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泱泱今天聽許會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麼原由需要找出來。
她不在,那張奕瀚一定會知道一些,問他是再好不過了,畢竟他纔是這家火鍋店的真正老闆,這些日子火鍋店也在他的打理下,井井有條。
張奕瀚搖頭,解釋道:“其實那羣小混混第一次鬧事,就是在你回來的那天,只是比你早了幾個鐘頭,但原因不得而知,好像是有人收買。”
“你怎麼會知道他們是被人收買的呢?”
雖然江泱泱也是這麼覺得,但沒有證據,不好確定。
但之後張奕瀚就將事情的原委說清,還分析的頭頭是道。
根據張奕瀚說的,那幫小子和其他來喫飯的客人一樣,入座後甚爲小心,幾個人圍坐卻四處張望,好像密謀一些什麼,等他上樓後突然就聽到樓下聲音,下樓後看到小混混已經開始鬧起來了。
最後還是張奕瀚分析威脅,纔將他們嚇走,誰知道今天居然誣陷火鍋店飲食不乾淨。
還正巧趁着他不在的時候鬧,好像根本不是來討公道,就是來訛詐,來惡化他們火鍋店名聲。
最後張奕瀚鬆了口氣般說:“還好今天讓你碰上了,不然樓下那幫小子們肯定處理不了。”
江泱泱輕輕蹙眉,反覆推敲思索着張奕瀚的話。
其中疑點重重,可找不到任何證據,也想不起有誰得罪了他們……
“我看,還是再找兩個機靈的,專門看場子的。”
既然無法避免,也無法判斷每一個來喫火鍋的人,是真的來喫飯,還是砸場子的。
那麼只能找機靈的看場子,但人選必須她親自把關!
張奕瀚不解,“你這是要以暴制暴?”
江泱泱否認,“張哥,你別忘了我是軍嫂,這種違反規定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這可是要被關起來的,說不好還會牽連雲蒼。”
張奕瀚不由被她這種保護丈夫的話,膩歪的打冷顫,一臉嫌棄的說:“哎呦喂,可真噁心……”
江泱泱立馬一記白眼,張奕瀚乖乖閉嘴。
“張大老闆,你還愣住幹什麼?”
“什麼意思?”
江泱泱嘆氣,“快去寫招人的紙條,然後貼在門口呀!”
“噢噢噢!我這就去。”說着就立馬轉頭往門口走,結果走到一半轉頭又問:“那我是招打手,還是跑堂的?”
這種白癡問題,江泱泱真是頭都快大了。
直接鄙夷的眼神盯着他,“當然是跑堂的,這叫僞裝知道嗎?!”
“這家火鍋店到底是纔是老闆,我堂堂一個老闆,居然讓你命令來,指使去的……”
張奕瀚被懟,卻無法還口,只能故意吐槽發泄一下。
江泱泱卻笑道:“誰讓老闆沒本事,只能軍師出馬。”
站在門口的張奕瀚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就差咬人了。
張奕瀚依靠在一樓結賬臺旁,看着許會將招人紙條貼了出去。
江泱泱正好下樓,準備回家喫飯。
“這就走了呀?”
“不然張哥要留我
江泱泱一臉笑意,但看的張奕瀚背後一涼,立馬揮手否認。
“你這回家可是老公孩子熱炕頭的,我哪敢留你。”
江泱泱道:“既然不留我,那就把請我喫飯的錢,兌現給我吧。”
張奕瀚一臉詫異的看着她,不可思議道:“江泱泱,一直都知道你臉皮厚,可這才幾個月不見,你就練就得銅牆鐵壁呀?”
江泱泱完全不在乎他的話,笑着說:“張哥,你得知道我們這一大家子,不省着點兒怎麼行呢?大不了,端然的衣服就等於你出錢買的。”
本來是她一句無心的話,結果聽者有意。
“你說真的,這錢是給端然買衣服的?”
江泱泱驚奇,怎麼之前鬥嘴厲害的兩個人,現在怎麼感覺有了微妙的變化呢?
陸端然變了,她倒是可以理解是林平的話,在她心裏留下來疙瘩,可張奕瀚呢?
難道是替林平的話,內疚了?
江泱泱顧不上那麼多,又直接問:“你倒是給不給呀?”
張奕瀚雖然不捨,但聽了是給陸端然買衣服,這才忍着心在滴血的掏出兜裏的票子。
數了幾張,猶豫了一下,又數了幾張,最後纔給了江泱泱。
“給,我要是不給,你和老頭子告狀,我還有好果子喫嗎?”
江泱泱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找臺階,既然拿了錢,她就不拆穿。
接過票子,連數都不數,直接揣進了兜裏。
“我先替端然謝謝你了。”
秦思意下火車後,拖着行李就在暗處觀察着火鍋店。
看着江泱泱笑盈盈的從火鍋店走出來,她立即恨怒的攥緊了拳頭。
秦思意覺得不公平,憑什麼一個從鄉下走出來的村丫頭,可以處處比她都強。
養父被搶走了,幸福被她毀了,就連她現在過得都比自己好!
憑什麼!?
明明她纔是那個最努力,最幸運的人……
“秦姐,你讓我們火鍋店大鬧,我們都搞定了,不知道你還滿意不?”
幾個臉熟的小子,畢恭畢敬的站在秦思意身後。
也許是知道自己事情辦得不漂亮,所以連說話的聲音都唯唯諾諾的。
秦思意冷笑一聲,表明平淡風雲,眼神卻鋒利的很。
“事情差點兒敗露了,你們居然還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
這幾個人,秦思意壓根兒就沒見過,都是託一個有點兒小名氣的混混,安排的。
本以爲會天衣無縫,雖然不至於打壓多嚴重,但也能讓他們火鍋店冷清幾天,結果上午剛處理完,下午火鍋店照常營業,而且人還不少。
幾個傢伙見過不少這種故意找茬,不想給票子的。
領頭的立馬變臉,“我去,你個臭娘們想訛了這單子不成?老子接了,就一定要拿到票子,不然你就留點兒其他東西吧……”
說着小混混們又變了嘴臉,一臉的猥瑣,陰笑。
秦思意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怎麼會怕他們,只是自己現在勢單力薄,不適合和他們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