以爲自己想多了。其實這裏條件有點艱苦,氣溫又比市裏低了很多,有一段路還不通車,只能走路,雖然想她,但又心疼她也不願意讓她來,所以一直沒提,誰知她竟然真的跑來了。

    隨憶疑惑,“爲什麼”

    蕭子淵老老實實地承認“怕你拒絕我。”

    隨憶一惱,捶了蕭子淵一拳,“哪兒有,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

    蕭子淵一臉壞笑地抓住粉拳,得曖昧,“就是上次啊”

    就在隨憶咬着脣馬上就要惱了的時候,蕭子淵順勢把她拉進懷裏,什麼也不,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隨憶靠在他懷裏也不想離開,猶豫了一下,“要不,我今晚不回去了。”

    誰知蕭子淵的聲音同時響起,表達了同樣的意思,“要不,你今晚別回去了。”

    隨憶的臉一下子熱了,隨憶啊隨憶,你就不能矜持點等兩分鐘

    又引來蕭子淵低沉的悶笑聲。

    隨憶乾脆直接裝死。

    蕭子淵住的地方只有一張牀,那晚,蕭子淵抱着她睡,什麼也沒做。

    夜深人靜,兩個人靜靜地躺着,蕭子淵從身後抱着她。

    “有的時候真的就想留在這裏,安安靜靜的,沒有爾虞我詐,簡簡單單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蕭子淵知道她沒有睡着便開了口。

    隨憶忽然開始心疼他,轉過身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頸間。

    他是蕭家的長子長孫,怕是從就擔負着責任,雖然他一路走來順風順水,但是其中必是付出了非比尋常的努力,他表面上風輕雲淡,其實怕是早就厭倦了這一切,可是,卻沒有辦法擺脫。

    隨憶把手指插入他的指縫裏,十指相扣,在萬籟俱寂的夜裏緩緩開口,“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人生如茶,初時爭相上浮,釋放精華,最後折戟沉沙,盡落杯底,一生需得經過沉浮方顯精彩,怎麼能一開始就落到杯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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