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眸一笑秋波起 >回眸一笑秋波起_分節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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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宛秋一臉驚訝,“沈仁靜是她外祖父怎麼不見她”

    梁厲秋冷哼,“人家低調不願意張揚,你還真以爲她是軟柿子,任由你揉來捏去”

    “就算是那又怎樣我還不信這個邪了。”梁宛秋早就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完轉身就往回走。

    梁厲秋在她身後叫着“你給我回來”

    梁宛秋卻頭也不回地進了包廂。

    一羣人推杯換盞後氣氛便開始高漲,幾個男人邊喝酒邊談論着當前的時事經濟,蕭子淵坐在那裏一直在聽,話不多,偶爾接一兩句,但看得出來一羣人對他的話很重視。

    隨憶對他們的聊天內容沒興趣,百無聊賴地坐在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幾個女孩帶着近乎討好的熱情坐到她旁邊,不時和隨憶着話。

    隨憶記得她們好像是最近剛剛出道的女明星,隨憶聽護士們八卦的時候瞄過幾眼,是剛纔某幾個公子哥的女伴,看上去年紀比她要,但已經被調教得很不錯了,處事圓滑,察言觀色的事已經爐火純青,隨憶自愧不如。

    隨憶一直帶着疏離的客套應付着,她們幾個卻絲毫不受影響,不見冷場。

    蕭子淵不時往這邊看一眼,看到隨憶百無聊賴似乎有些坐不住,但又礙於這邊都是女眷不好過來。

    隨憶實在是太無聊了,聽着聽着突然轉過頭去,認真地打量着幾個女孩子,似乎在尋找什麼。半晌之後擡頭看向蕭子淵,蕭子淵看着她眼底跳躍的調皮的興奮後,笑着點了下頭,然後又轉頭加入了談論。

    隨憶得到默許,開心地笑起來。

    其間三寶給隨憶發了條短信,隨憶回完之後便順手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其中一個女孩看到了,倏地伸手拿過去,邊翻着手機裏的內容邊“有沒有你和蕭部的照片啊,我找找看。”

    未經允許就動別人的手機,這種行爲怎麼都是不禮貌的,幾個女孩馬上湊成一團,蕭子淵看了一眼,勾起了脣角,頗有助紂爲虐的意味,隨憶也並未出手阻攔,只是在心裏輕笑了一聲。女孩翻到相冊的第一張就沒看明白,湊過來指着屏幕上像豆腐腦一樣的物體問“這是什麼啊”

    隨憶微微一笑,心情很好地吐出兩個字“人腦。”

    幾個女孩以爲隨憶是在開玩笑,轉過頭繼續看,竟然越看越覺得像,最後全都豎起了汗毛,轉頭看着隨憶。

    隨憶笑着解釋“第一次觀摩開顱手術,留作紀念的。”然後又好心地提醒,“你害怕的話就看下一張吧。”

    女孩抖着手剛顫顫巍巍地滑到下一張,就看到一顆骷髏頭,渾身又是一震,隨憶繼續解釋“一個朋友的朋友拍的x光,讓我幫忙看看有沒有事,我當時在外面,他就發到我手機上了,我看完之後忘記刪了。你不喜歡的話再往下看吧。”

    下一張又看到血淋淋的屍體,身體上器官殘缺,白色的骨頭在一團血肉模糊中若隱若現,女孩想也沒想就把手機扔了出去,恰好扔在蕭子淵腳邊。

    蕭子淵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淡定地遞給隨憶,隨憶拿過來也看了幾眼後收起手機,眼睛裏都是讚歎,對還處在驚悚中的幾個女孩解釋“這是上解剖課的時候照的,是醫學院一位老教授親自操刀講解的,切口實在是太漂亮了,就忍不住拍了下來。”完之後,又把手機往那邊遞了遞,“你們看看,不漂亮嗎”

    幾個女孩立刻圍成一團,集體往一邊躲了躲。

    隨憶這才收起手機,笑着問了一句“還看嗎”

    “不看了不看了。”

    幾個女孩發誓再也不會隨便動隨憶的東西了。

    陳慕白坐在角落裏靜靜地看着,看着看着,竟然搖着頭笑了出來。

    幾天之後,隨憶在醫院附近的一條商業街上再次見到了陳慕白。

    她剛剛下夜班,回家的路上看到馬路中央爲了一堆人,以爲出了車禍便上前去看,誰知看到一輛三輪把一輛看上去就很拉風騷包的跑車劃了很長一道。

    下一秒便看到陳慕白從車上跳下來,看着車身上的剮痕,痛心疾首,惡狠狠地瞪着民工,“你在這裏幹嗎你又賠不起還不給老子快點跑”

    民工也知道這車有多貴,顫顫巍巍地都快哭了,“真是對不起,我把我身上的錢都給你”邊邊往外掏錢,大多是五塊十塊的零錢。

    陳慕白大概看不下去了,不耐煩地抽了最面值的一張,“行了,就這個吧。快滾吧”完邊撥電話邊上車,一開口便開始噴火,“江四,你丫的烏鴉嘴老子的車真的被蹭了”

    隨憶在一旁圍觀,這個陳慕白看上去脾氣不好,又是個二世祖,不過倒算是個好人。她知道那樣的家庭內鬥有多殘酷有多血腥,他能出類拔萃必然是有些手段的,“好人”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並不一定合適,但或許他也是身不由己,在權謀算計中心底能保持一絲善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也算得上是“好人”。

    隨憶剛回到樓下就看到蕭子淵的助理從車裏走下來,手裏捧着一個方形禮盒,“隨姐,蕭部讓我給您的,請您準備一下,晚上來接您。”

    隨憶有些奇怪,接過來後問了一句“他還什麼了嗎”

    得到的是助理禮貌得體的官方回答“蕭部一直在開會,開完會會給您打電話。”

    蕭子淵的這個祕書姓呂,隨憶見過不少次了,他年齡不大,可總是不苟言笑的,無論是多麼熟悉的人問起話來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該的話一句都不會多。

    隨憶笑了一下,“謝謝。”

    上了樓,隨憶打開禮盒一看,便愣住了。

    是一件做工精良的七分袖盤扣旗袍。

    白色的重緞真絲,泛着矜持晶瑩的光澤,旗袍從左側到右側繪着一株墨梅,用墨不多,但水墨濃淡相間,含苞,漸開,盛放,清潤灑脫,生機盎然,其他地方零星地散落着幾朵,靜謐淡雅。朵朵花開淡墨痕。

    過了許久,隨憶才伸出手去觸摸。觸手涼軟絲滑,隨憶把旗袍拿出來的時候掉出來一段布條,上面寫着一個數字,數字旁邊是蕭子淵的簽名,是他的字跡。

    和當年上學的時候相比,少了些張揚,多了些舉重若輕的從容。

    蕭子淵打電話來在樓下等她的時候,隨憶已經梳妝好準備出門了。她在鏡子前看了半晌,尺寸合適,一寸不多一寸不少。臨出門前她又折回來,去臥室翻出了那支玉簪,綰起了長髮。

    上了車才發現蕭子淵今天穿得格外隆重,一身鐵灰色西裝英挺妥帖,整個人神采英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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