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聖羅馬帝國 >第一百六十五章、運河爭奪戰
    一枚枚炮彈從天而降,落入水中發出轟鳴的爆炸聲,順帶激起滔天巨浪。

    剛剛投入河中,還沒有來得及發揮作用的木筏,被巨浪衝擊的七零八落。

    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博德曼上校對接下來的進攻,已經不抱有希望。

    沒有辦法,蘇伊士運河實在是太窄了。站在河邊肉眼就能夠清洗的看到對面,任何渡河工具都保不了密。

    要知道蘇伊士運河從通航開始,就被法奧兩國視爲頭等戰略重地,爲了保障運河的安全,兩國在沿岸部署了大量的火炮。

    沒有任何意外,法國人的火炮部署在埃及,奧地利的火炮部署在西奈半島。兩國各自佔據一邊,以保障自身的話語權。

    本來這些火炮、要塞是爲了防備英國人的,沒想到最後打在昔日的盟友身上。

    戰爭爆發後,爲了全據蘇伊士運河,法奧兩國都投入了重兵進行爭奪。

    怎奈雙方的防禦都很變態,在不毀壞運河的前提下,誰也沒有辦法完成登陸。

    “給指揮部發電,敵人早有準備,我們準備的木筏遭到了敵軍炮擊,偷襲蘇伊士港的計劃破產!

    鑑於目前的情況,建議總部批准炸燬蘇伊士運河,填出一條通道來。”

    博德曼上校無奈的說道。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提出炸燬運河的建議了,怎奈蘇伊士運河戰略意義重大,這年頭的清淤的技術又不行。

    一旦運河遭到損壞,即便只是局部地區,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進行修復。

    戰爭年代,時間就是生命。拿下一條無法發揮戰略意義的運河,根本就無法對敵人形成戰略優勢。

    從法奧兩國軍隊的戰鬥,也可以看出來,大家炮戰歸炮戰,還是在儘量閉着運河打。

    當然,這和運河公司背後的股東也不無關係。畢竟蘇伊士運河的股份,早就被兩國權貴給瓜分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儘管是戰爭時期,可還是逃離不了人際關係。沒準指揮部中的大佬,自己都是運河公司的股東之一。

    除非到了萬不得已,否則誰也無法下定毀壞運河的決心。

    相對而言,軍隊還算是單純的。這些複雜的問題,不是博德曼上校需要考慮的,作爲一線指揮官他只需要考慮軍事上的問題。

    ……

    接到博德曼上校的電報,費斯拉夫上將額頭上皺紋越發密集了起來。

    爲了方便殖民擴張,從開闢殖民地開始,奧地利委任的殖民地總督都是武官,主要負責殖民地安全和對外戰爭。

    作爲中東總督,從戰爭爆發開始,費斯拉夫上將就自動成爲了中東戰區司令官,負責奪取蘇伊士運河。

    位高權重的背後,同樣也伴隨着沉重的壓力。和以往的敵人不一樣,這次的敵人可是法國人。

    翻開歷史書就知道,在歐洲戰爭史中,法國人就是一個大boss,在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歐陸第一強國,法國陸軍更是被公認爲世界第一。

    面對這樣的敵人,再怎麼慎重也不爲過。

    事實上,有這樣想法的不光是費斯拉夫。戰爭剛剛爆發的時候,反法同盟的將領基本上都有些畏首畏尾。

    不過這一切都是過去式了,隨着戰爭的爆發,大家對法軍的敬畏之心,很快就消退了下去。

    沒錯,法軍的精銳確實厲害,但這樣的部隊太少了,更多的還是戰鬥力不咋地的普通部隊。

    歐洲戰場尚且如此,埃及地區就更不用說了。除了那幾個精銳的本土師外,剩下的殖民地部隊,根本就不夠看。

    因爲運河受阻的緣故,中東戰區雖然沒有取得多少戰果,可是東非、西非、北非的兄弟部隊們卻在高歌猛進。

    沒有辦法,法奧接壤的邊界線實在是太長了,儘管大部分地區都有沙漠阻隔,可沒有沙漠的地區也不少。

    綿延不知道多少萬里的邊界線,法國政府就算是想部署重兵進行防禦,也沒有那麼多軍隊往裏面填,防禦的重任自然是落到殖民地政府頭上。

     

    ;毫無疑問,一邊是爲自己打仗的封地貴族,一邊是替法國人賣命的土著軍隊,雙方的戰鬥力、戰鬥力意志都不在一個層次上。

    勝利是永遠都是最能鼓舞士氣的,原本還擔心法國人會不會渡河的費斯拉夫上將,現在只想着怎麼打過去。

    ……

    指揮部內,參謀長馮弗朗克笑道:“這已經是第三十六封建議炸燬蘇伊士運河的電報,我的司令官閣下,現在到了該下定決心的時候。”

    費斯拉夫上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翻了翻白眼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可是炸燬蘇伊士運河的影響太大。

    我們自己不能用就算了,反正國內早有準備,沒有指望戰爭時期能夠正常使用。

    問題是蘇伊士運河通航的時候,我們可是發佈了運河永恆中立公告,明確宣佈在任何時期都要保障運河自由通航的。

    現在因爲戰爭的緣故,暫時封閉了運河,國內都承擔了非常大的外交壓力。

    要是這個時候傳出我們炸燬了運河,原本對我們有利的國際輿論,恐怕會頃刻間逆轉。”

    不管願不願意承認,戰爭都是爲政治服務的。作爲高層指揮官,費斯拉夫上將必須要考慮政治上的影響。

    別看現在封閉了蘇伊士運河,實際上法奧兩國都沒有公開宣佈過,有的只是裹腳布運河公司的一封建議書。

    理論上來說,蘇伊士運河現在還是可以自由通航的,法奧兩國均不能阻攔。

    當然,只要聽聽兩岸轟鳴的炮火聲,就沒有哪個頭鐵的敢在這個時候經過運河。

    不敢和不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現在是法奧一起承擔國際壓力,因爲戰爭是法國人挑起的,大家的怨念大都衝着法國人去的。

    要是奧軍炸燬運河就不一樣了,斷人財路的就不是法國人,而是奧地利政府。

    看似被人罵只是小問題,可是深層次分析。那就意味着政府苦心積攢的國際信譽,直接毀於一旦。

    喪失了國際信譽,勢必會影響到了戰後奧地利重建立國際秩序,這牽扯到的利益就大得去了。

    馮弗朗克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種解釋,不過接下來的話直接把費斯拉夫氣了一個半死。

    “這是你的問題,誰讓你是司令官呢?參謀部只負責制定作戰計劃,政治上的影響和我們沒關係。”

    看着幸災樂禍的參謀長,費斯拉夫上將只想一拳打過去,不過這也只能想想而已。

    規矩就是規矩,奧地利的參謀制度從建立開始,就禁止他們摻合政治。

    真要是跑去從政治層面考慮問題,那麼距離滾蛋也就不遠了。

    這可是權力制衡的一部分,主要是吸取了原時空德軍參謀部在一戰中奪權的教訓,屬於不能碰的禁忌。

    事實上,費斯拉夫上將這位司令官,也是被限制摻合政治的,只不過特殊的身份地位決定了他必須要從政治上考慮問題。

    無法決定的問題,自然要上報了。凡事有可能影響帝國未來戰略的決定,都只有維也納政府可以做決定。

    ……

    傍晚時分,一排排的木筏悄然下水,博德曼上校親臨前線,爲偷襲行動做最後的動員工作。

    看着一個個朝氣蓬勃的小夥子,博德曼上校忽視覺得自己充滿了罪惡感。

    明知道沒有多少希望,還要拿他們的生命進行冒險,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在謀殺。

    可戰爭就是這麼殘酷,爲了贏得最終的勝利,任何機會都不能放過。

    博德曼上校的自責,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被一個聲音打破了。

    “上校,行動的時間到了。敵人的探照燈剛剛掃過,我們只有十五分鐘。”

    電力時代的降臨,自然也被運用到了軍事上,比如說戰場上的探照燈。

    蘇伊士運河寬度有限,燈光可以直接照射到對面,自然成爲了防備敵人夜間偷襲的利器。

    “進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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