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聖羅馬帝國 >第一百三十一章、災難降臨
    君士坦丁堡戰役打到了現在,城市的角落裏不知道有多少屍體,沒有來得及處理,就直接開始腐爛了。

    交戰雙方,都只是清理了自己眼前的屍體,而城市的角落裏,居民房內就顧不到了。

    炎熱的夏季降臨,8月份的君士坦丁堡,整座城市都瀰漫着腐臭味,氣氛壓抑的可怕。

    炮火依舊在轟鳴,只留下一地斷壁殘痕,在訴說着過去的歲月。爲了攻克這座城市,俄國人已經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每天送上來的傷亡人數報告,緬什可夫早就不看了。每天都要付出上千人的傷亡,一連幾個月他早就麻木了。

    “君士坦丁堡絞肉機”的大名已經傳遍了全世界,只要有歐洲人的地方,都在傳播這場戰爭的殘酷。

    如果有心人統計一下的話,就會發現在這裏俄軍的損失,已經超過了兩次保加利亞會戰的總和,可是俄國人依舊無所畏懼。

    只因爲君士坦丁堡的外圍防線全部被攻破了,也可以說是被轟破了,在付出了幾萬噸彈藥後,這些要塞工事都變成了廢墟。

    巷戰已經開始了,現在雙方進入了純粹拼人命階段,雙方的交換比從最初的五比一,逐漸下降到了四比一、三比一……到了現在已經1.3:1。

    一名中年軍官沉聲說道:“司令官閣下,我們的炮灰部隊損失殆盡,收編的保加利亞游擊隊也損失慘重。

    目前巴爾幹半島上的青壯已經不多了,現在想要補充兵力,恐怕是很難做到了。”

    當然所剩不多了,這場戰爭進行到了現在,損失最慘重的就是當地民衆。

    奧斯曼人抓壯丁打仗,俄國人也抓壯丁打仗,英法沒有抓壯丁,那是奧斯曼人幫他們抓了。

    巴爾幹半島一共就這麼一千多萬人口,青壯數量纔多少?怎麼可能經得起這麼折騰?

    在進攻君士坦丁堡之前,俄國人抓壯丁大都是幹苦力,驅民攻城的戰術,俄國人還是很少用的。

    到了這座城市之後,情況就發生了變化,慘烈的傷亡,讓俄國人不得不使大量用炮灰。

    緬什可夫聲音陰冷的回答道:“知道了,有多少算多少,炮灰死光了,就我們自己人頂上。

    敵人快要堅持不住了,只要攻克這最後的城區,我們就贏得了這場戰爭!

    命令軍法處,嚴格執行軍法,臨陣不前者殺,輕言後退者殺,擾亂軍心者殺!”

    沒有辦法,這場戰爭不光關係到了俄國的命運,同樣也關係到了緬什可夫自己的命運。

    如果不能攻克君士坦丁堡,他最好還是死在戰場上,不然會有很多人想要生撕了他。

    單純從軍事角度上來說,緬什可夫就是一個呆瓜,完完全全的在打呆仗,絲毫不顧及軍隊的傷亡。

    爲了讓這場戰爭持續下去,俄軍靠的就是嚴厲的軍法,爲了立威緬什可夫幹了一件大事,就地處決違反軍法的貴族軍官!

    死在他手中的貴族軍官,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前前後後加起來多達數十人。

    攻克君士坦丁堡那麼一切好說,他就是俄羅斯的民族英雄,這些被處決的貴族就是懦夫的代名詞,連同身後的家族都有受到鄙視。

    要是沒有攻克君士坦丁堡,情況又不一樣了。歷史上尼古拉一世都扛不住克里米亞戰爭失敗的後果,緬什可夫就更不用說了。

    緬什可夫還沒有活夠,他不想死的這麼聲名狼藉,所以現在他拼命了。甭管是什麼人,有多大的背景,只要敢於違反軍法那就是——殺。

    “是,司令官!”中年軍官嚴肅的回答道

    不光是緬什可夫,遠征軍的高層軍官命運都被綁在了一起。君士坦丁堡戰役非同一般,在這裏輸了,他們都不要想有好日子過。

    ……

    克里米亞半島,大佔上風的英法聯軍還沒有來得及慶祝,一個晴天霹靂降臨了,1854年7月法軍軍營發生了霍亂。

    炎熱的天氣加上不衛生的環境,不等聯軍反應過來,瘟疫就一下子爆發起來,從法軍軍營蔓延到了英軍軍營。

    克里米亞半島上的蒼蠅、蚊蟲,成爲病毒傳播的最佳助手,大量的聯軍士兵開始嘔吐腹瀉,然後在他們的帳篷裏死去。

    聯軍公共場所一直污物橫流,衛生制度形同虛設。病人數量急劇上升,瘟疫一時達到失控的程度。

    到八月初,瓦爾納地區已經有500名英國士兵病死了。而法軍的死亡數字,更是上升到了每天死亡60多人。

    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最初並沒有被發現,瘟疫隨着人羣的流動,還傳入了其它地區。

    君士坦丁堡

    碼頭不遠處的空地上,十餘法軍士兵正在休息,突然有一名士兵開始嘔吐了起來,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一名青年男子關心的問:“阿方斯,你怎麼了?”

    嘔吐的男子有氣無力的回答道:“不知道,只是突然感覺有些噁心,想要吐出來。”

    一名軍官模樣的男子說道:“可能是感冒了,你自己注意一點兒,明天如果還不行的話,那你就去軍醫那邊看看

    。”

    顯然,他只是以爲阿方斯感冒了,這種小毛病大家通常都是靠身體抗過去,嚴重的纔會去找軍醫。

    儘管法軍在後勤上做的比英國人好,醫療資源同樣非常的緊缺,除非是中上層軍官,普通士兵想要獲得有效的治療同樣很難。

    這時又一人說道:“不行了,我要去方便一下。”

    說完,頭也不回就跑到不遠處去解決了。

    這樣的小插曲,顯然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他們是剛剛抵達沒幾天的援兵,現在正在適應君士坦丁堡的氣候。

    因爲水土不服發生點兒不良反應,大家都見多了。通常只要待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只能遣返了。

    不過,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因此被遣返,即便是君士坦丁堡戰場上傷亡率居高不下。

    因爲身體無法適應氣候,引發了不良反應,通常都是無法平安返航的,大部分都會死在路上。

    這個年代的大海不好惹,船上的環境又相當的惡劣,在缺醫少藥的情況下,一旦病倒了就一腳踏入了鬼門關。

    看着日漸增多的病倒人數,法軍統帥艾馬布勒·讓·雅克·佩利西耶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可惜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君士坦丁堡死的人太多了,爲了守衛這座要塞城市,光倒下的法軍士兵都超過了十萬,俄國人死的只會更多,城內的平民傷亡更是無法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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