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裂疆場”
張秒君話音落下,大地上藤蔓繚繞。
李煙被迅速的包圍在了一起。
這木裂疆場有一種模擬靈域的奇特作用,只要被困在這疆場之中的妖修,如若實力遜色於施展者,基本上只能是被削弱的命運。
“風刃”
李煙不甘示弱,手中操控着身後的妖魂,空氣中傳來一道道炙熱。
她身後的妖魂是一隻飛行類的仙階妖魂,以速度著稱。
速度到一定的層次,就三十一片樹葉也能削掉一座山峯,這邊是速度。
果不其然,就在這風刃出現後的下一秒,對方的封鎖蕩然無存。
大燕王朝這邊一片喜色,紛紛歡呼不已。
而反觀那筒長老卻神情怪異,眼眸深處居然潛藏着一絲期待。
“這女娃完了。”
南璃看着天空中的碎屑,語重心長言道。
“額難道不是她勝了嗎”
江恆一臉詫異,眼前這個局勢,確實是他們這邊比較佔據上風一點呀
“你看那小子。”
南璃指向那張秒君。
江恆頓時心一怔,對方眼眸中透着綠光,剛剛那些斬斷的妖藤頃刻間化爲了數萬利劍,盡數發出。
就算此刻李煙的速度再怎麼迅速,也不可能躲這麼多的攻擊。
僅僅是一個呼吸之後,李煙便重傷了。
“實在不好意思,弟子出手重了些。”
那筒長老眼眸中藏不住的得意之色,原本圓小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
“弟子之間的戰鬥,誤傷很正常。”
燕無雙眼眸中頗爲冷漠,但是在那眼眸深處,一道冰冷掠過。
這畢竟是他們大燕王朝的隊伍,居然還沒出手就廢掉了他們一個,這不是在赤裸裸打他們大燕的臉
“還有沒有想挑戰的”
只看到那弟子站在擂臺之上,神情得意。
“我去看看”
說話的是地魔宗的一位弟子,瀚海境界。
雖然對大燕王朝無感,但是脣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若是大燕玩了,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雖然背後依託着天魔宗,但那畢竟是他們的根基所在。
“好強”
那地魔宗的弟子上臺之後,如洪水般的威壓傾泄。
兩者交戰在一起,最終地魔宗這一邊略佔上風。
經過這一番戰鬥,他們算是清楚了,原來對方雖然境界還沒到瀚海,但這邊的弟子實戰經驗豐富,並且寶物衆多,硬生生與瀚海境界的扛了這麼久。
整個早上,進行了四五組的戰鬥,當然基本上都是地魔宗和裂地宗兩大的宗門的弟子上前。
皇室的弟子和江恆景王他們都沒有動作。
不過從今天早上的戰鬥基本上可以得知,對方這些宗門的弟子戰鬥實力確實是強大。
幸好這一次對方要求的只是瀚海初期境界之下的弟子,若是將這友誼賽的條件定在瀚海境界,他們大燕王朝這邊怕是要慘敗了。
首先瀚海境界之上的弟子,同境界之間進行戰鬥,他們這邊取勝的記錄較小,畢竟他們大燕王朝可沒這麼多資源給戰鬥者,第二,能晉升到瀚海中期後期的妖修,戰鬥經驗不知道是那些初期以及通神三轉的弟子的多少倍,從剛剛那通神三轉境界弟子的戰鬥與瀚海初期境界的戰鬥便可區
“哈哈哈 三負兩勝,大燕王朝的底蘊倒是還不錯。”
那筒長老笑呵呵的說道,隨後便與弟子離開了。
燕無雙聽着這句話,感覺耳中有刺一樣。
“大家回去吧,明天出發,去下一個城市了。”
燕無雙的聲音很平淡,誰也猜不透此時對方究竟在琢磨什麼。
“嗯。”
衆人點頭輕應了一聲,隨後便回房了。
“景王兄若是對上今天那幾個,有幾成把握”
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關係又更近了一步,稱兄道弟。
“九成。”
景王伸出雙手,微微笑道。
江恆略點了點頭。
“江恆師弟你呢”
景王探頭,試探性問道。
“比景王師兄稍微高一點。”
江恆露出神祕的笑容,隨後回答道。
“變態”
景王怒罵一聲,矇頭就睡,現在除了睡覺沒有什麼能平復他受傷的心靈了。
對於江恆的話,他從未懷疑過。
對方雖然境界沒有長進,但是那一股壓迫感卻是真實存在,對方身上應該是有隱藏境界的妖魂,反正每次這貨不施展實力,他都不知道江恆境界如何。
夜晚,江恆和景王出去喫飯。
畢竟來到這新的地方,不出去品嚐一下地方特色怎麼行,更何況景王嗜酒江恆愛酒,兩人情投意合,拍掌即去。
半夜,兩人才回來。
路上二人身形潦倒,歪歪扭扭,搖搖晃晃。
“砰”
兩個大罐子相撞在一起,一口烈酒猛然下肚。
“江恆師弟,這輩子我很少會跟人說過心底話,你是一個”
景王帶着濃濃酒氣說道。
“之前我特麼以爲我是個天才,殺戮城中遍地走,通神三轉天地遊,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特麼的狗屁天才,跟你相比我這算什麼天才,提鞋的天才。”
景王笑聲中帶着一絲嘲諷,隨後又是一陣嗤笑。
不論是在何處,江恆未出現的以前,他足以有自信堪稱天才,然自從見到江恆之後,他卻再也不敢提起二字。
你能在通神巔峯境界接下虛丹境界強者全力一擊你會煉丹、煉器、陣法答案都全是不
跟江恆比,他受的打擊真的不是一星半點。
“景王師兄今晚怎麼這麼多感慨。”
江恆微微笑道。
“不感慨不行呀,這東西壓心裏久了容易得病,還是說出來暢快些。”
景王笑着說道。
“來幹”
兩個大罐子又撞在了一起,咕嚕咕嚕的一口大酒再次下肚。
突然,兩人同時停了下來,相視一眼之後,嘴角都帶着一絲別有意味的笑容。
“景王師兄,要不我們一口乾了吧”
“來呀,誰怕誰”
兩個人舉起酒罐,瓊漿玉液傾倒而下。
“我們就看看誰快一些”
“這個我可不會差過師弟,但是那個我承認要比師弟會慢上一些。”
景王別有意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