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嬌小姐,進了部隊還有啥沒見過。”
“矯情——”
聽見有人這麼說自己,劉佩姿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委屈,眼圈一紅,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她委委屈屈的開口:“遙遙……”
“……”路遙嘴角扯動一絲笑意,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沒有理會劉佩姿,卻被劉佩姿用眼神控訴她不幫自己。
劉佩姿咬脣,委屈:“陸……”
她想要喚陸雲蒼,江泱泱眼眸一睜,目光掃過她,劉佩姿想到江泱泱之前在省城裏的事,又不敢多說一句話,只得委委屈屈的哭喪着臉,去了一邊,拉着路遙訴苦。
路遙覺得頭皮疼,無奈安慰兩三句劉佩姿,見貨車開動,藉着自己暈車的藉口,閉着眼睛裝睡。 一路上,劉佩姿想盡辦法想要找陸雲蒼說話,陸雲蒼都將她無視到底,基本就沒理劉佩姿,在車子從從市區回到了部隊,劉佩姿小臉全是委屈,像是有人欺負了她一
樣。
下車時,有軍嫂掃了她一眼,搖搖頭,眼睛裏盡是厭惡。
一個未結婚的女孩子,喜歡上有婦之夫,不知道避嫌,還上趕着去倒貼人家,真是不知廉恥。
還說是從國外留洋回來的知識分子,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知道,怕是讀書都讀到了狗肚子裏去了。
江泱泱與陸雲蒼從車上下來,劉佩姿提着自己買回來的年貨,提不動時,看着陸雲蒼兩人要走,連忙叫住他們:“陸嫂子,讓陸大哥幫我提下東西行不?”
路遙站在她身邊,只覺得丟臉,咬牙轉身直接拿着東西離開。
江泱泱看了眼劉佩姿,她一臉泫然欲泣的希冀的望着陸雲蒼。
江泱泱嘴角抽搐下,轉身問陸雲蒼:“你幫劉同志提下年貨,我回家……”
“你不是暈車嗎,我們早點回去。”
可誰知道,陸雲蒼不給她說完話的機會,直接拉着江泱泱離開。
劉佩姿看着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一咬脣,眼眶立馬紅了。
有戰士看不下去,上前道:“劉軍醫,我幫你提年貨回宿舍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劉佩姿看着眼前穿着橄欖綠軍裝的戰士,想也不想就拒絕,轉身要叫路遙:“遙遙,幫我提下年貨。”
身後不見路遙身影。
劉佩姿環視四周,人羣走散,也不見路遙。
她心中更是委屈,方纔被心愛之人拒絕了,現在好友又提前離開,留了自己一人,劉佩姿只覺得全世界都要拋棄她。
時間爭分奪秒過去,劉佩姿回過神來,要上前提着年貨,可是年貨提不動。
她這會想到剛纔要幫自己的戰士,走過去:“同志,能不能幫我提下年貨回宿舍?”
戰士擡眼瞧她一眼,“沒空,今晚跨年晚會,我得去佈置,劉軍醫還是自己回去吧。”
“你……”
劉佩姿見這人拒絕自己,氣得咬脣,“不提就不提,誰稀罕呢。”
戰士看她轉過去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
真以爲誰都圍繞她轉。
“怎麼拿不動了?”路遙合上書看她,語氣平靜:“你不是找了陸團幫你嗎?”
“你別說這個,陸大哥都不幫我,直接拉着那個女人走了。”
談起這件事,劉佩姿就覺得自己委屈到了極點,她只是想要陸雲蒼幫自己提下年貨,怎麼就不行了。
路遙心中冷笑,調整姿態,繼續看手中書:“他們是夫妻。”
劉佩姿不以爲然:“是夫妻又怎麼了,我們是革命戰友,互幫互助也不行嗎?”
路遙翻着手中書:“你開心便好。”
與腦子不清的人多言,纔是愚蠢。
路遙深覺,年後,她定要申報調令離開這裏,再與劉佩姿待下去,自己三觀,智商都將不復存在。
回到家裏後,江泱泱從空間裏將趙琴寄來的東西擺放了出來,弄好一切後。
她忽然想到什麼,問在沙發上看書的男人:“今天你就這麼拉着我走了,也不怕劉軍醫會傷心?”
“和我有關係嗎?”
陸雲蒼從書中擡頭,語氣淡淡的。
江泱泱拿着寫滿筆記的本子坐在他身旁,將這幾天關於服裝廠的新墊子給記錄下來,聽着他話,脣角上翹:“沒關係,當然沒關係。”
什麼時候,她也和那些最瞧不起的女人一樣,會喫醋,會無理取鬧。
果然,情感這種東西,最令人犯糊塗。
陸雲蒼斜看她一眼,嘴角勾起,沒有說話。
江泱泱拿着筆記本在一旁記錄東西。 這幾天,她憶起後世的經營模式,想要將這個服裝廠做出自己的服裝品牌,最先就要有自己的設計師,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不是這個,而是從根本解決掉服裝廠能不能
開立起來的問題。
資金問題,裴浩會解決。而想要如初期所說,與國家合作開廠,就必須要人脈。所以到如今,毫無進展,只有將自己的點子記錄在本子上。
兩人各自佔據沙發一端,一人看書,一人書寫東西,房間裏昏黃燈光落下,映照滿室溫馨。
程秀秀進來時,就看見這副畫面,當真是好不羨慕。
她笑呵呵開口:“這晚會就要開始了,你們夫妻倆,還躲在這裏不去啊。”
江泱泱看着程秀秀忽然出現,合上手中的筆記本,笑着打招呼:“嫂子來了,小航洲呢?”
“跟着他爸先去食堂了,你們咋還不去?”
程秀秀性格自來熟,最近兩家關係漸近,不等江泱泱叫她坐下,她就已經自己坐下了。
江泱泱擡腕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多了,恍惚想起來,還沒做晚飯喫。
程秀秀看她,笑着問:“還沒喫飯吧,聽說今晚晚會有不少好喫的,咱先過去吧。”
江泱泱看了眼陸雲蒼,陸雲蒼點頭,合上手中書:“我們過去吧。” 程秀秀也站起身,三人索性就一起往食堂而去,去往食堂的路上,一路都是紅色的,洋溢着過年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