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
劉佩姿:“那你剛纔”叫我“劉同志”。
陸雲蒼看了呀她:“你不姓劉嗎是我的妻子記錯了”
說着疑惑的看着江泱泱。
江泱泱強忍着心裏的笑意,出聲道:“沒有記錯,就是劉軍醫。”
劉佩姿看着眼前的兩人,忍不住咬了咬脣,語氣有幾分委屈:“陸大哥,我”
“劉同志,時間不早了。”陸雲蒼打斷她,言外之意分外清楚,你可以走了。
劉佩姿又不是什麼白癡,自然聽懂了陸雲蒼話裏的意思。
有些不甘心的咬牙:“好,那我明天再來看陸大哥。”
劉佩姿臨走時眼神幽怨。
陸雲蒼皺眉:“明天不用來了”
劉佩姿打開門的動作一頓,身子晃了晃像是站不穩一樣。
江泱泱忍着笑意,出聲:“劉軍醫慢走,小心臺階,別摔着了。”
“多謝你的關心。”
劉佩姿幾乎是摔門離開,引得醫院走廊上過往的人,紛紛往這邊看,眼神八卦。
劉佩姿被這樣的眼神打量着,煩躁道:“看什麼看”
然後咬牙瞪了眼陸雲蒼病房的方向,真是氣死人,可也只怪江泱泱,要不是她在一邊煽風點火,陸雲蒼怎麼會這麼對她。
劉佩姿後槽牙磨得作響,想起陸雲蒼如今已經失憶了。
而江泱泱肚子不過四個月,卻大得出奇。
簡直有問題
劉佩姿眼珠一轉,嘴角上揚,像是忍不住笑出聲。
這次,江泱泱還能逃過,就是真的是命運眷顧她。
病房裏。
江泱泱把打好的飯菜擺放好,一直沒有說話。
陸雲蒼疑惑問:“你怎麼不說話”
“我爲什麼要說話”江泱泱把筷子給了陸雲蒼:“趕緊喫,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我給你找個護工來。”
陸雲蒼正在喫飯的動作一頓,疑惑的看着江泱泱:“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
江泱泱心裏翻了個白眼,她和一個木頭置什麼氣。
木頭就是木頭,一點都不知道她心裏想的什麼。
陸雲蒼“哦”了一聲,繼續喫飯。
喫完飯後,江泱泱收起飯盒轉身離開,病房的門摔得作響,讓陸雲蒼更家疑惑。
她這是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
說變臉就變臉。
部隊家裏。
家裏的門被人敲響,江泱泱去開門,來人是程秀秀。
“嫂子,有事嗎”
江泱泱打開門讓程秀秀進來,程秀秀進來自然而然的找了地方坐下,江泱泱給程秀秀找了杯水。
江泱泱旋即坐下。
程秀秀看着她肚子一會,然後皺了皺眉:“泱泱,你這肚子”
“怎麼了”
江泱泱疑惑的看着程秀秀。
程秀秀欲言又止,搖了搖頭,然後一句話也沒說,轉移了話題:“泱泱,對了,老陸的身體如何了”
提起陸雲蒼,江泱泱打了個哈欠回答:“醫生說他身體還需要恢復,記憶的事”
想起今天在病房裏發生的一切,江泱泱說不上心裏是什麼感覺。
程秀秀注意到江泱泱的不對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泱泱,泱泱。”
“嗯”
江泱泱回過神來,看了眼程秀秀,“嫂子,什麼事”
“我看你一直在走神,這是怎麼了”程秀秀不解的看着她,“是不是因爲老陸失憶的事”
江泱泱點了點頭。
程秀秀瞭然的笑了笑,若是擱在自己身上,自己同牀共枕的丈夫忽然不認識自己了,她也會難受的。
將心比心,程秀秀嘆息一聲,安慰她:“泱泱,你放心,福兮禍所依,指不定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呢。”
“但願。”
江泱泱想到陸雲蒼失憶的事,到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家裏兩位老人交代。
程秀秀看她眉頭緊鎖,問道:“泱泱,是不是聽見你說話大院裏最近的有啥不好聽的話了。”
“大院裏怎麼了”
江泱泱疑惑的看向程秀秀,她最近一直照顧陸雲蒼,分身乏術,根本不知道大院裏有什麼話。
程秀秀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江泱泱最見不得有人說話說一半,直言了當:“嫂子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不妨直說。”
“大院裏不知道誰在傳,說你肚子裏的娃不是老陸的。”程秀秀看了眼江泱泱的肚子半天,才說出口。
江泱泱聽了這話,怒極反笑:“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陸雲蒼的,還能是誰的”
“有人說是裴老闆的”
程秀秀看着江泱泱越發不好看的臉色,連忙勸道:“這都是道聽途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沒有放在心上”放在心上,她豈不是要被氣死。
程秀秀看了眼江泱泱的肚子,嘆息:“話說你的肚子,比平常四個月看起來大多了,也難怪他們會亂說。”
陸雲蒼昏迷了兩個多月,卻是在三個多月前離開的家,算起來江泱泱肚子裏的孩子也不過三個多月,卻比平常四個月大。
不得不叫人懷疑。
江泱泱沉默不語,纖指在肚子上輕撫而過,似笑非笑:“流言,聽聽就好了,當真做什麼。”
究竟這個流言是誰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程秀秀看見江泱泱嘴角的笑意,一抖擻,忽然地明白江泱泱可能是想要做什麼。
次日清晨。
陸雲蒼醒來時,感覺到自己的病牀前有人站着,睜開眼睛發現是劉佩姿,一下愣住:“你幹嘛”
語氣冷淡了許多,讓劉佩姿忍不住的眼紅。
她委屈屈的看着陸雲蒼:“陸大哥,你怎麼這麼對我。”
她趕早起來,就爲了來看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陸雲蒼擡頭看她一眼,語氣冷到極點:“劉同志是來找我妻子的嗎”
“妻子”劉佩姿聽見陸雲蒼說江泱泱,心裏的嫉妒壓抑不住,對陸雲蒼道:“你就那麼在意江泱泱嗎”
“是。”她是他的妻子,他自然在意她。
劉佩姿咬牙,紅眼對陸雲蒼怒吼道:“陸雲蒼,你知不知道,江泱泱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