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世極限武者 >第二十四章 島上遺址
    “這是……!”

    翻過山的對面,所見之物讓雲天大驚失色。

    一片殘破的建築物從山腳之下,一直延伸,直到另一座連着的島嶼上;走近之後,雲天才發現這些建築物並不像是這個年代該有的。

    這些用泥土石頭等原材建成的建築物,雲天也只有在歷史博物館裏見過它們的照片,相對於在博物館裏看到的照片,親眼目睹到這些歷史照片的事物,一種穿越了亙古時空的感覺,難以名狀。

    往這片建築物裏走去,雲天在裏面隨意地探索了一下;所有建築裏面就只有些普通物件,例如桌椅板凳、鍋碗瓢盆之類的。

    雲天走進一間比較完好的屋子裏,蹲了下來,仔細觀察着地面。

    “果然也沒有嗎。”雲天站起身,雙眉緊鎖。

    在這片遺蹟裏走了這麼久,雲天一個人都沒有見到,甚至連屍體之類也都沒有,這片遺蹟,完全成了一個無人之地。

    本來這個空間就夠奇怪了,現在還出現了一片這麼詭異的遺蹟,確實讓人打心底發毛。

    繼續往遺蹟裏面走,兩旁的遺蹟卻漸漸不同起來,這前方的建築不僅更加精緻,而且上面還有着一些類似文字之類的花紋。

    要形容的話,就應該說是之前的遺蹟建築是給平民所住,而這些較爲精美的則是給貴族所住。

    這方遺蹟到底是怎麼進入這裏的?跟自己一樣,也是被那龐大生物吞入體內?如果是這樣,“它”爲什麼要吞下這片遺蹟?而且能夠吞下這片遺蹟,“它”到底活了多長時間?這片遺蹟可是比舊時代還要古老的東西……

    一大團疑問堆積在雲天腦裏,糾成一團亂麻,越想解開,就越是亂。

    使勁地搖了搖頭,雲天將這些疑問拋之腦後,再度往遺蹟內部走去;隨着繼續前進,地勢居然逐漸往下沉降,遺蹟也隨之往下修建。

    沿着遺蹟內的階梯向下走,周圍漸漸昏暗起來,在最底下的地方,只有一棟小小的廟宇矗立着,除了這座廟宇,這裏就只有上下的階梯了,而且這些階梯最終的源頭都是這座廟宇,似乎在供奉着廟宇……不,應該說在供奉着廟宇中的東西。

    走到廟宇之前,雲天擡着頭眺望裏邊,廟宇內部非常簡單樸素,就只有一個泥土壘砌的泥臺子,泥臺子上面插着一支丈八石矛;看到裏面的東西,雲天微微一愣,還是第一次見廟宇裏面不供神佛供兵器的,而且供着的還是一支石矛。

    走到泥臺子前面,雲天仔細地端詳着插在泥臺子上面的石矛,矛是人類最古老的武器,其最原始的形態是用來狩獵的前端修尖的木棒,之後經過後人的改進,漸漸演變成現在的模樣。

    石矛通體潔白,竟是直接由一塊石打造而成,矛材色澤如玉,溫潤光滑;矛頭爲狹葉式,細長如柳葉,暗蘊殺機,矛身之上,有一小道細長的凹槽,這種凹槽被稱爲‘飲血’,順着這道凹槽看下去,一道極其細小的血線隱藏在石矛矛身之中。

    “!!”看到那道細線的時候,泥臺子上的石矛忽然從中拔了出來,一把貫穿了雲天的心臟!

    看着自己胸口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潔白石矛,將石矛染得通紅,雲天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上的石矛,軟軟地向後倒下。

    “喝!!”猛地一個激靈,雲天大口的呼吸着,急忙伸手摸摸自己的左胸,連衣服都沒有破,更不用說裏面了,往泥臺子上一看,白玉石矛也好好地插在上面。

    “殺意!”雲天吞了口口水,平復氣息後說道,據聞足夠強烈的殺意是能夠對人造成影響的,甚至可以達到直接殺死人的境界。

    沒想到一把兵器內竟然能夠隱藏着這麼恐怖的殺意,直接讓自己產生幻覺,幸好自己的靈魂足夠強大,在腦死亡之前清醒過來。

    看着泥臺子上的白玉石矛,雲天舔了舔嘴脣,這樣一把神兵,誰看到都得動心,雲天自然也不例外,不過石矛上的殺意太讓人忌憚了。

    “嗯?!說不定可以,值得一試。”突然,一個念頭涌了上來,雲天看着眼前的白玉石矛,正了正神色,端正了態度。

    “兵器被製造出來,都是爲了殺戮,而不是就這樣放在神臺之上,任人供奉;如果你想再現神威,我可以帶你出去,與你一起鑄造威名。”雲天看着泥臺子上的白玉石矛,認真地說。

    好一陣沉默……

    雲天看着泥臺子上絲毫不動的白玉石矛,頓時感覺自己就是一二逼,捂臉敗退。

    “不是說神兵有靈嗎?!這傢伙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雲天揹着白玉石矛坐在地上,嘴裏嘟囔道。

    噗!

    雲天眼前的世界陡然一陣翻滾,一個熟悉的無頭屍體在自己眼前搖晃倒下,屍體頸上的鮮血噴涌成泉;那是我的身體!!

    ”啊!喝~喝~“雲天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額上滿是冷汗,用手按着胸口,裏面的心臟瘋狂跳動,像是要衝出胸膛的束縛一般。

    心有餘悸地看着背後的白玉石矛,雲天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矛大爺,是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無視我就可以了。“雲天躬着身子,討好地對着白玉石矛說道。

    白玉石矛還是一動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

    ”您沉默,我就當您默認了。“雲天直起身,不再敢打它的主意,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怪異的廟宇。

    噗!

    剛轉身,白玉石矛就已經插進雲天的眉心。

    ”又……來……“雲天艱難地說了一句。

    這次剛清醒過來,雲天拔腿就跑,剛出了廟宇門口,白玉石矛就從上方貫頂而入。

    清醒,再跑,再死;清醒,再死,再死……在廟宇的時間裏,雲天陷入了這樣一個死循環裏;無論是求饒、怒罵還是無視,只要雲天試着走出廟宇,白玉石矛一定會給雲天一次美妙的死亡體驗。

    不斷被殺,嘗試了各種自己能夠想到的不能到的死法,都能寫出一本《論死法有多少種》的雲天,倔脾氣反倒是上來了,只要一清醒,雲天一定會往廟宇外面衝,然後被白玉石矛幹掉。

    一人一矛,就像兩頭紅了眼的鬥牛,陷入了一種怪異的對峙中,互相消耗着,看誰先撐不住。

    日復一日,雲天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反正現在自己是習慣了被白玉石矛殺死,甚至死之前還有心情看一下這次自己是怎麼死的,跟上一次的死法有沒有重複。

    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雲天也是十分疲憊,每一次清醒過來都要花費不斷的時間,如果那一次沒清醒過來,那就是真死了,不過也不是沒有進展的,白玉石矛裏血線淡的幾乎看不見,現在雲天就算挑釁石矛,石矛也沒有反應,只有雲天往廟宇外面走的時候,白玉石矛纔會出手。

    雙方都是強弩之末,到底誰會先撐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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