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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丸之物即是房中助樂的丹丸,歷代帝王無有不喜的。明朝還有一件紅丸案,轟動一時,位列明代四大奇案之一曹靖以此發家,得惠帝賞識,可見是個甚麼貨色。居然屢次遣人行刺當朝首輔,怪不得張亦如拜師之後,大多數時候居留在家,便爲守護乃祖。
凌衝道:“看來曹靖此人大奸大惡,不知他神通如何”曹靖身爲國師多年,總要有些本事,足以鎮壓場面,若只是花拳繡腿倒罷了,若真有修行,不得是玄魔哪一家派的長老高手,要對付起來可就加倍艱難。
張守正思忖片刻道:“這二十年來曹靖極少展露神通,還是八年前中秋月圓之夜,天子於宮中賞月,一時興起,命他獻技。曹靖只展露了一手飛劍功夫,倒也無甚稀奇。”凌衝點頭,這位首輔大人並非練氣士,對神通法力所知不多。曹靖若故意藏拙,也瞧不透他根底,唯有當面對峙,試試他的身手了。
張守正道:“凌你法力高強,若能趁着水陸道場之機,除去曹靖那廝,也算爲天下除一大害”曹靖禍國殃民,勾結靖王,意圖不軌,偏生惠帝昏庸,一味寵信。張守正屢次進諫,全不頂用,凌衝是葉向天師弟,又入世修煉,當可將之除去,免得遺禍世間。
凌衝道:“我既入凡塵修行,當行人道之事,自會見機行事,將曹靖除去。”玄門修行人不得干預俗世王權更替,但殺一個區區國師,倒算不得甚麼,何況曹靖亦是修行人,不算破戒。唯一可慮,便是曹靖的修爲,只要不成金丹,總能對付,若是金丹之上,那就難了。
凌衝少時從乃父學儒,大抵是理學一類,講求存天理去人慾,僵化刻板,不爲所喜,但心學跳躍活潑,講求實用,細細咂摸,其中立身立言立功的道理,竟與玄門道心、劍意之略有相通。他彷彿回到少年之時,每日溫書誦書,雖然枯燥,卻十分自在。太玄求道八載,今日重拾儒學,居然有豁然開朗之感。
張亦如第二日回稟,已訪查到李元慶的下落,派人去請來府上,只是其甚是驕橫,不肯前來。至於鳳兮郡主,一時還未查到落腳之處。凌衝不願以輩分壓人,道:“罷了,且隨他,只莫要兩虎相爭便是。”張亦如亦是劍道好手,偶見凌衝修煉劍訣,一時技癢,欲與凌衝比劍。
凌衝道:“我尚無一口好劍在手,一身劍術發揮不出七成威力,比也無用。”婉言謝絕。他是長輩師叔,不肯動手,張亦如也不敢強求,只能憋足了勁,討教修煉劍訣的心得。張亦如修煉罡氣已有三年,恰與凌衝同時破關入境,先天庚金劍訣修煉太白玄罡,此罡氣至精至純你,只在三層天界之上,張亦如手中一口千年寒鐵劍,還是葉向天親手祭煉劍胚,經他自己數年修煉,已煉開十重禁制,算是一件上佳飛劍。
有寒鐵劍之助,飛天不難。張亦如每日御劍飛空,修煉罡氣,只是他並無吞星符或是陰陽之氣這般逆天造化,唯有老老實實,按部就班修煉,進境極慢。凌衝集成三十六路天罡,本是雄心壯志,想要一蹴而就,直入金丹,見張亦如如履薄冰,心頭明悟,收斂了急躁之氣,緩緩打磨根基。
白日練氣閒暇,便去張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