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純陽劍尊 >章千零零一 暗算拂真(最後一天求票票)
    且說太玄峯前,拂真道人與郭純陽相面而坐,身下便是茫茫山河白氣,兩位掌教也不用茶酒,袖手論道,盡顯仙家氣韻。

    拂真道“眼下輪迴盤重光在即,玄魔兩道修士人人自危,不知郭掌教如何區處”郭純陽笑道“輪迴盤之事乃是無數大佬謀劃,計謀深遠,我等縱有些許神通,在其等眼中亦不過螻蟻耳。打不過,只好躲”

    拂真目光閃動,問道“哦是如何躲法”郭純陽一指太象五元宮道“本門自二百年前封山伊始,便着手打造這件法寶,便是爲了今日,能於大劫來臨之前,帶了門中星火種子,逃出生天,遠離此界”

    拂真遠遠望了一眼太象五元宮,見那宮殿佔地極廣,內中寶光隱隱,確有不測之威,微微搖頭道“郭掌教深謀遠慮,老道佩服,可惜此寶雖經祭煉,到底靈識未生,怕是難當大用。”

    法器之物,唯有生就元靈,騰挪變化,方能稱爲法寶,法器與法寶之別,恰如天壤。要祭煉一件法寶,非得長生級數耗費無數苦功,還要機緣巧合方可,其中曲折艱難實難爲歪人道也,只看拂玉道人成道極早,到如今也無一件法寶傍身,便可知端倪。

    郭純陽志向甚大,竟要帶了太玄滿門上下脫離輪迴世界,不染劫數,但太象五元宮祭煉的宏大則已,卻非是法寶級數,妙用不足,怕是難以承載太玄一派氣運,故而拂真方有此言。

    郭純陽笑道“道兄所言甚是,不過離大劫還有些許時日,我們師兄弟幾個聯手,總要拼上一拼。”拂真笑而不語。拂玉侍立於拂真身後,忽然出言道“聽聞郭道兄的弟子喚作凌衝的,得了太清門符道傳承,如今已是貴爲太清門掌教,本門與太清門素有齟齬,勢不能坐視不理。”

    此言一出,惟庸面色陰沉,百鍊道人冷笑一聲,場中氣氛一時尷尬不已。拂真老道哈哈一笑,說道“我清虛道宗與太清門的仇怨,綿延數千載不曾消解,以老道思來,凌衝那孩子當是誤打誤撞得了太清道統,一時見獵心喜,忍不住修煉起來,原也算不得甚麼。太清門畢竟滅門數千年,出了一兩個傳人,難道便能死灰復燃不成拂玉師弟未免多慮了。”

    拂玉答道“掌教師

    師兄豈不聞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若是那凌衝將太清道統亂傳亂撒,不出數年便會有許多弟子門人匯聚,那時本門處置起來,就要多費手腳”

    拂真裝模作樣思索片刻,問道“不知那凌衝現在何處,郭掌教可否請他現身一見,難得老道來此,不若與他開誠佈公,免得日後兵戎相見,壞了我清虛道宗與太玄派同氣連枝的情誼。”

    郭純陽面上笑容依舊,說道“道兄卻是來的不巧,凌衝那孩子自入門以來,沒個靜氣,整日在外逛蕩,我也不知他如今跑去了何處。”

    拂真老道哦了一聲“罷了,機緣未至,如之奈何”拂玉冷笑道“煩請郭掌教轉告你那個寶貝關門弟子,讓他務要將太清符法亂傳,免得貽害他人,流毒無窮”

    郭純陽小眼一眯,笑呵呵的不答。惟庸道人冷冷說道“拂玉,此話若是從你師傅絕塵道人口中說出,倒還有些分量。你麼,卻是不成的”

    拂玉面色一變,冷冷道“惟庸道友之意,是要包庇你那師侄瞭如此本門可就要多有得罪了”惟庸森然道“凌衝乃是我太玄門秀出之弟子,你清虛道宗若敢打他的主意,莫怪老道出手無情,別人怕你清虛道宗,我太玄派可不怕”

    拂玉面上青氣一閃,喝道“好啊你太玄派天不怕地不怕,我倒要瞧瞧太玄劍術有何高妙之處”上前一步,將手一拂,周身雲氣瀰漫,就要動手

    拂真喝了一聲“放肆還不退下”拂玉面上肌肉抖動,終究不敢抗命,又自後退一步,滿含冷笑,拿眼去瞅惟庸。

    拂真向郭純陽道“我這師弟脾氣火爆,出言不遜,得罪了惟庸道友,還望郭掌教海涵。”郭純陽笑呵呵道“無妨,無妨。修成純陽之輩,哪個不是心高氣傲出言不遜還算剋制,出手不遜也是尋常,不過相打無好手,大家還是化干戈爲玉帛的好”

    拂真老道離郭純陽極近,忍不住微微用法力試探,只覺那小眼道人周身氣機綿密如珠,無有斷續處,竟是深不可測,暗叫怪哉“這郭純陽分明未曾證道,如何能有純陽戰力難道太玄派中還有甚麼機密不成”

    拂玉被拂真帶來,自知要扮黑臉,因此出口不遜,頤指氣使,故意激惟庸

    庸動手,如此一來,袁劍去殺凌衝也算師出有名。不知拂真如何打算,半路喝止,也只得如此。

    拂真與郭純陽盤桓半日,暗自盤算,袁劍去殺凌衝,有百劍圖在手,盡也足夠了,太玄峯不可久留,遲則生變,含笑說道“老道今日乘興而來,興盡而歸,勞動諸位法駕,感佩五內,若是諸位有暇,可來我清虛三山之中盤桓,老道必掃榻以待。今日天色已晚,就此告辭”

    郭純陽出言挽留,拂真搖手轉身,與拂玉回至飛宮雲闕,拂玉一聲斷喝,起了法壇,動用禁制,飛宮周遭涌起朵朵祥雲,托住雲闕慢悠悠飛去。

    惟庸與百鍊面面相覷,摸不着頭腦,拂真二人來的詭異,去的匆忙,怕是有甚詭計,偏偏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任由其等離開。

    郭純陽始終笑眯眯的不曾說話,遙望飛宮雲闕破開虛空,就要一閃不見的當口,驀地開口大喝道“拂真你遣人暗害我的弟子,當我不知既然你不要麪皮,老子總要給你留個教訓,叫你知道我太玄派非是好欺侮的”

    一番話如連珠炮般發出,惟庸與百鍊同時色變,齊聲喝道“掌教,凌衝如何了”郭純陽喝罷,面色紅潤之極,長舒一口氣,似是十分爽利,擺手道“拂真派個了練劍練得不到家的傢伙去爲難凌衝那小子,我早有算計,自有高人出手破局,凌衝如今安然無恙,你們不必掛念。”

    百鍊喝道“怪不得拂真親身來此,原來是防備我等援救凌衝清虛道宗如此不要麪皮,掌教怎得放了那廝回去”百鍊道人執掌太玄刑堂,素來冷峻孤傲,但清虛道宗竟然費心設計凌衝一個小小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連這位素來清冷的二長老也自動了殺心

    郭純陽眼巴巴望着雲闕飛宮破開虛空之處,漫不經心道“我在那雲闕飛宮之中用了些小手段,讓拂真那廝嚐嚐滋味,想來他不敢掉頭回來尋仇,只會先回山門,再想毒計。”忽然揚聲喝道“爾等弟子聽真本門自今日起封山閉門,不見外客太玄峯上許進不許出違令者以門規論處莫要看熱鬧了,都給我滾了回去”

    太玄峯上峯下一干弟子俱都張大了口合不攏來,想不到堂堂清虛道宗掌教,竟也不要麪皮,暗害太玄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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