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聖羅馬帝國 >第五十四章、釣魚執法
    匈牙利獨立組織行動只能算是小打小鬧,法國革命黨的動靜纔算大。

    1865年1月,從巴黎到蒙託邦,整個法國超過30個城市出現了遊行示威,彷彿法蘭西又回到了大革命時代。

    很多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加入遊行隊伍中,喊着五花八門的口號,比如說:

    有要求政府支援波蘭獨立運動的、有反對政府某一項政策的、有主張支持西班牙革命黨的、還有反對殖民運動的……

    只有想不到,絕對沒有喊不出來的。

    顯然法國革命黨也學聰明瞭,最近幾年國內經濟發展的不錯,大家的小日子過的還可以,這個時候造反根本行不通。

    對政府強烈不滿的就是他們這些權利鬥爭的失意者,還有一羣理想主義者。

    想要推翻拿破崙三世的統治,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法國搞亂,只要國內亂了纔有機會。

    法國民衆富有國際主義精神,很多時候都非常的感性,自認爲不合理的就想去管管,這就給他們提供了機會。

    凡爾賽宮,亂七八糟的遊行引起了拿破崙三世的警惕。表面上看來這只是普通的遊行活動,在法國每年都有發生不知道多少次。

    可是最近發生的太頻繁了,鬥爭經驗豐富的拿破崙三世,一眼就看出了這背後有人組織。

    拿破崙三世下令道:“亞岱爾,把幕後的老鼠給我揪出來,我到要看看是誰在搗亂。”

    遊行在法國是合法的,政府無權干涉。可是天天遊行情況就不一樣了,這不光影響到了經濟,還會影響到人心。

    現在還不是那個“春天上班,夏天度假,秋天罷工,冬天過聖誕”的美好時代。

    這個年代正是打江山的時候,早在反法戰爭過後,法蘭西殖民帝國就崩潰了,現在拿破崙三世正在努力打造第二殖民帝國。

    自然不能夠容忍影響國家經濟的遊行持續下去,畢竟這個年頭競爭對手很多,一不小心就會掉隊。

    “是,陛下!”警務大臣亞岱爾忐忑的回答道

    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這些年因爲遊行造成的治安惡化,已經有15位警務大臣背鍋下臺,平均任期僅有10.5個月。

    不要看拿破崙三世時代經濟發展良好,國內社會穩定,就以爲他們的日子好過了。實際上他們還是被噴的狗血淋頭,彷彿就是有史以來最差的政府。

    理由不需要的,摸黑敵人需要什麼理由?政府管制不了輿論,反對派要噴,拿破崙三世最多找人和他們對噴。

    或許是位置變了,拿破崙三世已經變成規則的維護者。並沒有對這些敵人採取非常手段,這就給革命黨留下了操作空間。

    外交大臣亞伯拉罕開口說道:“陛下,可能是受波蘭獨立運動的影響,最近一段時間歐洲革命運動,再次高漲了起來。

    先是兩西西里王國爆發了起義,目前叛軍已經控制了三分之一個西西里島;接着西班牙、葡萄牙也分別爆發了革命。

    歐洲其他國家的氣氛也緊張了起來,新一輪的革命浪潮有可能再次爆發,我們必須要提高警惕。”

    美國人雖然只是鼓動這幾個大國的革命團體回歐洲搞事情,可是其他國家的革命團體也受到了影響。

    看到波蘭獨立運動的風起雲涌,很多人想當然的認爲新一輪的革命浪潮來臨了,紛紛出來搞事情。

    對別的國家來說,或許問題還不是太嚴重。對法國來說,這就是一個大麻煩。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每一次革命浪潮來臨,都少不了法國人的身影,巴黎更是被譽爲革命聖地。

    這種美譽拿破崙三世是一點兒也不感興趣。如果可能的話,他寧願把首都放在一座貧窮落後的小城市,也不想放在“革命聖地”。

    任何一名君主居住在革命聖地,都會感到亞歷山大,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革命了。

    繼位之前,拿破崙三世還以巴黎自豪過;繼位之後,這種感情就一去不復返了。

    別的不說,巴黎每年發生的罷工運動、遊行示威次數,直接超過了奧地利全國的總和。

    法國每年發生的遊行示威、罷工運動次數,超過了整個歐洲其他國家的總和,拿破崙三世能夠坐穩皇位真心不容易。

    要是讓弗朗茨選擇,他寧願去殖民地當土霸王,也不願意做法國皇帝。

    這跟君主做的好壞沒有關係,只要翻開歷史書看看法國的革命史就知道了。

    作爲旁觀者可以一笑了之,可是作爲當事人就只能哭了。天天坐在火藥桶上,一項政策令一部分人不滿都可能引發一場革命。

    君主制不適合浪漫主義盛行、且精力過剩的法國民衆,巴黎民衆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只有共和制適合他們。

    拿破崙三世想了想說:“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命令各地的警察加強戒備,讓巴黎的城衛軍和南特地區的第七師換防。”

    換防這是拿破崙三世最常用的手段,爲了避免革命黨人勾結軍方,巴黎的守軍從來都不常駐。

    奧爾良王朝覆滅的教訓已經告訴了他,不掌握一支可靠的部隊,江山是坐不穩的。

    ……

    阿蒂薩是一名意大利商人,然後他還是一名民族主義者,這個順序不能夠顛倒。

    因此,1848年的大革命中他果斷的站在了勝利者一方,逃過了一劫。

    然而,這並沒有改變他是一名民族主義者的本質。這些年他和一幫志同道合的朋友,爲宣揚意大利民族主義費盡了心思。

    在維也納政府在推廣民族大融合的大背景下,阿蒂薩自然不敢逆流而上,可是在暗地裏他們卻建立了威尼斯文化藝術交流中心。

    這是單純的學術交流,只不過交流的都是意大利民族文化、藝術。如果只是個人興趣愛好,也不會引起奧地利

    情報組織的關注。

    關鍵是他們非常作死的舉辦了青少年藝術文化培訓班,在暗中宣揚民族主義,甚至還不時流露出希望威尼西亞獨立的願望。

    奧地利言論自由,只要沒有在公衆場合宣講這些思想,法律上是定不了罪的。

    至始至終,他們都只是在嘴上說,沒有落到過實處。包括給青少年灌輸這些思想的時候,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德意志統一戰爭時期,當地政府還故意留下漏洞,希望他們採取行動,好把這幫人一網打盡。

    遺憾的阿蒂薩等人都是老油條了,在利益面前理想都要靠邊站。

    意大利地區沒有統一,一個威尼西亞地區脫離了奧地利獨立,他們就喪失了現在的大部分市場,並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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