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四人共同立在一張白玉席上,滕嬌滕麗姐妹滿面冰霜之色,正自與沙通理論:“你這漢子好不曉事前面有我等一位好友,正在煉罡的當口,請你稍候幾日,或是繞路而行,怎麼這般不依不饒”
沙通冷笑道:“你們幾個小輩,區區修爲,就敢橫行霸道麼就算前面有人煉罡,她煉她,我走我的,避開便是。哪有非要我繞路而行的道理”凌衝聽了幾句,已知癥結所在。這幾個少年男女有一位朋友正在第一重天中修煉罡氣,因此結伴將天上飛遁的道路封堵,不許沙通過去。沙通亦是大妖出身,蠻橫慣了,本來繞路而行或是降下遁法,由陸路而走,都是法子,就是不肯示弱,因此僵持了起來。
以沙通的脾氣,這幾個小東西口出狂言,早該一口吞了,但在太玄峯這幾年修身養性,火氣退去不少,不肯輕易殺人。正想給他們一個小小教訓,再揚長而去,凌衝卻一步跨了出來,說道:“我乃太玄劍派郭掌教座下弟子凌衝,與修煉罡氣的那位姑娘乃是舊識,等她修煉完畢,還要敘舊一番。幾位不必緊張便是。”
沙通望了他一眼,退在一旁,嘟囔道:“原來是老相好,怪不得這麼猴急。”凌衝面色一僵,充耳不聞。四位青年男女聽凌衝自報門戶,俱都吃了一驚。太玄劍派的威名不消說了,掌教郭純陽更是聲威赫赫,尤其太玄重光太象宮一戰,斬殺先天血神六大分身,聯手楞伽寺普濟神僧,令一干積年老魔鎩羽而歸,更是一時聲威無兩。能做這位郭掌教的弟子,凌衝的身份地位在四人心頭登時水漲船高起來。
騰麗與滕嬌心意相通,掩口笑道:“我們姐妹不但知道凌師兄的大名,還知道身後那位齊姑娘所修道法正是凌師兄所贈,着實豔羨的緊呢”
凌衝眉頭一皺,問道:“可是方勝對你們說的”兩位姐妹花嬌笑點頭。凌衝目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我曾託清元道人將一部太清祕授重玄陽符經解讀的版本送與齊瑤兒姑娘,算是報答她贈經之恩。方勝又如何知道此事太清門眼下還不是大張旗鼓的時候,要是此事泄露到清虛道宗一些對敵的宗門,怕是大大不妥。”太清祕授重玄陽符經是齊瑤兒在癩仙金船中得來的機緣,自家瞧不大懂,便贈與了凌衝,要他悟通之後再來教她。
方纔凌衝感到不遠之處有人修煉罡氣,不經意之間泄露出太清符法的氣息,正是那部重玄符經所載的一種手段,才篤定必是齊瑤兒在此煉罡。晦明童子燭照千里,品出齊瑤兒除了太清符法之外,又修煉了一門劍術,如今正是爲這門劍術在攢煉罡氣。
滕嬌滕麗兩個不經意間露出與方勝走的極近,一旁的顏茹氣的俏臉煞白,三位姑娘都將方勝當作自家禁臠,不肯他人染指。顏茹出身少陽劍派,身份要高過滕氏姐妹,但滕嬌滕麗兩個聯手勾引,頗有兩女侍一夫的架勢,又將劣勢抹平。至於方勝麼,從未對任何一位表露心境。反倒忽然對那位齊瑤兒姑娘大獻殷勤,沒過幾日,其姐方凝竟出面代弟下聘,欲求齊瑤兒與方勝爲妻,還用一門七玄劍派中的上乘劍術作爲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