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着蘇蘭把自己老本揭了。
蘇蘭瞥了眼陳溫綸臉上的表情,心裏積鬱的怒氣,終於一點點沒有。
她笑着開口:“我們家老陳,不僅給廠子找訂單,有時候還自掏腰包,我有時候就納悶了,老陳,你哪裏來的這麼多的錢”
蘇蘭說着笑眯眯的看着陳溫綸,眼神一片疑惑,好像真的不知道陳溫綸哪裏來了這麼多錢一樣。
陳溫綸聽見蘇蘭的話,臉色逐漸變白,眼神空洞。
他看着會議室裏衆人的眼神,內心冷笑一聲,完了,一切都完了
江泱泱把玩着手裏的筆,背靠在座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陳溫綸:“陳副廠長,怎麼不說話了”
“”
他要說什麼
陳溫綸瞪了眼笑意不達眼底的江泱泱,這個江泱泱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要不是她,蘇蘭這個依附着他的菟絲花,怎麼可能有底氣跟自己對着幹
江泱泱看見陳溫綸臉上的怨恨,手裏轉動筆的動作停下,臉色忽然一變:“陳溫綸,你真是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衆人見狀,一臉懵逼。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陳溫綸咬緊牙看着江泱泱,表情大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決然:“江泱泱,這都是你設的局,你別跟在這裏不懂裝懂。”
江泱泱笑而不語。
陳溫綸看見她嘴角的笑意,寒從心底生,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他該知道,從江泱泱宣佈他是副廠長那一刻,她就開始算計着今天的局面,把他拉下馬
江泱泱勾了勾脣,落落大方承認:“知道就好”
她承認得乾淨利落,倒是叫陳溫綸有一絲錯愕。
只有那麼一瞬的失神,陳溫綸精神又高度集中,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江泱泱。
他起初以爲這是一隻溫順綿羊,任由他揉捏欺負。
卻不想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陳溫綸看着眼前的江泱泱,咬牙:“既然都到了這地步,你想做什麼”
“您說呢”江泱泱紅脣一勾,笑意看得陳溫綸背脊生寒。
他咬緊牙門:“江泱泱”
話還沒說完,會議室的門被敲響。
陳溫綸的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想法,是誰來了
蘇蘭看着陳溫綸忽然變了的臉色,露出笑:“老陳,進去之前,咱們還得去辦個離婚證,別忘了。”
“”
聽見蘇蘭這句話,陳溫綸算是明白,是誰來了。
警察
江泱泱看着陳溫綸,嘴角笑容上揚:“請進。”
果然,推門進來的是警察。
陳溫綸看着進來的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面色灰白,一切都完了。
他咬牙看着江泱泱:“江泱泱”
這個女人居然這麼陰他,簡直是太不要臉
江泱泱微笑:“陳副廠長,可是你對不起我在先,我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好一個以牙還牙”
陳溫綸也不笨,聽見江泱泱的話,瞬間明白自家最近發生的一切,一定和眼前的江泱泱脫離不了關係。
江泱泱只笑不語。
陳溫綸看着在座的衆人,咬緊牙跟着警察離開:“好。”
陳溫綸走後,江泱泱看着臉色莫名的蘇蘭,出聲:“一切都解決好了”
“謝謝”蘇蘭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最近的所作所爲,明顯是刀子嘴豆腐心。
蘇蘭再次從心底感激江泱泱:“謝謝你願意幫我”
如果不是江泱泱的出手,或許她也不會這麼快的和陳溫綸撕破臉。
江泱泱看着眼前的蘇蘭,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
會議發生了這些事,也不能再繼續下去,薛志業索性宣佈會議結束。
會議結束後,江泱泱、程秀秀和薛志業三人聚在程秀秀辦公室裏。
程秀秀看着江泱泱,問她:“泱泱,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陳溫綸已經算徹底解決了,他的那些爪牙根本不用擔心會掀起什麼風浪,只用等塵埃落定,一切都可以恢復正常。
江泱泱聽了程秀秀的話,笑道:“先把工廠裏現有的單子做完,等後面結束了,再洽談新的單子。”
她想想,又接着說:“陳溫綸的那些人,不用驅逐出去”
薛志業和程秀秀聞言,滿臉問號,這是什麼意思
江泱泱看了眼遙遠的天際,語氣神祕:“獵物還是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好”
那些人不只是陳溫綸的爪牙,更是秦思意養在她身邊的眼線。
既然秦思意那麼想她不好過,她也成全她,讓她看看她是“真的”不好過。
薛志業不明白江泱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使眼神讓程秀秀問江泱泱。
程秀秀認識江泱泱那麼久,自然知道她的話什麼意思,說:“我懂了”
泱泱的意思是,陳溫綸的背後還有人。
薛志業被兩人這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是什麼意思
薛志業一臉茫然。
程秀秀看着薛志業一臉茫然的表情,笑道:“你就等着看吧,後面你就懂了。”
薛志業更是一頭霧水,看到江泱泱嘴角自信的笑意,他心裏的擔憂瞬間沒有。
如果是江泱泱想到的辦法,那麼一定沒有什麼問題。
他只需要做個好的幫手就行。
京都。
秦思意收到自己眼線打來的電話時,氣得渾身發抖:“你們是不是廢物”
那麼輕易就讓江泱泱得逞,簡直就是廢物中的廢物
電話那端的人聽見秦思意罵自己,臉色也不好:“秦小姐,我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來辦事的。”
言下之意,出了這麼檔子事,都是你秦思意的錯。
秦思意聽了這話,怒火中燒:“合着我是拿着錢,養了你們這羣廢物”
電話那邊沒有出聲。
秦思意罵罵咧咧一通後,發泄完,又問:“江泱泱現在還在c市嗎”
“是。”
秦思意若有所思,勾起脣:“你過幾天去c市火車站,幫我接一個人。”
既然江泱泱在c市,那麼她就要她眼睜睜看着愛人愛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