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英國人識破了,甚至有可能會……”
不待斐恩把話說完,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就打斷道:“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承擔風險,我們正在進行的復國運動,本身就是風險最高的。
說出你的計劃,斐恩。只要能夠復興意大利,我願意承擔任何風險。”
不是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有大無畏精神,而是在歐洲的政治體制下,作爲國王幾乎沒有必要擔心安全,他們的人身安全是受各國共同保護的。
除了中二的革命黨外,正常人都不會殺國王的。就算是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做出了令英國人再反感的事情,倫敦政府也不可能把他給咔嚓了。
即便是落到了法國人手中,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都有信心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甚至還會受到禮遇。
反正沒有生命危險,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自然不介意在支持者面前表現的英勇一些。
斐恩點了點頭:“我的計劃是讓陛下先裝病,減少和外界的聯繫。
短期內英國人肯定會派人過來查看,不過他們也不可能24小時守着,這種警惕不可能持久。
等過一段時間後,英國人放鬆了警惕,查看的頻率降了下來,機會就來了。
陛下的私人醫生是我們的人。安排一名和陛下身影差不多的人,冒充傑克醫生的助手進入莊園中和陛下替換身份。
見過陛下的人很多,但是和陛下近距離接觸過的人卻都是大人物,外面哪些傢伙都只是遠遠的看一眼,對陛下的面部表情應該不會很熟。
晚上的時候和傑克醫生離開,藉着夜色掩護,我們再替陛下化一下妝,瞞過看守的機率非常大。
晚上是休息時間,就算是有人前來拜訪,我們也可以用陛下身體不舒服搪塞過去。
我們可以先和奧地利人聯繫,提前安排好船舶接應,陛下在離開莊園後,連夜乘船離開倫敦。
就算是第二天被英國人發現了,船也出港了。一時半會兒,英國人無法確定船舶的方向,就算是想派海軍攔截也不知道該怎麼追。
爲了保險起見,我們還可以讓奧地利人多安排幾條船,同時駛向不同的方向,分散英國人的視線。”
典型的李代桃僵,沒有多少技術含量,卻是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眼下襬脫牢籠的最佳選擇。
至於事後英國人會不會惱羞成怒,那已經不重要了。英國政府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把留下來的人給咔擦了。
這年頭流亡在不列顛的政府,可不是一個兩個,要是做得過分了,其他流亡政府也會兔死狐悲。
沒有這些組織搖旗吶喊,英國人在國際上也會陷入被動局面,做起事來也不會這麼容易。
簡單的來說,你要是親英,大家玩兒得不錯,那麼就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如果哪一天你反英了,那麼他們支持流亡政府復辟來搞你。
或許成事不足,但壞事絕對是綽綽有餘。尤其是對小國來說,因爲經不起這種折騰,不得不在政治外交上對英國人做出讓步。
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狠狠的說道:“我決定賭了!爲了偉大的意大利,接下來的事情就擺脫大家了。”
風險在可控範圍內,就算是失敗,局勢也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衆人自然沒有理由反對。
……
危機時刻,獨立組織的效率還是非常高的,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當天就病倒了。
爲了噁心英國人,獨立組織還暗地裏放出消息,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是被英國人氣病的。
這年頭醫療技術不發達,生病可是非常要命的,一點兒小毛病都能夠令人喪命。
國王病了更是非同小可,即便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是流亡的國王,但是因爲歐陸戰爭的緣故,他還是受到了英國政府的重視。
倫敦的名醫們,接二連三的出入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的莊園,都沒有找到病因。
就連報紙上,都出現了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重金求醫的新聞,彷彿是命不久矣。
唐寧街首相官邸中,剛剛忙完一天的格萊斯頓首相,無意間瀏覽到了桌子上的一份報紙,上面恰好刊登了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重病的新聞。
很快格萊斯頓首相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現在這種時候,意大利獨立組織已經成爲了不列顛干涉歐陸戰爭的一枚籌碼,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更是這枚籌碼的核心。
儘管這枚籌碼的份量不怎麼足,可現在供不列顛選擇的籌碼已經不多了,意大利獨立組織的重要性就凸現了出來。
要是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三世死了,本就四分五裂的意大利獨立組織,那就完全給廢了。
對不列顛來說,這無疑是非常糟糕的結果。按照計劃,格萊斯頓首相還想等法奧兩國兩敗俱傷後,改寫歐洲政治格局的。
最理想的結果,自然是同時拆分法奧兩國。將南德從奧地利分出去,和北德進行合併,建立一個小德意志帝國。
讓意大利地區擺脫法國人的統治獨立,加上倫巴第、維尼西亞組建一個意大利王國。
要做的這一點,意大利獨立組織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雖然沒有實力不咋地,可政治號召力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